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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兄长为夫

    反应,放在肚子上的双手抖的厉害,蠕动的唇瓣欲言又止,望着晏鸾清明的目光,她只能一咬牙。
    “……是赛莫贴王帐的汗王。”
    晏鸾微愕,赛莫帖汗王的名号她早有耳闻,如今北疆大汗王帐下设十大小汗王帐,而赛莫帖的王,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有强大的兵力和睿智的政治头脑,早年北疆的大汗王甚至在酒筵上失言,说此人不除,北疆王室便一日不安。
    她实在无法想象,晏霏为何会与这样的人有所牵扯。
    这大概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阿鸾,我只告诉了你,连爹都不知道的,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如果被人知道他的来历,他一定活不了的,我更不想他被抢回北疆那个蛮夷之地,只有你了,求求你!”
    晏鸾的缄默,让晏霏忐忑不已,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良久后……
    “到底是晏家的血脉,如何能流落塞外去,你好生养胎吧,莫要多想。”
    这是?晏霏含着泪的眼睛陡然一亮!
    ……
    回府后,晏鸾便将此事告知了晏璟,听到赛莫帖汗王时,晏璟剑眉微挑,放下了手中的朱笔,将晏鸾拉入了怀中,轻轻的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
    “往后不许再去那里了,此事我自有安排。”
    大概是还惦记着晏霏三番五次谋害晏鸾的前科,晏璟极其不喜欢晏鸾再与那女人碰面。
    乖巧的卧在晏璟宽大的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晏鸾粲然一笑,仰着脸去啄了啄他凉薄的唇侧,淡抹的绯色口脂,放肆的在男人俊逸的面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他锐利的眸中只剩下对她的宠溺,捏了捏她俏皮的鼻头,笑道:“阿鸾如今这胆子愈发大了,光天化日的竟然引诱我。”
    晏璟的自制力可比晏焘高出了数倍,即使被挑逗,温和的眉宇也只是笑意一片,稳重的没有一次情欲。
    这样的男人无疑是最蛊惑女人的。
    抱住晏璟的手臂,晏鸾有了几分恍惚,细嫩的手指轻磨着他修长指腹间的老茧,那是长年持刀握剑留下的岁月痕迹。
    这双手,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掌握天下的生杀大权了……
    “大哥,你觉得做皇帝好吗?”
    晏璟微微低头,看着怀中姣丽蛊媚的少女,深邃的鹰目中透着几许漫不经心,反握住晏鸾的柔荑在掌中揉捏,沉声说道:“皇帝?那不过是个听似风光,看似无上,却最苦闷的差事了。”
    他的话语恣意霸道,那九五之尊的帝位,于他看来,也不过是个束缚罢了。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想要追求的。
    晏鸾惊愕,微张的丹唇贝齿隐露,她被晏璟这样的无谓震到了,对上他肆意的幽黑双目,里面看不到任何戏谑。
    “大哥,如果有一天……”你能做皇帝的话,会如何?
    话儿还未说完,晏璟就用食指放在了她的唇间,他温和的眸眼里倒映着她的花颜,他甚至不需要她把话说完,就已经知道了她心中所想。
    “阿鸾,王权富贵再好,也敌不过你,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大哥这辈子已是知足了。”
    曾几何时,晏璟不是没有想过谋逆之事,多少年的韬光养晦,却越来越让他孤寂不愉,他的一生似乎都是与权力挂钩,这样的日子,他已经厌恶了。
    54逍遥
    很快便到了封后大典,晏鸾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盛况,前世里元浚只册封过褚云裳做贵妃,还未到立后就被毒杀了,这一世似乎终于有了新开端。
    皇帝册后告庙的仪式,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宗族均可到场观礼,永康公主乃是皇姑,晏鸾和晏焘也便有了入场的权利,而晏璟因为官职所在,随梁王在宫中招待着各国使节,并未到场观礼。
    看着一身玄色龙袍的齐灵帝走在仪仗最最前,九龙冕几乎遮挡了他肃穆的面庞,缓缓入了正庙的殿门,随着礼乐奏起,便是新后入场。
    不同于坊间嫁女,需要凤冠霞帔红盖头,告庙时的皇后需穿朝服而入,十六岁的姜福媛是艳冶绰约的美,今日这百凤朝服一穿,戴着沉重凤冠的她,难得一脸端丽。
    仪仗行的慢,姜福媛被尚宫们搀扶着,目不斜视的走过晏鸾这边时,轻轻眨巴了下眼睛,动作太快只有晏鸾看到,她领悟一笑。
    她这偷偷一笑,身旁的晏焘就悄然捏了捏她的手腕,礼乐奏鸣的现场是庄重的,所有人都保持着一个表情,她忙收敛了些许。
    告庙的仪式过于繁琐,光是祭文都要念老久,难得穿上翁主朝服的晏鸾,都快被头顶的小凤冠压头晕了,好在身旁有个晏焘,高大的身子默契的站在她身后,隐约撑着她。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他低头轻声的在她耳边说着,冷峻如他,在这样的场面上难得此举,前面的永康公主似乎听到了,微微侧首看来,还以为是兄妹情深,看向晏焘的目光都温和了不少。
    晏鸾摸了摸满是热汗的秀气鼻头,忽而觉得脸上有些烧的慌。
    仪式结束后,便是帝后同驾巡游了,宗室的族亲们也需同往,站了太久,晏鸾的脚都是发软的,还是晏焘扶着她上了车,又交代了侍女给她端些茶水来。
    巡游的街道是早已定下的,官兵开道,百姓们都跪在两侧,高呼呐喊着,简直是盛况空前,永康公主的身份高贵,乃至晏鸾的车驾都是靠在了最前,一路上都是撒不完的花瓣,一直蔓延到皇宫。
    接下来又是一众仪式,新后要到前朝接受百官跪拜,而观礼巡游的宗亲们,则被送往了朝天殿,那里已经准备开筵了。
    容纳万人的朝天殿前已经是歌舞不断,晏鸾随着永康公主上了席位,褚太后在坐在凤座上,拉着永康公主说着些家常话,看似格外高兴。
    晏鸾吃了些瓜果,裹了腹,就招来侍女去偏殿更换朝服了,褪下厚重礼服,换上了清透的云烟宫装,那沉重的发冠去掉后,挽了小髻簪了珠花。
    “呼,终于能松口气儿了。”
    这样的仪式,她这辈子是不想再参加第二次了,特别是八月的暑天。
    ……
    回朝天殿时,晏鸾运气不好,遇上了褚云裳,身边还跟了个塞娜公主。褚太后已经定下了这位公主嫁入褚家的消息,这几日脾气泼辣的小公主正在整治作风不良的褚蒙。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宓阳翁主,多日不见瞧着挺舒坦呀,只是不知那良心可过的安。”
    打发走了塞娜公主,褚云裳就拦了晏鸾的道儿,阴阳怪气的找起了茬儿。
    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晏鸾不欲与她纠缠,让宫女拦了她,就带着侍女离开了,走远了还能听见褚云裳那咬牙切齿的声音,恨毒了喊着。
    “你等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