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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干赢那个赘婿文男主

    那这事儿就透出一些诡异。
    安阳王妃很快就查出了真相。
    萧熙既不是自尽,也不是病逝,而是惨遭谋杀。
    萧熙本有哮喘,有人在他喝的汤里加了一些花粉。那些花粉对于旁人而言温和无害,可对于萧熙却是剧毒之物。他因为过敏咽喉肿痛,并且因为喉咙红肿堵住气管,被活活憋死。
    而害死萧熙的,乃是一位侍候他多年的宫娥。
    那宫娥服侍萧熙很多年了,一向得萧熙母子信任,谁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做。安阳王妃还查过,那宫娥自幼入宫,宫外已经没什么家人了。也不会出现家人被人握住,加以威胁的剧情。所以王府才放心让这个宫娥继续服侍萧熙,也好让这个内向皇子别那么害怕。
    等安阳王妃寻到了这个宫娥时,这个宫娥已经悬梁自尽。
    王妃想破脑袋,都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做。
    王润:哎呀,这件事情真的是太凑巧了,怎么会这样呢?
    第128章 大结局(上)   上
    不过当萧熙死了的消息传来, 王润仿佛才忽而想起了商云裳。
    那股狂热的炽意从王润额头上移开,倒使他忽而清醒了许多。
    怎么说萧熙也是皇族宗亲,也许商云裳跟这个弟弟毫无感情, 但也可能产生联想。
    仔细想想, 他竟是有点儿在意商云裳的。也许不是有点儿,这么些年, 他上心的人数来数去也只有那么一个。
    他瞧着商云裳雪白素手轻轻翻过卷宗,竟不由得升起了一缕心虚。
    阿裳是个聪明的女子, 这些需骗不过她。
    王润这时候才想到了自己的相好, 心里也是突突。
    王润微微沉吟, 还是一脸严肃为自己开脱:“那孩子什么都不及你, 机缘巧合,居然能成为大胤之主。和你一比, 他原是不配。”
    这话说得好似为商云裳鸣不平似的。
    王润一贯如此。他做什么事情,哪怕原本不是为了自己的枕边人,都要表露一番自己的深情。
    此刻王润便跟商云裳提及了这些, 他眼中光辉闪烁。
    不知怎的,他又怕商云裳真生气了, 内心竟隐隐有些恐惧。
    王润伸出手, 握住了商云裳的手。
    “其实天下谁做主人, 本也一样。你若想要萧氏皇族有昔日荣光, 我也是倾力襄助, 绝不推脱。”
    王润一副你跟我谁是谁的样子, 让商云裳大胆提。
    商云裳啧啧, 反手握住了王润的手:“你这是在讨我欢喜吗?”
    王润目光微凝,默了默,说了声是。
    他也不要脸承认了。
    王润也不知晓自己这种情绪是不是能天长地久, 可这一刻却是无比真切的。
    “似我这样子的人,性格很糟糕,也是很难相处。别人喜欢崇拜我,只是离我太远。你跟我这么近,能不嫌弃我古怪的性情,令我真的很感激。”
    他这样儿说话,似他这样的人,心里也禁不住微微一动。
    自己这种脾气,有人能这么近伴自己那么久,也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
    商云裳沉吟:“你倒也是有自知之名。”
    王润眼珠子眨也不眨,这般盯着她。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都会渴盼这份喜欢会得到回应。就连王润这样子的人,也是不例外。
    商云裳原本高高在上,她有着虚伪又光明的人生,是王润瞧不过眼,将她拉入自己的世界。
    商云裳还是那样温柔亲切,她伸手轻轻拍拍王润的手背,缓缓说道:“大胤气运已尽,我也没什么执念,无意强求。父皇已死,曾经的恩怨也不再重要。过去之事,终究是过去了。”
    瞧她一副自我开解的样子,仿佛果然已经佛了,王润也是半信半疑。
    那片温热手掌按在王润的手背之上,却使得王润有些心神不宁。
    商云裳叹了口气:“一族血脉,终究是血浓于水。旧日里荣华不再,我只盼他们犹有几分体面,安稳从高台上踏下来。锦安公主——”
    说到此处,商云裳嗓音微涩:“她还只是个孩子,从前种种,我并不见怪,让她走吧。”
    她这样儿说话,王润虽然多疑,却也不觉升起了一片暖意。
    王润发现人的心思就是如此善变,只怕自己也未必了解自己。
    就像他把锦安公主送到阿裳手里,本没有存什么好心思。他内心渴望见到一场报复,希望阿裳在泥潭之中更加深陷。
    可现在商云裳却选择了原谅,这自然是俗气了一些。
    商云裳选择了和解,这种选择就像一杯温水,淡而无味。若以王润的性子,他本应该觉得不够刺激。
    可是现在,王润心底竟莫名有些安慰。
    商云裳这样柔软些的选择令王润稍稍安心。
    也许阿裳经历太多,所以整个人终于平静下来,会选择继续陪伴自己。
    一个人一旦寂寞,就会变得庸俗。王润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庸俗了,他温柔对商云裳说道:“好,以前的事情,都不用理会了吧。”
    女人的温柔果然是一件很好的武器,他决定对禹都萧氏皇族好些,不再折腾他们。
    虽然如此,萧熙的死已像一把利刃,这般刺向了安阳王。
    这位短命皇子实在是死得蹊跷,别人也不会信他被贴身宫婢所害。安阳王府自然做出一副清白无辜得样子,可在别人看来,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