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的手指曲了曲，手贴近口袋，最终还是露出了无害的笑，摇了摇头没有贸然下定论：“大家现在应该大多在食堂或者宿舍，我们分头叫人去教室集合吧。”
    “好。”能力者点了点头，喘着气往男生宿舍去了。
    “这些无人机跟着一个目标一段时间后会自动销毁，”见人走远了，猫咪才慢悠悠地甩着尾巴走到娜娜脚边，“它们对小动物没什么反应。”
    “你看到棘刺了吗？”娜娜觉得这东西大概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青年有关。
    “跟不上。”猫咪舔了舔毛，它正是之前伪装犬饲满的能力者，如今娜娜看着它都开始怀疑自己以前帮助的流浪猫是不是这家伙伪装的，一时间有些恶寒。
    “操控这无人机的人也是财大气粗，说销毁就销毁，”口吐人言的猫调侃着，爪子踩在柔软的泥土上，“我去找找源头在哪，你先把你的小羊们圈起来吧。”
    娜娜按了按针盒，见猫咪毫不犹豫扭身跑开，心里倒也没多少遗憾。
    ——对，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如果这件事发生得不是那么突然的话，她完全可以借着这个混乱的情况展开屠杀。
    刚才的火焰能力者虽然累，但是明显还有充足的力气反抗，能力又是范围大伤害高的火，她没必要在之后还有机会哄劝的情况下冒着个险。
    找找有没有落单的「羊」吧。
    另一头，黑羽也找到了敌人的大本营。
    “你们也不肉疼了？”他出声调侃了一声，让系统换了身衣服就提刀冲进了那群实际战力不强的人中。
    自然没人回应他。
    说起来，和这帮人战斗的日子已经是许久之前了，他已经忘了是谁叫他别打那些无人机——说是很贵重，正好可以回收研究——他记得自己有时候还特地去叫干员把无人机全部打成废铁，被提要求的人抱怨了好几句，并且在战场上看到了敌方那肉痛的表情。
    “你们如果说几句话我会高兴很多。”
    刀起刀落，黑发青年眼中有明显的懈怠，他看这些人的眼神并不是面对「同类」，而是只是随便扭断玩具的无所谓与厌烦。
    他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一边叹气一边旋刀又取了一人的性命。
    单机游戏久了，实在是闲得发慌。
    “棘刺，我其实有点怀疑我们是不是彼此认识的那个人。”他一边感受着至高之术流畅精妙的刀法，一边放空大脑。
    他絮叨了许多。
    那遥遥无期的收集源石碎片的目标——他从一开始的迫切，到之后的无所谓，甚至到了现在的「我的兴趣优先」的任性心理。
    与干员们之间的交流障碍导致情报不足的问题，以及那几个毫无实感的梦，最后的浊心斯卡蒂直接告诉他：你所接触的熟悉的干员，也是其他世界的、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只是世界走向相似，他们把你认成了「博士」而已。
    与各个世界的原住居民淡如水的交情，虽然他已经见过了许多人，也交了不少「朋友」，回想起来，也没多少深刻印象。
    “啊，解决完了。”他收了刀，瞳孔终于聚焦，后知后觉地抖了抖刀之后，有点想笑，“说起来，你们的各种招式我都试了一遍，回去会不会也可以使用源石技艺了？”
    “好啦，先别想着升同步率回复我，我看看还有没有分散出去的敌人。”
    【博士，您停下来。】
    黑羽停下了脚步。
    【您需要进行心理测试，现在。】
    “……你是我的医生吗？”青年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拒绝得却爽快，“除非你把凯尔希提到我面前，不然我暂时不想进行任何检测。”
    【凯尔希医生不会希望您回去后变成这幅样子。】
    “那你倒是把她叫过来啊。”黑羽叹了口气，有些不满地嘟囔，“我不就抱怨了一下吗？也不用这么紧张吧。”
    【请配合我进行心理检测。】
    “不做，我这就去找娜娜把碎片拿回来，咱们赶紧打完危机合约，然后送我回去。”
    【……】
    【或许对您来说并不会是很好的体验。】
    “所以你在瞒着我什么？”黑羽终于有些不耐了，或许他自己都没察觉，他对待系统总是任性些，也不像是对外那副温和冷静的模样了。
    【我们约定过，什么也别问。】
    黑发青年也只能咋舌，继续找下一个目标去了。
    这次源石碎片召唤出的人倒是不强，但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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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棘刺同学没在。”被叫醒的犬饲满忧心忡忡地不住地往窗外看，天空中盘旋的无人机让她本能得瑟缩了一下，“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打扮奇怪的人……”扎着马尾的少女眯着眼看着窗外，抿了抿唇，“很可能是他们操控的无人机，我看到他手里的机器了。”
    “哪？我看看。”
    “好可怕……”
    ……
    “大家都没受伤吧？”娜娜拍了拍手，站在讲台上，“现在我们已知的情报是……”
    她镇定的表情也感染了其他人，大家也逐渐安定下来，开始清点人数。
    “还有好几个人没找到，”小野寺京介皱起眉，“我出去找吧，反正我也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