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亚布在这种影响下，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也决定出手。
    他的目标和诺米一样。
    拿回自己的王位。
    证明给儿子看。
    乐圆被这些绕来绕去的回忆整的头脑发昏，好不容易理清点思绪，慢慢睁开眼睛。
    诺米不知道父亲在想什么，急急地问：“圆圆，看到什么了吗？我父亲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乐圆心情复杂，偏头看了诺舒一眼，脚往他的方向挪了挪。
    为了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告诉诺舒，他悄悄拉住诺舒的小指，在指尖上按了按，示意诺舒听他。
    这动作没能逃过诺米的眼睛。
    他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在秀恩爱，能不能等事情办完再拉手！”
    本来诺舒都要松手了，听他这么一说，干脆反手把乐圆的手指捏在掌心里：“给你们一点时间，你们自己谈一谈。”
    “谈？我们怎么谈，我们要是能谈早就谈好了，还用等到今天？”诺米上前一步拦在他们跟前。
    诺舒把他往边上一拨：“你们在想什么，图腾都能感应到，如果互相不老实，待会儿我回来和你们说。”
    这话一出，诺米倒是还好，亚布坐不住了：“刚才他碰我，知道了多少？”
    乐圆有点没底气：“全部……”
    亚布看着他，脸色慢慢变了。
    两人走出正殿，乐圆呼出一口气。
    诺舒松开了手，问他：“这么紧张？”
    “没有紧张，”乐圆擦了擦手心被抓时冒出的汗，“就是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
    “怕这件事解决不掉，你还是睡不好。”
    天气渐渐热了，乐圆有几次在夜里醒来，都能看到诺舒睁着眼，凝视着黑黢黢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他每次都假装在睡梦中调整姿势，装作没看见。
    不然他们聊起来，又能聊半天。
    他想让诺舒快点睡着。
    “我睡得不好？”诺舒嘴角扯了扯，“你怎么看出来的。”
    乐圆欲言又止：“我晚上偶尔会醒。”
    言下之意，我看见了。
    这句话一说出去，诺舒停下步子，转身看他：“看见我醒了？”
    “……嗯。”
    诺舒目光里多了几分探寻：“我差点忘了，你晚上确实爱醒。”
    乐圆是猫的习性，白天困，晚上精神，虽然从苏醒以来一直按着夜伏昼出的习惯休息，骨子里还是爱在白天睡觉。
    刚来皇宫时不熟悉，晚上要醒很多次，后来被诺舒抱着，慢慢救了回来，也能一觉睡到天亮了。
    睡得太顺畅，反倒忘了他这本来的习惯。
    “……爱醒怎么了？”乐圆喉咙发紧。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想亚布的事，所以总是睡不着。”诺舒眼里染上笑意。
    “难道不是吗？”
    “我是因为……”诺舒迈了两秒钟的关。
    “你躺在我身边。”
    躺在他身边，和睡不着的必然关系……
    乐圆想起阿莫斯说的话：
    “这你都不知道？春天是发情的日子啊。”
    “……哥哥也会有发情期么？”
    “雪狼种族理论上……是有的吧？”
    “……”
    乐圆想说点什么，张嘴却只发出“啊”的音，喉咙变得更干更紧，胸口砰砰在跳，眼神到处乱飘。
    “……两个人躺一起太热了吗？”
    应该是的吧。
    毕竟春天都没到，气温只是稍有回升，但他最近明显觉得睡觉时特别热。
    诺舒否定了他的猜想。
    “当然不是。”
    诺舒凑到乐圆耳边，呼吸仿佛带着电流，尤其听清他话里的内容后，乐圆耳朵上的绒毛都立了起来。
    “下次再醒，可以告诉我，睡不着有很多种治疗方法，比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圆圆，你也成年很久了，有没有想过那件事？”
    第87章
    想没想过是不可能告诉他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乐圆脑海中一瞬间闪过很多个画面，比如某个军营的卫生间，某条被毁尸灭迹的裤子，还有茸茸带着他穿去东利马星前一刻…...自己手里攥着的内裤……
    黑色的。
    他成年了，早就成了。
    不用诺舒说，发情期就提醒过他了。
    乐圆只觉得头皮有电流经过，麻了他的脑袋，魂都像被什么掏了一下，差点没站住：“你说什么？”
    诺舒看着他的反应，只觉得很有趣，还挺可爱：“要我再说一遍么？”
    “不，别，”乐圆连忙挥手，彻底涨红，“别说了。”
    再说他有可能在这儿变成一只碳烤黑猫。
    诺舒便没再往下说，今天的度对小孩来说也应该够了，他本来也没准备真的要把人怎么样。
    结果走出几步，忽然感觉到背后的人没跟上来。
    诺舒又一次回身问：“怎么了？”
    乐圆脸上的热度一点没消，现在连眼尾都是红的，在他白色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他支吾半天说：“好。”
    诺舒顿住。
    过了一分钟，诺舒问：“你说什么好？”
    乐圆只恨不得找个洞现在就钻下去，省的面对现在的场面。
    “你说晚上醒了叫你，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