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千染那个话痨在,?雪衣变得愈发安静了,一天说话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雪花簌簌,寒风徐徐。少了狐千染搞怪,?就显得有些清静过了头,洛清玄着实无聊得紧,?便从客栈酒窖里取出一坛酒,同雪衣在雪地里摆了一张矮几对饮。
    说是对饮,实则喝得最多的是洛清玄,雪衣寡言少语,只是陪着小啜了几口,?便单手托腮微笑着听洛清玄讲故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在洛清玄情绪高涨唾沫横飞说得正起劲的时候,雪衣却冷不丁开口问道:“清玄,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些事,你会选择留下来吗?”
    洛清玄被问得猝不及防,笑容明显僵了一瞬,仰首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咂咂嘴打了个酒嗝,微笑着不答反问:“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你先回答我,会?还是不会?”雪衣轻咬着下唇,难得露出倔强的一面。
    洛清玄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道:“会!”
    “那现在呢?”雪衣抿了抿唇,神情严肃地继续道:“如果没有魔种,没有秦羽,也没有冥帝,就跟以前一样天下太平,你又当如何选择?”
    洛清玄醉眼微醺,还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当下蹙了蹙眉,陷入沉思。
    雪衣见他突然沉默,心中仿佛已然猜到了答案。便皱着眉重新换了一个问题:“清玄可是寻到心仪之人了?”
    洛清玄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由于起身的动作太大,袖摆将一旁的酒坛子带翻了,坛子摔在雪地上虽然没碎,但原本就不多的酒水已然所剩无几。
    他扶了扶额,酒意顷刻间也醒了大半,表情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没有的事,不许胡说!”
    “好,我明白了。”雪衣苦涩一笑,晃了晃手里的空杯道:“清玄,没酒了,再去取些罢……”
    入夜,洛清玄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厚重的眼皮无力地掀开了一条缝,模糊间看清眼前的轻纱床幔十分陌生,混沌的意识倏地清醒了几分。
    他依稀记得,之前好像是酒坛子打翻了,雪衣便让他重新去取酒,待他取酒回来后陪雪衣喝了几杯,然后就……不记得了。
    虽然喝酒的时候故意封了灵力,但实际上也没喝多少呀,这就……断片了?
    洛清玄蹙了蹙眉,刚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颈部和四肢都被缚魂锁牢牢固定在床榻上,而缚魂锁是专门用来对付修士元神的,一旦四肢被缚魂锁锁住,元神就别想离体出窍。
    眼下他元神被锁,气海被封,体内一丝灵力也无,身体被人摆成了大字型,根本动弹不得。
    谁来告诉他……这怎么回事?
    他是被谁抓了?是秦羽?还是第五冥邪?
    雪衣呢?雪衣又在哪?
    乍一想到雪衣极有可能出事了,洛清玄眉头紧锁心急如焚,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喊着:“雪衣!你在哪?雪衣!快回答我!”
    “清玄,我在。”是雪衣声音。
    洛清玄费力地转头循声看去,见雪衣拄着青竹杖缓步而来,此时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雪衣行动自由且衣着整洁,可见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你没事就好!”洛清玄稍稍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紧紧皱起了眉,心思百转间似想到了什么,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雪衣,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是谁把我锁起来的?”
    难道……雪衣被魔种控制了?
    雪衣眉眼含笑:“那些都不重要,放心吧,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你,很安全的……”
    他的神态语气明明都没变,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洛清玄心里头却莫名感到一阵不舒服。
    直觉告诉他,这个雪衣…绝对有问题。
    想到这,洛清玄直接选择沉默,静观其变。
    雪衣见他突然一声不吭,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缓步走过去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洛清玄:“清玄,怎么不说话?”
    洛清玄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眼底带着怒意反问:“说什么?受制于人,是我活该,还有什么好说的?”
    雪衣收起笑容,轻轻蹙眉:“清玄,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洛清玄不想说话,干脆闭上双眼,继续保持沉默。
    结果,胸膛突然一阵冷风刮过,感觉凉飕飕的……
    洛清玄猛地睁眼一看,好家伙,胸膛裸/露衣襟半敞,惊得眼珠子都差点儿从眼眶里掉出来。
    到底是他疯了?还是又做噩梦了?雪衣竟然……在脱他的衣服?
    “你想干什么?”洛清玄一阵头皮发麻。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我还能干什么?”雪衣说着身体开始前倾,右手缓缓靠近洛清玄的薄唇,微凉的指腹在唇瓣上面轻轻摩挲。
    洛清玄闻言全身瞬间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险些被气死,明知这个雪衣有问题,却束手无策,只能黑着脸沉声斥道:“你莫不是疯了?说的这都是些什么混账话?若你当真是雪衣,就赶紧放了我!”
    “放了你?”雪衣低笑出声,缓缓摇头:“清玄,你在说什么傻话?我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得到你,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了你?”
    洛清玄忍无可忍,咬着牙怒道:“你这个疯子!滚远点!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