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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王爷,我写小说养你啊

    无论如何,他绝不会让太子动他的湘儿一根汗毛。
    朱文祯生了许久闷气也没等到唐轲哄他,忍不住偏头看他,发现唐轲脸色不太对,“小可在想何事这样出神?”
    唐轲收回纷乱的思绪,瞥朱文祯一眼,突然想逗他,“想太子。”
    朱文祯果然恼了,勉强撑坐起来,拿一双手掌挤唐轲脸颊,“不许你想他!”
    唐轲任由他挤着,“许你在床上想他,不许我想?”
    朱文祯瞪他,“本王说不许,就是不许。”
    唐轲在他头上亲一口,“之前去栖凤书局茶水间找你的那个所谓门客,就是太子?他经常那样纠缠你?你和他关系怎么样?”
    朱文祯见他变本加厉,眼尾都有些气红了,“你为何还在提他,本王与他关系如何,不要你管!”
    唐轲笑:“王爷那么喜欢我那本文,我为了给王爷写好故事,从实际生活里找点素材,也不行?”
    朱文祯思忖一番,看向唐轲,认真道:“小可,我不想看王爷和太子的故事了,本王要看王爷和刺客的故事,你写给我看。”
    “好啊,”唐轲扬着唇角,“我给王爷写你和刺客的番外。”
    朱文祯摇头,“本王不要番外,本王要正文里写上,王爷看清了太子的本来面目,不喜欢他了,发现刺客才是真爱,收了刺客做王妃,二人和和美美共度余生。”
    唐轲失笑,“来来来,笔给你,你来写。”
    第二天,朱文祯真就拿着纸笔似模似样的在唐轲身边写起来。
    怕朱文祯冷,唐轲就在炕榻上摆了小书桌写更新。
    朱文祯躺在他旁边,头枕在他大腿上,将纸笔高高举在空中,信誓旦旦说自己要写出本《风流刺客美王爷》来,篇幅比唐轲的文更长。
    唐轲提起笔,瞥他一眼,见大半天过去,那纸上还是空白一片,墨全涂在朱文祯自己脸上,摇了摇头。
    在宅子里只唐轲和朱文祯两人的时候,朱文祯就不乐意穿自己那些束手束脚的公子哥的衣服了,他喜欢上唐轲的粗布衣裳,一天到晚换着穿。
    唐轲的衣裳比他的身形大了几码,朱文祯穿着极不合身,上衣穿出了长衫的效果,领口敞着,露出一段细白的脖颈和锁骨,此时高举起来的双手手臂也露在外头,藕断般,白白嫩嫩。
    虽说炕床上暖和,可也架不住朱文祯这样半敞着衣衫,唐轲伸手摸了摸他露在外头的脖颈和手臂,掌心冰凉一片,有些无奈地转身将毛毯和手炉拿来给他抱着。
    朱文祯抱着手炉翻坐起来,啪一下将手中白纸和毛笔拍在桌上,拧着眉怒道:“为何这样难写?!”
    唐轲将他抱到腿上,“难写就不写了,想看什么,我写给你看?”
    朱文祯想了想,转头勾着唐轲脖子 ,“小可,我帮你改曲谱和话本,好么?”
    唐轲愣了下,笑起来,“你堂堂一个王爷,给我改曲谱,传出去,你父皇不得砍了我脑袋?”
    朱文祯摇头,“不让我父皇知道便是了,我与你一样取个笔名,你叫小可,那我便叫——小可的男人。”
    唐轲:“……”
    这笔名暴露的还能更明显一点么?真当皇上是傻的?
    第59章
    唐轲以为朱文祯不过是说着玩玩的,可第二天朱文祯就把一本曲谱丢在了唐轲面前矮桌上。
    唐轲看看面前那本青黑色的曲谱,又抬头望着朱文祯。
    朱文祯拿下颌轻点那曲谱,“小可看看,可还满意?”
    唐轲将那曲谱翻开,沉默着看了半晌。
    朱文祯有些紧张起来,凑过去问:“如何?”
    唐轲作沉思状,“大受震撼!”虽然看不懂。
    唐轲不懂曲谱,连那填的词他也没看懂。
    朱文祯人长得清秀,写的却是一手行云流水的草书,唐轲以前在医院找医生开的药方也比他这字好认。
    朱文祯在唐轲脸上读到的是明显的敷衍,有些不开心,想了阵,拉着唐轲手臂硬要出门去天青苑。
    唐轲拗不过,随着他一道去了。
    两人在朱文祯惯常订的那隔间坐下,喊了个小倌进来,朱文祯将自己的曲谱给那小倌,“将这曲子弹了。”
    那小倌看着十分面生,年纪也很小,应该是天青苑新买来的。
    他恭恭敬敬接了朱文祯递过来的曲谱,垂着头看也不敢看朱文祯一眼,低应了声是,转身跪在琴边,小心翼翼将曲谱摆在一边,将开头那段清唱的词先唱了,一抬头,瞥见朱文祯正冷眼看着他,吓得慌慌张张垂下眼去。
    他抬起衣袖,手指还未触到琴弦,指尖已经颤抖得厉害,待到指腹压上紧绷的琴弦,因实在害怕,力道没能控制好,直接将那悬空的丝弦一压到底,吓得慌忙缩回手指,琴身带出声刺耳的鸣音。
    朱文祯面色冰冷,“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小倌刚来天青苑不久,新近才听说了原先的头牌凉珏的事,没料到今日便被安排来为这位湘公子弹唱,还未进门,人已经被吓得去了七魂六魄。
    现在头一个音便弹走了调,只觉得自己怕是要步凉珏的后尘了,他也未听清朱文祯究竟说了什么,直接从琴边滑下来,衣袖将曲谱带至地上,也顾不得捡,朝朱文祯咚咚磕头,不住求公子饶命。
    朱文祯不过是想让小可听听自己为他改的曲子,没料到有这么一出,只觉得心烦,握着酒杯的手指都不自觉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