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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欢喜佛(H)

    ?
    添一把柴了。”
    小小的孩子立在他的身旁,看着赵毅笑中带着冷意的脸,眼睛直勾勾地,甚至不舍得眨动一下就怕错过一丝一缕这人脸上的神情。
    半个月后,正如往常一般在院中练功的范亭远在运动时忽然练岔了气,跃到半空的身子蓦地跌落在地上,他脸色铁青捂住胸口半跪在地上忍了又忍,终是一大口血“噗”一声喷出了口,把他面前的地面都给染上了鲜红的颜色,下一秒,范亭远便倒地昏了过去。
    范亭远这一昏就足足昏迷了五天才醒来,他醒来后大夫告诉他,他这是中了毒,这种毒无色无味,剂重直接致人于死地,剂轻对人没什么大影响,只是在长久服用之后,吃的人会渐渐出现衰败之象,一开始是身心容易疲倦,渐渐觉得体力不支,老人会加速衰老,年轻人则出现性格暴躁记忆力消褪的情况,如果是习武之人吃了,一运功就会加速药效发作,严重者则直接走火入魔,现在范亭远的情况虽不到走火入魔的程度,但也不容乐观。
    醒来后发现自己四肢无力甚至连翻个身都做不到的范亭远听到大夫战战兢兢这么说完后,眼睛直接都能杀人了,他咬牙切齿地喊出了两个字:“朱、朱——”
    同样的药,他与朱朱给范决下过。
    这件事只有他与朱朱知道。
    范亭远出事昏迷的事,因为小桃从中动了手脚的缘故,朱朱院里的人竟没有一个人知会她,因此范亭远昏迷的那几天,朱朱依旧与许涟没日没夜的颠鸾倒凤,甚至还毫无顾忌地把发浪的声音叫得屋顶都要掀开,朱朱自认她这院里的人被她管教得极好,谁也不敢多嘴说出去,却不知这院中经过小桃的一番打点,很早之前人心就已经散得七七八八,甚至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有一个人告诉她。
    因此,当城中的卫兵们忽然闯进她的屋中,不由分说就把这对正淫荡交媾中的男女硬生生分开,许涟还插在朱朱穴内的大肉棒就这么被扯出来,然后也不给这二人披件衣裳,就这么生拖硬拽带出屋子时,许涟直接就吓尿了,朱朱失声尖叫,刚开口斥骂几句就被人用布团塞住了嘴巴。
    从这个院子到另一个院子,距离可不短,且一路上还有不少人,乍一见卫兵们扛着两个白生生一丝不挂的人过来本还好奇几分,可一看清那丰胸大臀的女人是谁后,不少人吓得直接躲了起来,生怕看见不该看的东西事后被处决。
    不说许涟,朱朱再如何不知廉耻,这一路上这么赤裸的被扛着什么人都能尽情观看,也是气得恨不能昏厥过去。
    之前陪在范决身边,范决待她也算是宠爱万分,从没这么给她难堪过,让她陪客,陪的也是些达官贵人,且不论是谁,有谁曾这么轻贱她羞辱她?
    但不论朱朱怎么气怎么恨,最后她还是这么赤裸着让人看了一路,直至卫兵把她与许涟押入了宏德院的堂屋里。
    让人压跪在地上,朱朱艰难抬头,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坐在脸色泛白的范亭远身边的赵毅,朱朱一见他,眼一瞪,想挣扎着站起来,但都被人轻易压制下去了。
    赵毅几乎是贴着范亭远而坐,范亭远一醒来,便有人把这些天赵毅茶饭不思守在床边尽心尽力照顾他的事情告诉了他。所以范亭远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赵毅,这也是赵毅此刻会陪在范亭远身边的原因。
    赵毅只淡淡地扫了一眼朱朱,视线就全落在跪趴在另一边的许涟身上了。
    许涟早吓得全身不住哆嗦哭得一脸鼻涕眼睛,平常那风度翩翩的样子全然不见,剩下的只有一个快吓破胆狼狈不堪的懦夫,现在这个全无形象哭泣的男人不知怎么眼睛就对上了赵毅的眼,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他眼中的泪渐渐止住,眼睛也开始溃散,整个过程完全没人察觉,直至许涟忽然大叫一声,这才让所有人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只见脸上挂着泪的许涟疯一般指着朱朱大叫大嚷道:“城主!城主!不关我的事,是她勾引我的!她还告诉我,说城主你辜负了她,说你因为她生不了孩子纳了妾,日后孩子生了她在这城中肯定没有地位了,所以她要先下手为强,这样城主死了,这百刹城就是她的了!是真的!她要下的那药我知道她藏在哪儿,就在她那屋里,不信你们去搜,一定可以搜出来——”
    朱朱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许涟,后来疯一样想扑向许涟,但都被人拦了下来,最后嘴里塞着东西的朱朱只能对着无力瘫坐在椅子上的范亭远哭着用力摇头。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更是置朱朱于死地,因为有卫兵前来报告说在朱朱屋里搜出了类似药物的东西,卫兵把东西呈到范亭远面前时,范亭远的脸色更难看了。
    朱朱瘫倒在地上,视线不知怎么落在赵毅身上,然后她看见了赵毅朝她露出的,一个十分明显的嘲弄神色。
    朱朱彻底受不了了,她将近崩溃地竭尽用力挣动身子大闹起来,但她一个女人力量又如何敌得过压制她的那些卫兵,最后还是赵毅似是看不下去,一脸怜悯地把嘴凑到范亭远耳边,状似亲密地说道:“相公,就算人证物证皆在,不论如何,看在你们夫妻一场的份上,还是让大夫人说句话吧。”
    范亭远沉默片刻,因为身体缘故,说话都费尽的范亭远手指轻轻一扬,便有人把塞在朱朱嘴里的布团抽了出来。
    朱朱嘴巴一空,就哭着说道:“远哥哥,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我爱你啊远哥哥,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意吗?我怎么可能会对你下毒!”
    朱朱说爱他的时候,范亭远眼中的冷意更甚,与她苟合的野男人就在她旁边,她就敢说爱他?
    其实到这时候朱朱已经被吓得有些胡言乱语了,她只一个劲地哭诉道:“远哥哥,你说过要护我一世的,要不是为了你,我当初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留在范决身边……好不容易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不能生孩子……我不甘心啊,我只想做远哥哥的妻子,做百刹城的城主夫人,要为远哥哥生下子嗣啊……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会害你……一定,一定是有人搞鬼……对,就是她!她是凤飞仪的妹妹,她来这是要为凤飞仪索命的,远哥哥不要被她骗了,一定是她动的手脚!”
    听完朱朱说了这么一大段,范亭远最后只是哑着声冷冷说了句:“说完了么,说完了你就要去你该去的地方了。”
    看他眼中的冷酷,朱朱一愣,双眼眦睚欲裂地瞪着他,“范亭远,你真的不相信我?你真的就这么无情?”
    范亭远只是无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