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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影卫他揣了朕的崽

    池暝:“大家小心。”
    容瀛:“赶快找找有没有机关可以打开石门吧。”
    不然等水淹过头顶他们只有等死的份。
    池暝不敢在此刻离开逸影,二人在一处寻找机关,然而直到水漫过了他们腰际依旧没有找到所谓的机关。
    沈秋琛颓废的靠在影九怀里:“总不会真要死在这了吧。”
    刚才还在庆幸一路上都没有遇到要命的机关,转眼间便面临了绝境,众人脸上都露出担忧之色。
    池暝搂紧逸影:“还撑得住吗?”
    “属下没事。”
    逸影这话刚落,整个石室竟然开始剧烈摇晃,更有石块不断纷纷落下。
    齐云霄急道:“石室像是要塌了,大家小心!”
    顷刻间更多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水流湍急众人站立不住纷纷被冲来的水流冲散,而整个石室也在片刻后轰然倒塌。
    *
    山野中流淌着一条不大的溪流,清可见底。
    被水流冲走的那一刻池暝便死死的搂着逸影,此刻他与其他人冲散,唯有逸影被他牢牢的护着。
    不过逸影还是昏了过去,池暝忙把人抱上岸放到地上,微微抬起逸影的头做着人工呼吸。
    直到逸影咳出了声,池暝才终于放下了心。
    “主人……”
    逸影声音微弱脑袋中一片空白,眼睛沉重的睁不开,仅凭感觉认出身边之人是主人。
    “别急,我带你找个地方休息。”
    池暝重新抱起逸影,逸影窝在主人怀里安心的彻底睡了过去。
    山野之中不缺天然石洞,池暝找到了一处山洞暂做休息,他把逸影小心翼翼的放到山洞中躺好,又去洞外附近找来一堆干柴,所幸火折子都用油纸所包泡了水也还能用,池暝在逸影身旁点燃了火堆,好让火苗给逸影暖暖身子。
    做完这些池暝才感觉胸口坉疼,没忍住吐出一口血来。
    池暝这才想起,他被水流冲走时只顾护着怀里的逸影,没注意后背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那一下撞的不轻,体内立刻气血翻涌一口腥甜被他硬生生咽下,此刻精神放松下来才敢把那口淤血吐出。
    内伤不比外伤,不能以小觑,池暝不敢再耽搁,盘膝坐在火堆边,坐在逸影身旁打坐,让内力在体内运转一个周天来治疗内伤。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直到夜幕彻底降临,外面伸手不见五指,连个月光都没有,只有洞内尚未熄灭的篝火照亮着整个山洞。
    逸影身体微动睁开了眼睛,看到主人正在打坐,又不敢出声打扰,便起了身往火堆里加了些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烘烤身上的衣服已经半干,倒不显的冷了。
    不过一会,池暝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经过调息后内伤虽然不能痊愈,身体却好受了许多。
    池暝:“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逸影摇头:“属下没事,主人可有受伤?”
    “没有,我们先在此地休息一晚,明日再找路与他们汇合。”
    “嗯。”
    “过来。”
    逸影挪挪身子靠的主人更近了些。
    池暝将逸影搂进怀里,让人靠在自己肩膀上:“再睡一会。”
    带的食物被大水冲跑了,所幸只饿一天不会有事,逸影刚睡醒精神好了许多,但靠在主人怀里让又他感到无比安心,索性他双手抱上主人的腰闭上眼睛养神,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个弧度。
    突然,逸影面色一凛猛然从池暝怀里站了起来,眼神狠厉的盯着洞口。
    池暝被他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忙跟着起身道:“怎么了?”
    “有动静。”
    逸影虽然怀孕但该有的警惕和敏锐一点也没少,池暝仔细听去才听到细微的莎莎声,像是某种东西踩到地面发出的声音,且那声音还在不断变大,逐渐朝他们所在的山洞而来。
    逸影上前一步挡在主人身前,手上紧握住他的九节鞭,面色冷峻的死盯着洞口。
    池暝也全神戒备的看着洞口,片刻后在黑暗中二人先是看到一双绿油油的眼睛,随着声音的接近他们终于看清了那双绿色森然眼睛的全貌。
    那是一只有着驴头狼身的的野兽,冲着他们龇牙咧嘴,露出的獠牙不似驴齿,而是像狼牙一样尖锐,甚至下颚的两颗獠牙比狼牙还要大些。
    再看它的四蹄也如狼爪般锋利,不用想也知道这么凶悍的野兽肯定不是吃素的,而池暝和逸影在它眼里依然成了美味的食物。
    “是沙犷,快闪开!”
    沙犷是极其稀少的野兽,体型如毛驴般大小,动作却非常灵敏快速。
    池暝忙将逸影推到一边而沙犷也在此时扑了过来,池暝只觉手臂一疼因闪躲不及被沙犷抓伤了手臂。
    “主人!”
    逸影肝胆俱裂,正想要过去查看主人的情况,却听池暝却厉声道:“别过来,自己找个地方躲好。”
    沙犷一击而中,像是得意般冲着池暝吼叫挑衅,然而它发出的叫声却如驴叫般可笑,谁能想到发出这般憨厚叫声的竟然是食肉吃人的凶猛之物。
    逸影又哪肯听主人的,眼看着主人受伤他目眦欲裂,握紧了九节鞭就要和沙犷拼命。
    池暝又岂能不了解逸影,当下便拔出藏在脚踝处的匕首比逸影还快一步朝沙犷扑去。
    这下逸影反而不敢贸然动手了,主人和沙犷打在一块,他怕不小心会误伤了主人,只能在旁干着急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