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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离婚预定

    屈寒:“我看看这期节目组有没有恶剪,只是顺便看完了节目,又不小心刷到了那些罢了。”
    说完后,他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了句:“这期还行。”
    陈弋阳看到屈寒的微表情变化就觉得想笑,以前的小可爱仿佛回来了,于是笑看他:“节目组剪得还行,还是网友们嗑糖嗑得还行?”
    “都……”屈寒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后又急转弯,“都不如真实的我们甜。”
    啾。
    好半天后。
    “屈寒!你怎么又咬人!”
    “哼!谁让你刷柏欢和夏闲的cut!别以为我没看到!”
    “我就随便看看!”
    “是我们自己的不够甜吗?非看别人的!”
    ……
    第37章
    《我们结婚啦》第二期播出后,  这个节目的正式录制已然接近尾声。
    从不愉快的第一天录制开始,陈弋阳对之后的这半个月原本是忧心忡忡的。但是没想到这一段时间的录制最后会变得那么让他难舍。
    有些话他们说开了,有些话虽然没有一点点掰开了揉碎了说,  但似乎也心照不宣了。最让陈弋阳高兴的是,他知道了屈寒的心意,  原来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
    这就像是一颗定心丸,  让陈弋阳不再像刚刚重逢,哪怕后来匆匆领证后也难以心安,仍旧害怕着失去,  害怕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还沉迷在过去,害怕如今只剩他自己一厢情愿。现在他的心完全安定了下来。
    并且常常在屈寒充满爱意的眼神中,  沉溺且懊恼,为什么之前自己没看出来呢?屈寒的眼神分明那样明显,还是说……之前屈寒故意隐藏起来了?陈弋阳拼命想回想,发现自己竟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会儿屈寒看自己的眼神究竟是怎样的了。
    不过这对如今的陈弋阳来说显得并不那么紧要了。
    录制的最后一天,节目组的安排很人性化,简直要称得上一句下了血本了。
    先是安排了一场舒舒服服的温泉体验,  之后还准备了一个丰盛的火锅宴。
    当嘉宾们得知这最后一天的安排时,  简直都不敢置信:“那么爽的吗?!”
    陈弋阳还挺期待的,  因为他还没跟屈寒一块泡过温泉。转头看屈寒的表情似乎也很有兴致。
    等泡温泉的时候,  陈弋阳才反应过来屈寒眼中的兴致跟他心里的兴致压根是两码事。
    他总是被时不时地就警告屈寒一眼:拿开你那在水下乱动的手!
    都是镜头,  也不是他俩的双人温泉,  另外四位也在呢!
    但是当陈弋阳转过头去看另外两对,  发现也……挺腻歪。
    夏闲和柏欢嬉水,林漠寒和庄棋互喂水果,从陈弋阳的视角看过去,  俩人一直没露出水面的那一人一只手怕是在水下亲亲密密地握在一起。
    陈弋阳心中一动,在屈寒的手再次伸过来时用手指轻轻地勾住了他的。
    等泡完温泉出来,六张脸都通红通红的,问就是温泉熏的。
    陈弋阳觉得自己有些晕,耳中回荡着屈寒刚刚凑过来说的那句暧昧满满的话:“下次我们去补度蜜月的时候,泡温泉可以安排上,还挺有意~思~的~”
    温泉享受完,节目组直接在温泉村安排了一桌火锅宴,泡完温泉吃火锅,简直不要太爽啊!
    吃着火锅,又想起这是节目的终场了,大家吃着吃着,难免有感而发了起来。
    夏闲先起头谈起了他跟柏欢刚认识的时候,看似是在数落自己怎么怎么看不惯这个人,但是其实怎么都有点秀恩爱地成分在里头。
    然后是林漠寒和庄棋,这对偶像和粉丝的爱情故事,大家都是第一次听他们聊起来,听得还都挺入神。庄棋是林漠寒的粉丝,林漠寒的演唱会庄棋基本都会去。有一次演唱会,林漠寒在唱着他的成名曲时,忽然跟粉丝互动了一下,在副歌部分将话筒递给了前排的粉丝,这个幸运观众就是庄棋。
    别看庄棋追星林漠寒,但其实他自己是个五音不全的人,平常挺不敢开口唱的,但那时候是自己的偶像亲自递话筒给他诶!他当时就上了脑了,一通嘶吼,全场爆笑,跑调跑得把原唱都带跑了……没错,就是把林漠寒都吓得赶紧把话筒收回来自己唱了,然后成功地没有找到下一句的调。
    这一幕至今还被林漠寒的粉丝调侃为他的神级翻车现场。
    林漠寒说:“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敢把自己的话筒随便递出去了。”
    陈弋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夏闲起哄者要听林漠寒跟庄棋合唱。
    节目组不知道是早有预谋还是准备充分,当场拿来了一把吉他。
    林漠寒和庄棋被闹得没法子,就小唱了一段。
    屈寒心痒痒了,等他们唱完,主动去接了吉他道:“我们也唱一段吧。”
    陈弋阳的笑声戛然而止:“你想唱就自己唱,别带上我。”
    夏闲起哄:“唱唱唱!唱屈寒你那首新歌破晓吧!这歌是写给陈羊羊的对吧,我们就想听这个!”
    屈寒给了陈弋阳一个眼神。
    陈弋阳故意抬了抬眼,假装没看到。
    屈寒笑了一下,起了调。
    “渐稀微的白昼,被涂抹上墨色的浓稠……”
    陈弋阳看着屈寒抱着吉他弹唱的样子,屈寒的目光始终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让他不免想到了他们十几岁的时候,在破旧狭小的出租屋里,他们常常会这样玩音乐,想到什么就弹什么,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就算是那些胡乱的即兴都觉得有意思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