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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野王[电竞]

    闻洲行挪开视线,不能再看了。
    *
    闻洲行的家原本在高铁站附近, 这些年由于高铁站修建,他的家早就没了, 他回苏城只会在高铁站附近酒店开间房,住三四天就会离开。
    他们来到酒店楼下,出门时吃了温兰奶奶包的饺子,但对于两个年轻的大小伙子来说, 饺子不顶饱, 便在附近的夜宵摊吃烧烤。
    闻洲行是个闷葫芦, 温兰不开口,他就没话说。
    温兰逗了闻洲行一天, 也累了,用手机打开了景南的直播间。
    大年初一也在播?他想。
    景南回了首尔,跟他哥在一起,吃完年饭正在散步。
    镜头里一晃而过沈夜赫的身影,弹幕嚷着要看Leo和夜神合体。
    温兰淡笑了一下,把小号上的免费礼物全给了景南,然后关掉手机。
    闻洲行问:“是景南的直播吗。”
    温兰没否认, “嗯。”
    闻洲行说,“你好像很喜欢他的直播。”
    温兰一顿,掩饰笑道:“是吗?我也经常看吴德的,只是他太闹,没跟他说而已。”
    烧烤上来了,羊肉串配啤酒,劲辣爽口。
    温兰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脸上泛着薄红,额间冒着细细的汗珠,那模样看起来又谷欠又纯,只是眸中有一抹化不开的郁色,格外招人疼。
    闻洲行按住温兰拿杯子的手,“够了,你光喝酒不吃东西,身体受不了。”
    温兰弯起唇角,“争取三十岁得胃癌。”
    闻洲行说,“你醉了。”
    温兰打开闻洲行的手,“没醉,别挡我喝酒。”
    “呵呵,小弟弟喜欢喝酒啊?来,叔叔陪你喝啊。”
    一道像从下水道里爬出来,黏腻嘶哑的声音打破两人的僵持。
    温兰回头,眼内满是戏谑,一个油腻的胖大叔带着两个干瘦的小弟,坐到他们面前,“没桌了,介意拼个桌吗。”
    温兰说,“介意,请你们走开。”
    “别给脸不要脸啊!”瘦小弟中的一个大声嚷嚷。
    老板这时赶紧过来协调,“不好意思啊,桌椅不够,你们只有两位,大家一起拼个桌吧。”
    温兰说,“不吃了,结账。”
    油腻胖大叔一拍桌,“怎么?小弟弟看不起叔叔啊?你也不去周围打听打听我是谁,你要是叫的好,这一顿叔叔请你吃了。”
    温兰起身,两个干瘦的小弟立马挡在他面前。
    “我大哥让你坐下!”
    “小娘皮看着nen,骨子里挺烈的啊,真带感。”
    两人话里的意思相当明显,怎么出来吃个宵夜都会碰到Gay?温兰遇到这种同道中人只感觉恶心。
    温兰蹙眉,厌恶之色毫不掩饰。
    闻洲行挡在温兰身前,他个头极高,NOX被称为长腿男模队不是吹的,连胖子吴德都是高壮的身材。
    胖大叔说,“哎哟,有个小男朋友保护啊?”
    闻洲行道,“老板,结账。”
    胖大叔不依不饶,声音艰涩滑腻,“你敢走一个试试看。”
    说罢,两个干瘦小弟把闻洲行围住。
    闻洲行走出一步,干瘦小弟上前推人,手刚一身处,干瘦小弟手腕就被一股铁钳似的手抓住,一人肚子上狠狠挨了一腿。
    闻洲行一动手,胖大叔大骂一声祖宗十八代,浑圆结实的拳头朝闻洲行猛地砸过去。
    “啪——”
    闻洲行灵敏躲开,胖大叔砸到了隔壁桌,烧烤啤酒撒了一地。
    两个干瘦的小弟立马加入战局帮他们老大。
    四人战成一团。
    温兰拿起手机报警,不到五分钟,就近的派出所民警火速赶到,把闹事的胖大叔和干瘦小弟全部抓了起来。
    有老板和周围客人作证,加上监控视频,闻洲行进去录了个口供就出来了。
    闻洲行的拳头和手臂被玻璃碎片擦伤,不过胖大叔和两个干瘦小弟更惨,浑身青紫,被踹的胃内一直吐黄水。
    温兰有些诧异,职业选手常年训练,疏于锻炼,像景南和沈夜赫那样的异类少之又少,没想到闻洲行也这么厉害?
    在派出所给闻洲行处理了一下伤口,他们一起回了酒店。
    闻洲行脱掉被划破的外套,他肤色呈健康的小麦色,后背劲瘦修长,肩膀宽阔有力,受伤后激起了他成年雄性的荷尔蒙,显得暴虐又性感。
    咕噜。
    温兰咽下一口唾沫,他渴望被粗暴玩弄的身体微微颤抖。
    闻洲行问,“吓到你了?”
    温兰回神,“没有,只是没想到你这么能打。”
    这么能打都是客套话,温兰想说没想到你的路数比那些地痞流氓还野,还狠。
    闻洲行说,“爹妈走得早,这一带以前混混多,国家严打之后才好一些,那时候我经常混迹黑网吧,不用登记身份证,走个路碰到就能打起来那种,习惯了。”
    野蛮生长,温兰脑海里只有这四个字。
    闻洲行说,“晚上不安全,今晚你睡我这,明天白天我送你回市区。”
    温兰笑道,“好啊。”
    温兰中午才洗过澡,不过他有点洁癖,只要出过门,睡觉之前还得再洗一次。
    他进了浴室,这里摆着闻洲行的洗漱用具,牙刷、电动剃须刀、黑色毛巾,满满都是闻洲行的味道,脑中满是今晚闻洲行打架时如猎豹般强悍的身姿,他压抑下去的躁动又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