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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野王[电竞]

    他点开景南的直播间, 满屏都是“逼王”、“可恶又让他装到了”、“66666”等等弹幕,他切换小号,给景南投了1000元的礼物。
    对,他喜欢景南那种干净、漂亮的少年, 他是Gay,二十二岁的年纪, 没跟人约过炮,没约过, 但并不代表不想。
    温兰想要被填满,被抱在怀里亲吻,像景南那样生涩,却又强大的少年完全戳中了他的喜好点。
    手机叮咚一响, 他收到闻洲行的消息。
    闻洲行:训练
    闻洲行比他小两岁, 却成天阴沉沉的, 满脑子都是训练,反而看起来比他还大两岁。
    这人有那么喜欢训练吗?
    “来了。”温兰到训练室, 拖开椅子,第一时间就问,“景南呢?”
    吴德列队等着进游戏,正在玩斗地主,“跟我哥出去了。”
    温兰一言不发登入账号。
    吴德又说,“虽然现在放假,但他们出去的频率也太高了点吧, 这就是明星选手的待遇吗?哎,像我们这样的小碎催只能守着电脑训练。”
    吴德电脑里传出“炸”、“三带一”的出牌声。
    温兰说:“景南今年是所有比赛MVP拿的最多的选手,等你到了他那一步……”
    吴德打断,“哎呀,你们这些小辅助,怎么个个都喜欢维护他,闻洲行,快来管管你的辅助!!”
    温兰只是下意识说出这句话。
    他桌面上忽然放了一个杯子,里面弥漫着咖啡香甜的气息。
    闻洲行说,“上次你教我泡的咖啡,卡布基诺,你尝尝。”
    “你竟然学会了。”温兰笑着端起咖啡杯,尝了一口,“好甜,我喜欢。”
    吴德说,“哇,闻洲行这个小土冒竟然被你教会做卡布基诺了,我要点一杯焦糖玛奇朵!”
    闻洲行淡道,“不会。”
    吴德:“……”
    晚上。
    景南和沈夜赫一起回基地。
    温兰不知出于自虐心理,还是别的,他靠在房门口等着景南。
    景南自灯火通明中走来。
    景南朝他很淡的打了个招呼,准备走。
    温兰说:“景南。”
    景南看他。
    温兰亲亲点了点自己的脖子,“这里的痕迹很明显。”
    景南拉高衣领,不太有所谓的说:“谢了。”
    温兰垂眸,怔了片刻,才说,“恭喜你们在一起了。”
    景南第一反应是警惕,考虑怎么样才能堵住温兰的嘴,可一看温兰的神情,他想说出的警告的话却哽在喉口。
    景南说,“可以保密吗。”
    温兰柔柔一笑,“可以。”
    景南离开之后,温兰还靠在门边。
    闻洲行不想偷听他们说话,但到了楼梯拐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等谈话声一结束,他慢慢走了出来,便看到温兰垂眸的一幕。
    月亮银白色的光辉撒进窗内,温兰嘴角噙笑,他长得斯文清秀,睫毛纤长,垂眸时看起来挺可怜。
    闻洲行捂住心口,那里跳得很快。
    春季赛拉开帷幕,闻洲行是千万级AD选手,他的场均死亡率比景南低,又能打出全场数一数二的伤害,网友们说他“心脏”,因为以前在天武战队效力时,一旦有危险,他不会管辅助的生死,对他来说保留战斗力比救人更重要。
    可是看到温兰的风女只剩一丝血时,他挡在了温兰前面,接下了对面寒冰的大招,然后被对面AD辅助集火身亡。
    解说甲:“AD竟然帮辅助挡大招?!”
    解说乙:“可能按错了?别的AD会,闻洲行不会吧,他可是最有全局观的AD之一啊。”
    解说甲:“这只是常规赛,说不定是在练默契呢。”
    ……
    下场之后,温兰对闻洲行说,“下次直接卖,不用管我。”
    温兰的声音云淡风轻,理所当然。
    游戏里确实阵亡一个辅助,比阵亡一个AD损失小,死一个辅助理所当然。
    闻洲行说,“你可以自私一点,对别人多要求一点,不用把想法都埋在心里,说出来,说不定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温兰微怔。
    闻洲行道:“我想对自己的辅助好一点,每次都是你替我挡伤害,替我死,偶尔对你好一点是我应该做的。”
    春季赛一直要打到年后,过年期间,Domo给全队放了七天的假。
    温兰的老家在苏城,每年都会回去过年。
    Domo说,“那天我翻你们的入队申请表,发现温兰和闻洲行都是苏城的,你们的票我一起订了啊,路上有个伴。”
    温兰略微诧异的看向闻洲行,“你怎么不说苏城话?”
    闻洲行道:“更习惯说普通话。”
    吴德说,“平时几乎听不到闻洲行说话,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更别说分辨他的口音了。”
    温兰和闻洲行走双人路,他应该最了解闻洲行,可连他是哪的人都不知道。
    温兰笑道:“我们一起回家。”
    *
    温兰的家在市里,下了高铁叫个车就能走。
    温兰问,“你家在哪?还要转车吗。”
    闻洲行说,“嗯,我还要转一趟车,你走吧。”
    温兰拖着行李箱和闻洲行分道扬镳,不知为何,温兰总觉得奇怪,他从来没听见闻洲行和家里人通过电话,更别提谈起家里人,他掉头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