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页

作品:《洗白师尊的一万种姿势

    “你是在担心明宫商夺宠,还是行止移情别恋?”
    “我是不想师尊因为他坏了心情, 您现在身子不好还在养病, 他趁这个时候蹬鼻子上脸, 可不就是要让您难过?你别上他的当,气了自己只会让他更得寸进尺。”
    风长欢被他这话逗笑,咳了几声,明斯年用帕子替他挡住口鼻, 略显笨拙的安慰。
    “师尊, 我胡言乱语的, 师兄不会变心,太子也不是真的要夺人所爱。我虽对皇室有诸多不满,却不会因个人恩怨诋毁他们,明宫商这个人是识大体的, 我想他……一定有什么苦衷。”
    他又补充了一句,“明宫商年纪虽轻,但他城府极深,不会轻易表露心声,或许他已经打算铤而走险了。”
    “你是指……”
    “你们不在的这些日子,明宫商为护城结界不眠不休,难得喘口气也是与狗娃子商议玄甲的改进之法,时常几天几夜不合眼。耗到这个份儿上,就是宗师级的修士也撑不住,我担心……”
    才刚说到这儿,屋门砰地一声被人撞了开,两人满眼惊愕望向破门而入满脸通红的人,竟是虞扶尘!
    “你听见了没……”
    “……”
    “他说他喜欢我,朕很抢手的,你有点危机感好不好,也不怕朕被人抢了去??!”
    见僵化的两人半天没敢吱声,虞扶尘也意识到自己犯了傻,咳了一声便关起门来,挠着头怪里怪气的询问:“你……身子有没有好些?”
    “陛下是在关心臣吗?”
    “没……朕就是在关心你怎么了,不行吗!”
    这人性情大变,行事是霸气了许多,怎变得这般不坦诚?简直丢人!
    明斯年看不下去了,满脸嫌弃绕开虞扶尘便要跑路,临走时又被后者拽住了衣袖。
    “等下有话对你讲,去外面候着。”
    以明斯年的心性,换在以前听了这话能当场炸毛,他对当皇帝的游戏没兴趣,却清楚唯一能帮他们脱离困境的人就是虞扶尘。
    思量一番,还是按捺心头不满,耿直的等在门外。
    这厢虞扶尘属实不知与风长欢独处时该说些什么,又由着本性不由自主想接近他,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风长欢用帕子捂着嘴,见虞扶尘有意上前,立刻出言阻止。
    “别过来!这病传染,就算不死也要折腾你个好歹,别来自讨苦吃!”
    虞扶尘愣了愣,立刻上前一步以示尊重。
    “我就来,看你管不管得住我?”
    “你……”
    风长欢本就有疾在身,被他这一气又是一口老血,吓得虞扶尘赶紧给他拍着胸口顺气。
    “别气别气,朕这不是不想你一个人扛着嘛……说到底这事我有一半责任,要是阻止了龙雀,你也不会吃这份苦,朕这是心疼你啊……”
    话一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惊了。
    心疼……是啊,见他如此,心尖确实是被揪紧了的疼,同时脑中还有一个幽远而模糊的声音,欲唤醒他封存的记忆。
    钻心刺痛让虞扶尘有了片刻晃神,只要闭上眼,似乎就能看到一个披头散发,被折磨得体无完肤,浑身浴血的男子不住说些什么。
    那话音甚是遥远,辨不清字音。
    朦胧之中,虞扶尘想拨开笼在男子面前的水雾,他探手去触碰那一片虚无,贴近了想去看清究竟是何人闯入他的梦境。
    直到覆上那一层冰凉,虞扶尘才看到那个被封在薄冰之内的人……竟是他自己。
    真是个噩梦……
    猛然惊醒,那人仍在。
    风长欢就怕自己这一身疫病传染给了他,取了面纱遮住口鼻,只留一只微红的眼眸露在外。
    虞扶尘见了,不由自主伸出手来,抚着他被绷带盖住的右眼,将人拉近了些。
    “让朕再抱抱你……”
    他枕在风长欢膝头,一手环着那人的腰,一手掐着那人的下巴,却感受到反抗的意味。
    风长欢还是不愿连累他,眼神躲闪着往后退了退,却听虞扶尘哑着嗓子,闭眸轻声道:“你的眼睛很漂亮,让我亲亲……”
    风长欢俯首凑近了些,虞扶尘将他垂下的乱发捋到耳后,一把抱住了他,将他按在心口。
    “方才,我好像做了个噩梦。”
    “可是被吓醒了?”
    “咳……我梦到一个男人,遍体鳞伤惨不忍睹……那好像,是我自己。”
    风长欢抬眼,看了看他此刻的表情,又趴了回去。
    “那不是你,至少,不是现在的你。”
    “你一点都不怀念过去吗?”
    “我说过,我不强求,你想起了,便再续前缘,想不起,我也陪着你重新开始。我都不介意,你又何必挂怀?”
    听他说的如此淡然,虞扶尘心里发酸。
    能说出这种话,不是满不在意,就是深爱至极。
    他撤身向后让风长欢躺在他身旁,两人靠的很近,能够清楚看到他神情的细微变化。
    虞扶尘问:“你爱我吗?”
    那人笑而不语。
    “从前的我,待你如何?”
    “为护我而死,两次。”
    “但我觉得你为我付出的远比这多的多。”
    “我不记得自己为你做过什么,我只知,你爱我。”
    明斯年在外等了许久都不见虞扶尘出门,便知二人又在温存,识相的避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