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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洗白师尊的一万种姿势

    他顿了顿, 笑笑,复又写道:“说起来不论是从前在九重天,还是复生后的重逢,你我不是被排挤, 就是在追杀下艰难求生, 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所以我才会将你带来这里。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做兄弟,不做师徒,只做一对快活鸳鸯, 可好?”
    虞扶尘立刻反握住他的手,身子前倾压低了声音。
    “不是鸳鸯,是鸳鸳啊仙子哥哥~”
    “我曾听说公狼若是对另一头公狼俯首做阿晋不让写的姿势,便是臣服的象征。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千世万世,不论你是否为皇为君,我都愿臣服于你,只要我活一日,你便是我的帝君,我只顺从于你,我只服从于你,我愿为你奉上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我这个人。”
    他从未如此大胆表达过心意,何止是虞扶尘,连他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明知那人双目已眇,风长欢仍是出于逃避的心思搂住他的腰身,跪在他身前,贴着他胸口倾吐心声。
    “我怕的哪是你,哪是这俗世,分明……是我自己。”
    “不必再怕,虎狼也好,神鬼也罢,都不及我,更不及你。倒是你小瞧了我这凶兽,也不怕我现在就把你连皮带骨的吃了?”
    “你想得美!”
    风长欢不由分说把人先按倒在床,撕衣服的架势不留情面,虞扶尘还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那人终于要主动一次了,谁知下一刻就被牵着手站了起身。
    那人小心拉着他,走的格外缓慢,好像每迈出一步都要回头来看看他似的。
    虞扶尘心道不在床上?这刺激了,果然还是师尊吃过的盐多,玩的花样也这么多。
    哪成想下一刻猝不及防被推落温泉水中,差点呛了个半死。
    和他一起坠入浴池的风长欢露出头来,将被打湿的额发捋到耳后,鼓着腮帮子吐出一口水来,难得起了玩心,在水中一步跳到虞扶尘背后,越是看他手忙脚乱,就越是想欺负现在变成了残疾人的他。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你这是在玩火啊师尊!”
    嘻嘻哈哈闹了好一阵,两人才消停下来。
    虞扶尘老老实实趴在池边任由风长欢在他头上用泡沫打着圈圈,捏出各式各样滑稽的造型。
    “以前没觉着你这么好玩啊,在九重天时总板着冷冰冰的脸孔,笑都吝啬予人,在修界时为各方压力所迫,也极少露出笑颜,现在看来,你根本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才不要你说我……”
    那人嘟着嘴小声念叨一句,在他背后写道:“我本来也很年轻,死时只有二十二岁。”
    他的话又让虞扶尘想起往事,当场就冷了脸。
    “他们欠你的,定要他们百倍奉还!”
    “我不记仇,只记情,所以你好好的,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风长欢自身后抱住虞扶尘,贴着他的后颈,像极了缠人的猫儿。
    “忘情蛊一事,没能帮上你,我很抱歉。”
    “这本就与你无关,无须自责,现在仔细想来,不论是慕夕月,孟婆,还是慕信风的话都是漏洞百出。”
    “此话怎讲?”
    “慕夕月曾言忘情蛊世间仅此一只,且是由慕信风亲自饲喂,但岛主对忘情蛊却是束手无策,反倒是擅长往生蛊与天蚕蛊这一类治病救人的法子。”
    风长欢蹙眉停手,凑到虞扶尘身边,立刻就被那人箍在怀里动弹不得了。
    他又问:“或许只是慕夕月在胡言乱语?”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控制她的孟婆又透露了八泪一事,说明巫山渡的确参与蛊虫的喂养,可这就与慕夕月所说矛盾了。”
    “也许是慕夕月在说谎?”
    “比起说谎,她更可能对此一无所知。我认为忘情蛊这种东西本身并不存在,追根溯源,它是从九重天而来。”
    没有震惊,没有难以置信。
    见风长欢如此平静,虞扶尘便知自己的猜测也在那人预料之中。
    “其实你也想到罪魁祸首是我们在天上那位爹,只是出于敬畏而不敢怀疑,对吗?”
    虞扶尘拭去那人脸上的水珠,对此,风长欢也不否认。
    “或许吧,我承认自己是个胆小的人,在过去的漫长岁月中不敢忤逆他,更不敢背叛他,但若有朝一日你与他反目,我绝不会舍弃你,我保证。”
    “这个答案早在你跳下轮回海时,我就已经收到了。”
    虞扶尘轻啄在风长欢的额头,以手覆住他的双眼,淋着浴汤为他洗净每一寸肌肤,将干涸的血迹融在温水里,揉捏着他的耳垂,凑去轻轻咬了一口。
    “我觉着你把我关在这儿根本不是为让我养伤,是想让我哪啥尽人亡。”
    “那可不?万一你真失智忘了我,以后可就要我独守空房了,总不能找鸭子不是?”
    “我看你最近胆子真是越发的大了,这种话都敢说?嗯??”
    “你不也是,都不肯唤我师尊了,也不知把长幼尊卑之道学去了哪儿……”
    说来也怪,他双目失明却能不磕磕绊绊,风长欢都担心他一不小心摔了跟头,见他把自己扛到肩上更是吓得吱哇乱叫。
    “放手啊!你快放开,我怕……”
    “放心,你怕疼这事我怎会不知,该疼时要你□□,不该疼时就让你舒舒服服,以往我伺候得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