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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洗白师尊的一万种姿势

    风长欢这会儿毫无睡意,奈何睁不开眼,只有睫羽翕动着借以回答虞扶尘内心困惑。
    “唉,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但我想,你若是愿与我养这孩子,你就吸吸气,不愿的话……就别呼吸了。”
    “……”
    听他这话,风长欢气个半死,与人赌气憋起气来。
    虞扶尘见状起了玩心,守了半天见那人涨红了脸都不肯允他,凑上前去一口叼住了那人的唇。
    片刻之后,被摆了一道的风长欢不得不投降,瘫在虞扶尘怀里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如若身子能动,定是要好生教育他一番的。
    于是情愿也好,被迫也罢,终归还是当了爹。
    虞扶尘小心翼翼用薄刃在风长欢指尖划了一道,接下一滴鲜血滴在匣中,那灵胎散发的光芒倏然变得柔和,成了幽幽蓝光,好似认主了一般。
    他又取了自己的血融在一处,惊见光球由此具化出血肉,主动从宝匣里滚了出来,跳在风长欢身上磨蹭着撒娇。
    “嘶……我说你这个球,不要乱摸,他是你能摸的吗?!!”
    刚吼一声,那肉乎乎的球儿立刻不满的弹起,撞在虞扶尘下巴生疼生疼,又气哼哼的自个儿蹦跶出门去了。“回来!不准乱跑!老子是你爹啊!!敢不听话就丢了你!!!”
    “叽!”
    “还敢顶嘴!”
    “叽叽叽!!”
    “你这小东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吵的人不得安生,气的明斯年天还没亮就爬出了步音楼的被窝。
    才把脚伸出被子的一刻他就后了悔,见身旁那人熟睡的像只猪崽儿,越看越气,抓起厚被披在身上就出了门,引来背后一声受了凉的喷嚏。
    明斯年见院中虞扶尘正追着个肉乎乎的球儿念念有词的惊悚情景,吓得抖出一身鸡皮疙瘩,赶忙去看了睡在隔壁的风长欢。
    一进门就见那人气的两颊绯红,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兀自生气,吓得当场嚎了一声。
    “师尊醒了!师尊醒了啊!!”
    明斯年扶着四肢僵硬的风长欢坐起身,谁也没有料到被虞扶尘这一气,牵引血流加速,促进天蚕蛊作用的风长欢会提前醒来,咬着牙还说不出话,只能挤出几声怒极的沙哑低吼。
    “臭……小子……”
    “师尊,你别气坏身子,他就是那个脾气,何苦跟他置气……”
    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冲进门的虞扶尘就把不知所措的明斯年推到一边,迫不及待抱着惊醒的那人,大胆凑唇吻着那人,身体力行消了他的火。
    二人含情相视,明斯年深感多余,正要转身出门,迎面一颗肉球横冲直撞而来,硬是将毫无防备的大橘打晕过去。
    肉乎乎做了恶事还没察觉,一头挤进风长欢怀里,扭着身子往里拱了拱,发出痴痴笑声。
    似是因小家伙的亲近感到善意,风长欢笑笑,想去摸摸肉乎乎的头,可惜身子不听使唤,连抬手也是艰难无比。
    就在他将要放弃时,一双温热的手将他冰冷五指含在掌心,放在肉乎乎的头上,摸了一摸。
    “好软……”
    “师尊居然不喜欢硬的?”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咳……他,便是我们……嗯……”
    “是,是我和仙子哥哥的儿子。”
    虞扶尘说着又在风长欢额上印下一吻,温柔的与此前判若两人,令风长欢忆起从前他们身为法华君与长天君时的往事。
    害死那人永远是他解不开的心结,得知虞扶尘记忆恢复后,他更是后悔当初的一切,明明心底的迫切希望就此退隐,还是说出违心之言。
    “行止,你可知决意养他之后,七七四十九天都要以鲜血培育,你……根本是离不开我了。”
    “说什么傻话,早在百年之前,我就已经离不开你了啊,仙子哥哥~”
    “可你忘情蛊在体,不日又将失明,我不能眼睁睁看你成了慕夕月操控的傀儡。”
    虞扶尘把肉乎乎塞进风长欢怀里,揉着他的脸要他振作精神,又摸摸他的头安慰道:“师尊放心,我自有安排,放心好了。”
    这话没什么说服力,可身在风长欢的立场,又说不出任何质疑的话。
    之后,明斯年在为虞扶尘疗伤闲聊时曾提起此事:“你有个鬼的安排,分明是做了必死准备,若是终有一日要□□控,你宁可与人同归于尽!”
    虞扶尘也不逃避,嬉皮笑脸道:“是啊,但我舍不得师尊,总要留下能替我守护他的制胜法宝。”
    “日后肉乎乎知道自己被你利用了,一定会很生气,说不定还要与你大战一场,到时谁能活下来还说不准。”
    “孕育肉乎乎化成人形的四十九天,是我为自己留下的最后时间,如果我陪不了他余生,至少,要给他留下希望。”
    明斯年叹道:“你真是个自私的男人。”
    知道他胸口的伤还没有恢复,东奔西走是不智之举,故而明斯年没有劝他早日行动。
    “或许步音楼能帮你,他既然能血饲情蛊,就说明与九阴岛关系匪浅,借地网的名义前往巫山渡,想来就算是孤澜老人也会给玄机塔几分薄面。”
    “巫山渡与道虚连成一气,步音楼又因立场不同与步真人闹翻,不适合出面,再者玄机塔也帮了我许多,不该再把他拖下水了,还是由我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