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充斥了整个屋子,那是叶君晰释|放的冰霜之气,会减缓所有除却冰灵根以外人的行动,他甩开屋内的三人破门而出,每走多远却兀自撞上了一个小麦色的性感胸膛。
    紧致的胸肌冲击着他的脸,抬头便见一双灰色的眸子满是笑意,连那火红似阳的碎发也在欢快地摇曳:“小君晰,没想到你还是子鸢的孩子。难怪孤一见你就心生欢喜。”
    叶君晰瞪了段灼尘一眼,抬手就要将他拨开,干脆利落地说道:“弄错人了。”
    段灼尘自然没有让道的意思,他一把抓住叶君晰的手臂,将他扯向自己,平扫过后头追上来的三位,挑眉无视道:“怎么会呢,小君晰,我知道是你拿走了青君玄丹炉,子鸢在上头布了阵法,只有血亲之人的血才能解。你还有姐姐生前戴的九尾望月簪,你不是,难不成他是?”
    妖王随意一指,方向就落在谢颜头上。
    叶君晰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用力挣脱实在是甩不开段灼尘这只有力的大手,于是他抬起头,淡淡一笑:“对,就是他。九尾望月簪是他送给我的,他身上还有上古瑞兽的血统,上一代妖王的真身是九尾白狐,对吗?”
    他看段灼尘一愣,便知自己猜想是真:“哼,怪不得你和宫北屹斗得死去活来。毕方……是毕方骗了你,他说段子鸢和孩子双双难产而死,实际是带着她的孩子投奔了宫北屹。”
    灰眸满是不可置信,他瞪着谢颜,又拧着眉头看向叶君晰,揪着自己的红发,冲着沈向卿斥责道:“这小子不是你龙阳剑派的弟子吗?何时……”
    他没将这话说下去,因为他已经想到了。多年前那个探子来报,说魔尊独子拜在龙阳剑派门下是真。而这个小子,搅了他的大婚,能撑下十来招,必不只是龙阳剑派弟子那么简单,更何况他还引来毕方施救!
    叶君晰又挣扎了一番,见段灼尘还是不说话便翻眼沉声道:“你莫要纠缠于我,还是想法子救你的外甥吧,他把郑秉一的灵根扒了,金丹也毁了,沈掌门定不会轻饶了他。”
    他趁着段灼尘发愣的空隙甩开了他,而沈向卿见他跑了带着柳司纯就要去追,跟着的还有化成紫电云的谢颜和段灼尘。
    化凤的段灼尘飞得最快,其次便是沈向卿与那团紫电云,最后面的柳司纯拿出布魔网朝着那团紫电云丢了过去。
    她这点小心思哪里能捉得住魔尊独子,变幻成原身的宫哲彦只扔了两个火球就将布魔网烧了个干净。
    而此时沈向卿却突然折回了头,用剑挑起卧鲛池中的水,化水为龙朝着宫哲彦飞扑过去。
    只见美少年迅速抽出电鞭,抬手一甩,霹雳一声巨响,就将那水龙断成三节。
    可这并非是沈向卿的全招,那断成三节的水龙立刻化为三条水蛟朝着宫哲彦袭来。
    没有了龙的气势,水蛟却更显灵活自如,互相穿梭在一起,让人分不清防御的方向。
    宫哲彦快速挥舞着电鞭,以不便应万变,将这三条水蛟抽裂成渠。
    正这时,柳司纯的捕魔网又从后朝他包拢而来,并且还夹带着金缕剑朝他刺去。
    他忙于应付难缠的柳司纯,根本没注意身后一渠渠的水流在沈向卿的灵力催动下幻化成了至毒的水蛇,朝着他背后窜去。
    “锵锵”
    一声凤凰的巨鸣,仿如金玉相击,洪亮而清越。随声而去的便是段灼尘修长华丽的凤尾。
    绚丽如火的尾羽,扫过宫哲彦的背后直接将那些阴狠毒辣的水蛇瞬间烧成了水汽。若是让这些水蛇缠上美少年,不仅会咬伤他的背,还会中下水毒,引起皮肤长时间的红肿溃烂。非百浓秘榴不可解。
    如今它们全部“嗤嗤”地化为烟雾,再也不能伤害宫哲彦豪分。
    巨大的火凤绕着宫哲彦飞行一圈,幻化成段灼尘原本的妖孽模样,他大氅着胸襟,用两处人鱼线的胯骨处摸出两把银亮亮的刀,随手一扔便开始在空中转圈成环。
    双生阎魔刀像他的凤尾一样的招摇过市,只在沈柳二人的脸部绕了一圈,戏耍了一番后又会到那双英武有力的手中。
    段灼尘伸出自己殷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尖牙,抬脚朝后踹了宫哲彦的一脚,嘴角勾着坏笑:“小子!此处有本王坐镇,你还不快去将小君晰捉回来,至于他是做你舅妈,还是当我外甥媳妇,你我来日再定!”
    宫哲彦斜睨了一眼段灼尘,破天荒地说了一句“多谢”便化成紫电云朝着叶君晰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
    到底是比叶君晰高了一大截修为,不出半个时辰他就追上了大师兄。
    只是大师兄根本不想理他,无论他怎么劫路,叶君晰都不言一句。
    这可是急哭了宫哲彦,一双炫丽的星眸“啪嗒”“啪嗒”掉着含泪。
    今日的夜风本来就大,有几滴竟吹到了美人的脸上,叶君晰气愤地抹了一把脸,抬剑一指宫哲彦,那剑头刺在他眉尾的断痕之处。鲜血顺着剑槽朝下流。
    一点点,再一点点,就快要抵达底部。
    他真是该一剑捅了这美少年的眼睛,省得它注视着自己,总能迷惑他的心。明明这小子才是骗子,如今倒显得他才是恶人一般!
    “大师兄,我真的错了,我怕你不要我,才隐瞒的,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毁了我这张脸,我本来就断了眉,要是再丑几分,可就更讨不到师兄的欢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