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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六零重组家庭

    翻翻箱笼,苏梅一气儿掏出六七块,有金凤凰图案、凤穿牡丹等丝绸被面,还有粗棉的各式印花老被面。
    丝绸、粗棉,苏梅各挑了两块,被里找何珊买的家织的白棉布,不偏不倚,一人给缝了条丝绸一条粗棉的厚棉被。
    二伯母一人给添了条毛巾被,三伯母各给扯了条床单,配了对枕巾。
    顾老一人给了条大红的毛毯,转头想到封振业多年的工资还没有发下来,便又让汪师傅和小黑蛋去红旗农场给买了两个炕柜,两个炕桌,两个大衣柜,两套桌椅,两个书柜给双胎胞添妆。
    这儿家具不贵,可摆出来,谁不说气派有面儿。
    剩下的茶具、暖瓶什么的,四人的朋友你添一件,他几个和买一套的,也给添齐了。
    结婚这天,苏梅一早起来,挑了两盒赵珺和顾淼新寄来的化妆品,拎着就过去了。
    路上,苏梅看着手里的化妆品,便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顾丹雪,回来后,就她和念营的婚事,还有她后面对念营的咒骂,苏梅毫无隐瞒地跟顾老谈了一次。
    顾老原只当她眼里没有他这位叔太爷,所以结婚了也不打电话通知一声,没想到中间还掺杂了这么多事。
    长叹了一声,他还能说什么?
    有野心是好,可也要有相对应的能力来匹配啊!待在京市这么多年,连形势都看不清就敢胡来,她不出事,谁出事?
    还有,既然想嫁小瑾,那就别招惹念营!
    念营那孩子他也相处过一段时间,业务能力强,人品正,除了心肠软,没啥大毛病,你要是不愿意,说清楚,他也不是那种纠缠不放的人,有必要张嘴就骂吗?心气再怎么不平,也怨不到人家身上啊,为了她,念营可是连工作都不要了。再则,小时候的情意呢?
    唉!丹雪这孩子啊,被家庭耽误喽,小时候为了活命可不得长点心眼。后来跟着小梅,家庭环境简单,她活得轻松,他也就没有多管,哪想到回去不过几年,枝儿越发偏了,早知道他就给掰掰了。
    ……
    二伯母、三伯母离得近,苏梅过去她们已经烧好了水,沏了红糖鸡蛋茶在招待客人。
    两人知道苏梅不爱听人说什么家长里短,见她拎了化妆品过来,就让她去给双胞胎绞脸上妆。
    妆扮好,坐着说了会儿话,那边迎亲的队伍便来了。
    两家应该是商量好的,离得远离得近的都凑在一起了,四位新人一起拜别父亲,相携着出了门。
    小瑜儿跟杨建修、何庆生是同学,两人结婚,小瑜儿虽然不在,得到消息也买了东西寄来,只是路不好走,这会儿还没到,苏梅便上去何庆生家吃席的和暄帮着多上了份礼,杨建修这边小黑蛋去的,亦是多上了份。
    翌日,杨场长来家,跟小黑蛋说媒,原来昨儿吃酒,宋志国见到了小黑蛋,看他一表人才,高考成绩又是全省第一,悄悄打听了,还是第一批童子军出来的人才,便让杨场长过来探探口风,说的是他家的长女宋简芳。
    那姑娘苏梅认识,这几年,来回去红旗农场给大哥、大嫂送东西,苏梅跟那姑娘也没少打交道,为人不错,长得也行,可要配自家小黑蛋,她却是不愿的。
    不说她爹娘为人如何,她跟自家小黑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苏梅直接拒绝了。
    因则这事,赵恪原要找宋志国他爹机械厂的宋胜利帮忙联系佳市火车站列车员帮忙托运行李的,也没法张口了。
    只得打电话给冰城的师长明,请他托人联系拉煤的货车,将自家的行李运到京市,二伯、三伯家的运到花城,封振业等人的帮忙运到湘省。
    挂了电话,赵恪想了想,又给同在冰城的侄儿赵璋打了个电话。
    他在冰城船厂工作,这几年做的不错,已是名小小工程师,只是小家伙的学业毕竟没有完成,没有学历,于他那一行来说发展不大。
    赵璋接到电话沉默了会儿:“小叔,这几年我一直没有放下课本,大学的课程我已自学完了,前天我跟老师沟通了下,他让我直接参加明年的结业考。”
    赵恪笑着赞了句,末了又道:“我方才跟你师叔打电话了,请他帮忙找人托运行李,等会儿,你买点东西过去拜访一下,顺便问问他可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你跟着搭把手。若是有时间,等你小婶他们走时经过冰城,你去车站见见,给他们捎点冰城的特产吃食。”
    孩子早熟,当年的事也不知道他记了多少,这么些年,明明离得也不远,也不见他怎么上门。
    小梅是那种你对我好一分,我还你两分,你冷我比你更冷,孩子对她没那些,小琛、小珺有的,她虽然不会少了小璋的,可从不会多过问他一句。
    小璋今年26岁了,二哥二嫂在深山的军工厂,婚事上得有人操心,爹娘在南方,手边便是有好姑娘隔着距离呢,也不好说和。大嫂正忙着给小珺备嫁,小珺忙完还有一个小琛要订婚,女方那边都等急了,暂时也顾不上他,能管的只有小梅了。
    小孩子不服软,让小梅上赶着倒贴,便是小梅不说什么,他还心疼呢。再则,这么僵下去,家里几个孩子心疼母亲,日后能跟他亲了?
    “好。”赵璋应了声,握着电话迟疑道:“小叔,我爸我妈的工作……”
    二哥二嫂的工作,这几年,赵恪也没少关注,初开始两人一心想回学校,搁厂里没少闹腾,后来学校里的老师一个个出事了,两人老实了,干活做事比谁都老实,深怕有人想起他们原是大学的老师、高级知识分子,揪出来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