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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七零年代女厂长

    林红旗摇头:“我当时在楼上的办公室里,听到动静过去的时候,那两个二流子已经跑了。听说是两个年轻人。哎,余总,不光咱们店,上个月我妈上晚班回家的时候也差点被抢了。这些二流子也太大胆了,大马路上就敢抢劫。听说最近火车站的扒手也比较多,经常有旅客丢失财物。”
    余思雅听到这些消息,心不住地下沉。
    这还只是开始,未来十年的治安都好不了,扒手、拦路抢劫,甚至演变到拿着刀枪明目张胆地在长途汽车上挨个抢劫。随着知青回城,农民工进城,社会闲散人员越来越多,这种状况会愈演愈烈。
    这是发展的阵痛,归根到底,还是咱们太落后了,人民生活不富足,没有足够的岗位可以容纳年轻人,让他们有稳定的工作和安稳的生活。一批看不到希望的年轻人就这样走上了歧途。
    “报案了吗?”余思雅又问。
    林红旗摇了摇头:“当时忘了,后来这两个人又跑了,我们急着送张剑英同志到医院就忘了这个事。”
    现在的人还没报案的意识,看没什么大的损失,很多人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就这么算了。
    可余思雅担心对方还会再来。
    当初建门市部的时候,他们就有考量,挑的地方都距银行不远,以方便存钱。从省大门市部到斜对面的银行,就几百米远的距离,对方还能赶在他们进银行前抢劫,余思雅怀疑他们门市部很可能是被人给盯上了。
    省大门市部生意好的时候,一天的流水能有好几万。在这个万元户都能被人仰望的年代,几万元简直是很多人一辈子无法想象的财富。财帛动人心,稍微细心点的,留意几天就会知道他们店里每天存的钱不少,引出宵小也不是多意外的事。
    但他们这次一定要严肃处理,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抢劫的成本太低,以后这些人还会卷土重来。
    “走吧,先回病房。”余思雅没有多说。
    两人回到病房,里面只有张剑英一个人。
    余思雅笑道:“张剑英同志,阿姨呢?”
    张剑英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说:“我妈有点事先回去了。余总,我这胳膊没什么事了,就是在伤口愈合前不要沾水就行,实在没必要在医院里一直呆着,我今天就出院吧。”
    “不着急,你好好修养,听医生的。你这是工伤,医药费和营养费都单位出,你不要想东想西,好好养伤,我们等你回来。你的工作暂时由林秘书代理。”余思雅温和地笑道。
    听到这话,张剑英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有余总这话她就放心了。林秘书代理,那她回去,还是店长,要是换成其他售货员那就不一定了。
    “谢谢余总,我会好好养伤,争取尽快返回岗位。”
    余思雅含笑道:“不着急,身体养好是第一位的。红旗,待会儿你去问问医生,有没有祛疤、淡疤的药,价格不是问题,争取让张剑英同志能够早些好起来。”
    张剑英感动地说:“余总,谢谢你。”
    余思雅平静地说:“你不用谢我,你是因为公事受的伤,单位理应对你负责。养伤不要胡思乱想,我还要去探望探望耿瑞同志,红旗,这边就麻烦你了。”
    离开了医院,余思雅循着地址找到了耿瑞家。
    耿瑞家是住在一处院子里,这所院子东南西三个方向各住了一户人家,显得很拥挤,吵闹,尤其是放暑假了,院子里十来个小孩在玩游戏。
    还有个妇女在角落的井边洗衣服。
    余思雅走过去问道:“婶子,你好,耿瑞家是住这里吧?”
    妇女搓了搓手,目光好奇地打量着余思雅:“你……是小瑞的同学吗?”
    “妈。别胡说,这是我们单位的余总。”耿瑞匆匆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着急地说道,唯恐他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耿母惊讶地看着余思雅:“你们余总好年轻啊,看起来比你还小。”
    耿瑞哭笑不得:“我们余总很能干的。”
    又对余思雅说:“余总,不好意思,我妈他们单位的领导年纪都比较大了。她看到你觉得比较稀奇,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说年轻了,余思雅当然不会生气。她笑着说:“没关系,阿姨说的都是实情嘛!”
    耿瑞:扎心了!
    余思雅没留意到他那一言难尽的眼神,笑眯眯地说:“阿姨你好,听说耿瑞同志受伤了,我代表单位来探望他。这是单位给耿瑞同志的营养费,麻烦你这段时间给他好好补补。”
    耿母可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势,吓了一跳:“这,这不用,他,他一皮猴子,手背上擦破了点皮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耿瑞也忙说:“余总,不用,我这是轻伤,很快就会好的。”
    余思雅笑着说:“拿着吧,这是应该的。你跟张剑英同志都是因工负伤,单位应该负责你们的医药费和营养费。耿瑞同志,方便吗?要是方便跟我去一趟公安局报个案。”
    “方便的。”耿瑞立即说道。
    两个人与耿母道了别,一起去了公安局。
    一个公安同志接待了他们。听说他们的报案后,非常重视,拿出本子做记录:“什么单位,具体的时间地点,经过,详细说一遍!”
    余思雅冲耿瑞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