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走出去很远才发现是去往爱酱家里的路。他苦笑了下，便继续往前走了。
    华灯初上，这座城市里的万家灯火亮起，每一处下面都是故事。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人，形色匆匆，谁也不知道别人往哪里去，谁也看不穿别人心底在想些什么，是不是也像他这般，想把一个人困在怀里，永久永久。
    不远处是一家首饰店，虽然知道钻石骗局，但很多女人还是无法抗拒钻石闪亮的魅力。正如此刻，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将一条银色的手链戴到长发女人手腕，两人相视而笑，眉眼间俱是浓浓情意。
    五条悟被那笑意刺花了眼，以至于看着路灯和商店招牌都有些模糊。六眼，是不可能看不清的。
    男人和女人有说有笑的上了楼，九楼的灯火亮起，方方正正，用砖石砌起来的一方温暖。那光线照到楼下，在地上映出一点影来，可以清楚看清路过人的脸。
    天气很好，白天的热意消散了很多，有凉风吹过，吹动五条悟被眼罩束起的发，然后到很远的地方去。
    月光被遮挡，整个城市都是人间灯火的光芒，它们可以彻夜不散，直到天明。五条悟在楼下等，行人走过一波又一波，风不知吹过多少番，路灯下飞虫的影子一颤一颤的。
    左臂上的割痕已满，一条条排列整齐。有些旧些，有些很新。五条悟放下袖子，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窗户。
    眼前再次看到那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女人将男人送到楼下，便上了楼。那个人从路灯下走过，惊起了灯下的飞虫。
    站在路灯旁暗影里的五条猛的起身，将金边眼镜男人压在了一旁的树干上。夜黑风高，男人被他周身冷冽的气势吓得发抖。
    “你想干什么，我要报警。”
    “你碰她了？”五条悟手按在男人的脖颈上，渐渐收紧。他的声音并不大，稳稳的在凉夜里飘来，沉得让人心悸。如果这个男人说是，他会杀了他。
    “你是……爱酱的前男友？”对方挣扎着开口，似乎从他的装扮中记起了他是谁。
    “不准碰我的爱酱。”五条悟看着掌下脸涨得青紫的男人，竭力平复心绪，以防不小心把人掐死。半晌，他松了手，在严重警告完男人后，瞬移到了九楼。
    房间的灯灭了，女人已经睡下，在被子下面隆起一个弧度。五条悟坐在床沿，长久的注视着床上的人。他无法想象女人会投入别人的怀抱，他也不敢想。无法容忍，有人会彻彻底底把他最重要的宝贝占有、拥抱、疼爱……他会疯的。
    他俯下身，把陷入熟睡的女人搂入怀中，闻着人身上好闻的味道，闭眼叹息。
    不准碰我的爱酱……
    窗外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把整个室内映亮。你从沉睡中缓缓醒转，看着熟悉的房间。挂衣架在角落里，衣柜在墙边，巨大的绿植在窗前，一切一如往常。只是鼻端那股若有似无的熏香总让你迷惘，你无法确定那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你臆想中的。
    昨天遇见五条悟是意料之外，对方的无耻与日俱增。自那日医院后这是你们第一次遇见，看见人的那一刻心跳得剧烈，差一点儿跳出来的失速。
    是骤然见到的惊讶还是那些日子积留下来的恐惧，亦或是……无法不在意的人突然出现在视野里的不知所措。
    拉开窗帘打开窗子，风吹来的那一刹你大口呼吸……无所谓了，反正就快离开这里了。
    第十三章 我戒不掉你
    那之后，没有再遇见过五条悟，就在你想着终于要彻底告别这里的时候，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
    五条家的电话，一位似乎是仆人的妇人通知你过去拿遗留下的东西。本来以为是五条悟在耍花招，在听到对方描述东西的样子时，你才终于想起，那条不见了些日子的项链。
    那是母亲的遗物，你一直戴在身上的，近些天找不见了。找过了很多地方也没有找到，还以为再也寻不到了，原来落在那里。
    斟酌半晌，你决定过去拿。在去之前，给硝子前辈去了电话。
    踏入五条家宅邸的时候正是傍晚，夕阳从天边照过来，金黄一片，比正午更为耀眼夺目。这里你只有少年时来过一次，还有就是之前被五条悟扛过来的那次。
    横亘数百年的家族自带一股浑厚气息，一草一木都可以感觉到那种穿过无数岁月的浓重味道。跟随引路的阿婆一路穿过院子，你有些好奇的左右观望。拿东西的过程很短，并没有遇见五条家的人，这让你松了一口气。
    往外走的时候，穿过一间间屋子的走廊夕阳从窗外照进来，可以看见空气中的细小微尘。时间变得恍惚缓慢，你停下脚步，有些奇怪的看着不远处半掩的门。
    “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家主的书房。”引路的阿婆答道，你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家主指的是五条悟。是呀，这么些年过去，你们都不是曾经的少年了。
    阿婆被人呼唤，急急的去了。你看着那扇半掩的的门，走了过去。本想顺手关上门，却在门将要关上的一瞬停住了手，鬼使神差一般，被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你踏进了那间书房。
    里面布置得很简单，有几排书架，上面放着一些书籍和奇奇怪怪的物品。深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