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可小。
    他们这一片儿，山里倒是繁茂，不过土地并不算极好，上等田少之又少，而正是因为少，大家过的不容易。如果不是现在已经有了红薯还有土豆这些比较好养活产量高的作物，像是他们这里怕是更完蛋了。
    不过这一次甄明珠他们大量的收购，都是让家家户户都有了些底子。像是大山坳子村，宿宁他们也去过的，因为甄明珠的帮衬，大山坳子村比樵山村之类的都富裕多了。
    别看他们以前是附近最穷的，但是这短短一年多，足够让他们家家户户都比别人家多了几分底气。这一次，那头儿也没少换东西。其实吧，甄明珠也知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她是根本不可能在那头儿待时间太长的，而且，她也很难说自己有什么能教给旁人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整理一些有关肥沃土地的土法子，希望能够帮他们一些。
    可是事实上，她虽然宣扬了，但是也不是人人都听得进去。有时候人种了一辈子地，其实很固执的。
    相比于外人，他们更信的只有自己的法子。
    毕竟在他们看来，自己种了几十年的地，还能不如旁人？
    甄明珠倒是也不强求，她知道，虽然有些人是左耳听右耳冒，但是大山坳子村是信的，李大爷在大山坳子村做村长，带领大家越过越好，他的话，是被人信服的。
    而李大爷一直都坚信甄明珠是个仙女儿，自然也就十足的信任她。
    不过今年的倒是也不成了，只能等明年开春儿。
    甄明珠知道他们村是肯定能听进去，还给他们讲了一些冬天培植蔬菜的法子，甚至包括大棚，也给他们讲了不少。要知道，甄明珠原来对这些是一无所知的，她几乎都是现学现卖。
    有时候她都感慨，自己这知识啊，都学杂了。
    而大山坳子村也在忙忙碌碌的种菜之中，要知道，冬日里的菜色可是能卖出好价钱的，他们都干劲儿十足。第一批菜出来，一拿到城里就被抢购一空了，那是顶顶不错了。
    虽然这些都是“雕虫小技”，但是张力也是个有分寸的，他眼看这般，立刻学了过去，详细修书回京，据说，九皇子府等几户人家的园子，已经搞起来了。
    冬日里吃点新鲜小菜，那是相当稀罕的。
    据说，九皇子送了一些进宫，也引得皇帝的夸赞，现在京城权力斗争更甚，一点点事情简直都能引起风吹草动。原来张力也是在斗争的中心，现在倒是过的十分安逸。连带的张家都跟着占了不少的便宜。
    很多事情，张力也不可能不支会张家。
    九皇子那边赚了盆满钵满，越发的占尽先机，这头儿张家也能跟着喝点汤汤水水。
    不过这些事情，甄明珠倒是都不多问，本身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她担心的是宿宁，宿宁之前提出要用影子的隐秘财宝作为交换，换的一个身份。
    虽说他最终得到了这个身份，同时于清寒也代表领导跟他谈过，并不一定要拿到什么财宝。毕竟大家都知道，要把这个东西取出来，运过来都需要很大风险。
    而且这个不能依仗九皇子的人。
    这是很难的。
    可是宿宁自己倒是觉得，做人该是说到做到。
    他当初既然提出了这个交换条件，那么就该遵守，不能因为自己留下了，反倒是就不把这件事儿当做一回事儿了，如果真是这般，那就太过小人了。
    而这一段时间，宿宁出去过好多次，也渐渐的平稳下来，他是想要回京城一趟的。
    宿宁是这么想，甄明珠都是晓得的，但是说实话，真是不太放心了。
    不仅仅是甄明珠，其实于清寒他们也不放心，所以才让甄明珠多劝一劝宿宁。
    甄明珠不晓得该怎么说，犹豫了几天，看到宿宁坐在院子里赏雪，倒是也披上厚重的军大衣出来，坐在了他的身边，宿宁：“很凉的，你快进去。”
    甄明珠笑着摇头，说：“我还好，没觉得很难受，倒是你……”
    她歪着头看着宿宁，说：“你想去京城一趟？”
    宿宁：“我不能做言而无信的人。”
    “可是……不安全啊。”
    甄明珠实话实说：“我觉得真的不安全，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一点钱而冒险，毕竟，我们现在跟九皇子的生意很稳定，赚的也很多很多了。”
    她说：“钱是很重要，但是钱在重要，也没有人重要。”
    宿宁挑眉：“你关心我啊？”
    甄明珠一愣，随即说：“我当然关心你啊，你是我的朋友哎。”
    她的知心好友不多，最好的林妍也在外地风风火火的搞事业，她身边的，都是眼下常接触的人，人相处的久了，总是有感情的。她说：“我不想你去。”
    宿宁嘴角翘了起来，心情相当不错，他说：“可是，里面有很多古玩，我觉得很有研究价值。”
    他虽然在这头儿的时间不长，但是对这些也是慢慢摸索出一些了，那些古代的东西，特别是官窑出来的，都是很有价值的。也许里面的一箱箱金子不是那么重要，但是那些收藏品肯定是有用的。
    这一点，宿宁心知肚明。
    “我知道啊，可是再怎么有研究价值有收藏价值的东西，也不如你重要啊。你在的意义是很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