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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血色灵瞳

    韩唯:“我明白。”
    张放:“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事情我可以电话告诉你,你为什么要亲自跑这一趟,也不嫌麻烦?”
    韩唯笑笑:“正好过来这边办点事,就一道过来了。再说咱们俩也好久没见了。”
    张放:“行吧!那你们随意,我还有工作,有事给我电话。”
    韩唯:“好,你先忙。”
    韩唯和姜斯言慢悠悠地从省厅大楼走出,期间碰到不少人。回到车上,姜斯言才开口问道:“你是故意的吧?”
    韩唯:“嗯。”
    姜斯言:“你是怀疑内鬼可能不只在海城?”
    韩唯:“十年了,很多事情都已经变化。内鬼也可能不再是最初的一两人,说不定已经渗透到了公安机关的各个层面。既然已经开始了,我必须做好这样的准备,将这些叛徒一网打尽。”
    两人刚刚出现在省厅的消息,估计不久就会传回海城,一般人对此并不会很在意,但是心里有鬼的人却容易做贼心虚。韩唯正是利用这一点来锁定嫌疑人。
    “现在去哪儿?”姜斯言问道。
    “回海城,我想和陆易韬开诚布公地聊一聊。”
    “你不怕打草惊蛇?”
    “十年前的案子,他不曾参与,所以理论上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可以暂时排除在外。但显然他对这个案子的关注非比寻常,甚至可能知道些内幕。我觉得只有亲自询问才能得到答案。”
    “那快走吧!我也要回去和大爷聊一聊,看看能不能帮他恢复记忆。”
    车子再次启动,两人赶回海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到了警局,下车直奔陆易韬的办公室。
    门开着,人还没走。
    韩唯敲了敲门,和姜斯言一同进屋,顺手将门关上。
    陆易韬抬头奇怪地看着两人:“你们怎么来了?有事?”
    韩唯:“有些私事想要和陆局单独聊一聊。”
    陆易韬起身走到沙发边上,给两人一个手势:“过来坐。”
    等到韩唯和姜斯言坐下后,询问道:“你们想聊什么?”
    韩唯:“陶立。”
    陆易韬垂下眼皮,嘴角露出一抹不明的笑。
    韩唯:“陆局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陆易韬:“你都知道了什么?”
    韩唯:“你和陶立认识,曾经是大学警校同学。你来到海城应该是为了他吧?”
    陆易韬点了点头:“是。”
    坦白得很直接,没有半分想要隐瞒的意思。
    韩唯:“为什么?你知道什么?”
    陆易韬:“知道比你们多一点。我和陶立的确是旧相识,而且关系很不错。我们既是朋友也是对手,他的为人我很清楚,绝不会因为一己私利就违背当警察曾许下的誓言。对他来说,找出真相还受害者公道是他坚守的信念,所以我绝不相信他会是众人口中怀疑的内鬼。这也是当初省厅领导询问我是否愿意来海城就任局长时我想也没想一口答应的原因。”
    韩唯:“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不说?”
    陆易韬:“因为还没到时候。”
    韩唯:“没到时候的意思是?”
    陆易韬:“十年都没有查出一个真相,敌在暗我在明,过早暴露自己只会给对方防备的可能。”
    韩唯:“那案件爆发之后你也没有标明过你和陶立认识,这又是为何?这也是没到时候吗?”
    陆易韬:“算是吧!我在等,等你们什么时候来问我。有些事我主动说和你们来问意义完全不同。”
    韩唯:“比如?”
    陆易韬:“比如我无法得知你的能力能到达哪一步,还有你是不是可以胜任这样一份工作?”
    韩唯听出来了,这是陆易韬的一个考验。若是他们没能查到这一细节,在陆易韬心里,恐怕他们就是能力不够,无法找出真相,也得不到他的信任。
    陆易韬:“最后一点是不想让你们有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如果我先说了这些,必然会左右你们破案时的想法,这不是什么好事。”
    “谢谢。”韩唯认可这个回答,陆易韬和他爸韩义有着同样的坚持,那就是绝不在案件开始还没发现疑点时说一些可能影响他判断的言论。
    这是一种尊重更是一种信任。
    陆易韬:“还有什么问题吗?”
    姜斯言:“我有问题。”
    陆易韬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姜斯言:“请问。”
    姜斯言:“您曾经说过我不是你见过的第一个可以见到鬼的人,那第一个是陶警官吗?”
    陆易韬沉了口气:“是。”
    果然如此,和猜想的一模一样。
    姜斯言:“能具体说说吗?我想知道他是什么情况?”
    陆易韬:“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大学的时候他虽然很厉害,但也并没有成为神一样的人物,直到大四那年他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经常会有一些超常的言论和判断。后来我问过他,他说他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姜斯言:“他告诉过你,但是你没信?”
    陆易韬点点头:“当时我是不信的,毕竟这太扯了,我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也就没往心里去。直到发生的一些事情,我开始怀疑那些话的真实性。再之后的无血干尸,虽然当时我不在海城,但也有所耳闻。我猜他是真的能看到那些受害者,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大家都在质疑他得到证据的途径,我想是他无法说,说了也没人信,就和我当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