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严铳从来没想过像朱家和谢家一样利用季灼桃,也不想再把季灼桃卷入这些纷争之中。
    再者,?这种下三滥手段,?劳民伤财,?百害无一利。
    所以严铳最后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富商,?并说:“此事以后不要再提。”
    许多人其实不知道这些毒品造成的危害,所以才贸然有了第一次的尝试,然而有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也就无法避免了。
    也许也有人知道其中后果,?可还是架不住好奇心。
    稍微有点良心和常识的人,都不会采用这个建议的。更何况是严铳,自诩为是季灼桃男人的人,?他不会为一己私利,而利用季灼桃的。
    *
    晚上回家,严铳匆匆洗了澡,随即进了季灼桃的卧房。
    今天季灼桃还是坐在沙发看书,但没有睡着,?听见他进门的动静也没有反应。
    严铳走过去,厚着脸皮挨着他坐下,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是他看不懂的诗集,于是登时缄默不言。
    二人之间虽是沉默,却仿佛有暗潮涌动。一旦有了肌肤之亲,他们的关系也就完全不一样了。好像什么都亲近了些。
    从前严铳见他看诗集看书,都不会凑上来自讨没趣的。而季灼桃,其实他压根就没有半夜看书的习惯,他也许就是为了等严铳回家。
    但严铳晚上回家,是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的,不是来受这种冷待的,想了想还是开了口,“你……”
    “你……”
    没想到季灼桃与他居然同时开口。
    季灼桃侧脸对着他,头也没抬,翻了一页书,说:“你先说。”
    其实想想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严铳想了半天,才关切的说:“你坐着屁股疼吗?”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他现在可是直男!
    严铳不问还好,一问起来,季灼桃不得不做出一副即将生气的模样,把书闭上丢开,“你还好意思问!”
    季灼桃羞于启齿,“……你怎么能……怎么能用那个地方?那里那么脏。”
    谁知严铳说了句,“不脏,我洗过的。”
    当然是洗过的,用手指伸进去洗的。
    季灼桃不由自主想到严铳的指腹,触感粗粝,有厚厚的茧,那是常年握刀握抢导致的,还有几道小疤,很刮人。
    季灼桃的脸登时红了,红的彻彻底底,猛然站起来,几步跑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盖住,再次当缩头乌龟了。
    本来是想和严铳谈谈的,但是没想到严铳说话会如此放肆!
    严铳轻笑了声,自然而然的跟着上了床,大手搭在季灼桃的被子上,没敢动手动脚,只问道,“你跑什么?不好意思了?”
    季灼桃闷了一会儿,小脸儿红扑扑的,坚守直男底线,在被子里说,“你别说那些话了。”
    “好,你不让我说荤话我就不说了。”严铳宠溺的说,这语气简直是把他当成媳妇了,一口应承下来。
    季灼桃的脸埋在枕头上,大气不敢出。昨天晚上的事还让他心有余悸,虽然严铳很温柔,他都没有受伤,但是他不想明天还得中午才能起床……
    严铳隔着被子摩挲他的肩胛骨,“我都保证不说了,那你快出来吧,别闷着了。”
    季灼桃听他保证完,这才颤颤巍巍的掀开被子一角,把脑袋试探着探出来。
    然后就迎来了严铳放大的俊脸,随即嘴唇被咬住,“唔……”
    严铳昨天的吻技还很差,咬的他今天嘴巴都痛了一天,而现在就有了飞一般提升,温柔舔吻,很舒服,所以季灼桃只是叫了一声,就沉溺进去了。
    就算是自诩直男,他也是男人,舒服最重要,而且严铳并不让他觉得反感。
    在换气的时候,季灼桃终于清醒了些,想要缩进被子里。
    但严铳的手已经按在他后颈上,让他无法往后退,粗砺指腹勾勒着后颈那块皮肉,另一只手很快把被子从季灼桃身上一把扯开。
    两颗心在迫切的寻找出路,企图靠近。青年试图蜷起双腿,却被迫舒展开全身。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严铳说让他试着接受,就真的每天都在身体力行的帮助他接受。
    从前憋的够久了,如今食髓知味,人就在身边,他哪能忍得住呢。
    季灼桃哭着在严铳背后留下抓痕,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说:“严铳,你别这样了好不好……会有很多人戳着你脊梁骨骂你的……”
    会骂他们恶心,会谴责他们没有履行传宗接代的义务。
    “没关系的,相信我。”严铳安抚道,语言是温柔体贴。
    然而那凛冽的剑刃却丝毫不肯抽出,不时溅起缠绵悱恻的水声。
    ……
    事后,季灼桃昏昏沉沉,却强撑起意识说:“严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严铳把季灼桃放在自己身上,以便替他按摩,舒缓经脉,此刻温香软玉在怀,自然什么都肯,何况只是回答一个问题,于是说:“问,随便问。”
    季灼桃措辞许久,才轻声说:“那天……来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他全部都记得。
    现在想想,他才惊觉这二人的行为有多相似。
    事前准备的那些小动作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严铳与那人同样喜欢那个姿势。
    那天他就是带着锁链还被人举高双腿,而昨天晚上和刚才,显然严铳也偏爱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