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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在惊悚世界抠糖吃

    阮来娣下意识低叫出声,惊醒了床上的男孩子们,甲揉了揉眼睛做起来,眼睛夸张地瞪大,露出惊喜异常的表情。
    他的身体快速抽长,五官变形,其他三个孩子也纷纷坐起不同程度的开始异变。
    阮来娣的心突突跳起来,不要命地在走廊里狂奔。她一把抓住楼梯口的扶手,三步并作两步往下跑,到客厅时却碰见了院长。
    院长大概是听见声音从厨房里出来的,手上握着宋袭用过的那把砍刀,刀正在滴血。
    阮来娣惊恐的后退一步,转身冲向最近的窗口,推开跳了出去。她在地上翻滚两圈,身上被地上的碎石磨出不小伤口。
    她闻到有浓烈的血腥味从自己的身上散发出去,无论她怎么跑,怎么躲藏,那些怪物都始终跟在她背后。
    阮来娣崩溃的一边哭,一边往出口赶。
    明明知道这是梦,内心依旧按捺不住恐惧,她甚至有种奇怪的预感,一旦她被抓住撕成碎片,她一定会死。
    废了很大的力气,受了不少伤终于穿越树林。
    阮来娣横穿马路,坐下来沿着小坡滑下去,到一半时身体猛地一顿,被什么给勾住了。她浑身僵硬,浑身蹿起了鸡皮疙瘩,不好的预感让她连转头都不敢。
    带着尖利指甲的手搭到了她的肩上,阮来娣浑身一颤,惊恐回头。
    那是一张怪异而丑陋的脸,皮肤白得瘆人,她想要尖叫,张开嘴却怎么也喊不出声。她开始疯狂的挣扎。
    四肢胡乱的挥打惹怒了抓住她的男孩,男孩用细长的舌头舔过她的耳朵,然后是眼睛。
    张芳林没了眼珠子,黑洞洞的眼眶浮现脑海,阮来娣打了个寒颤,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然扭身张嘴咬住男孩的手腕。
    那一口下去,满嘴的腥臭。
    阮来娣趁对方吃痛放松力度的机会,滚下小坡,冲进了山洞。
    越往深处,光线越暗,她的步伐被迫变得小心翼翼,前进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她不停的往后看,不知道为什么,四个男孩和白皮怪物还没有追上来。
    这不合理。
    身上的伤口没有一道作疼,但是会流血,怎么也止不住。阮来娣感觉很疲倦,眼皮子重重的,不停地往下沉,有好几次,她都差点直接睡过去。
    她扶着冰冷的洞壁往前走,昏暗的视野中忽然出现一个小小的光点。所有的劳累不翼而飞,阮来娣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朝光点快步走去。
    走啊走,走啊走,伸手就要碰到光时,一只手从后面抓来。
    因为早有防备,阮来娣惊险的躲过去没被抓到,但后背还是受了很重的创伤,她能能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正往外流。
    那只手在袭击她过后就消失了,可就在她的身体即将彻底进入出口时,肩后又挨了一下。
    身体随着那股力量扑进了白雾,随着一阵疼痛,她猛地睁开眼。
    吭哧吭哧的呼吸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有些突兀,她撑着地面坐起来,发现大家正坐在附近,不知道嘀嘀咕咕地在聊什么。
    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痛,稍微一动就扯到肩上的肌肉,灼烧中带着尖锐的钝痛,搞得她大叫一声。
    宋袭耳朵尖,听见她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对其他人说:“人醒了。”
    大家围上去,看清阮来娣现状的时候,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你身上怎么会伤。”光头指着阮来娣的手在颤抖,他记得很清楚,除了宋袭,其余人都是轻伤。
    可是阮来娣满身是血,衣服上裂开的口子暴露了下面的骇人的伤口。
    宋袭觉得奇怪,低声问蒋夙:“怎么回事?”
    蒋夙说:“别人的事,少管。”
    宋袭撇嘴,这才刚谈上呢,就管东管西。蒋夙心虚地转移视线,收拾阮来娣的事他不敢向宋袭坦白,担心宋袭怕他,觉得他不仁慈,睚眦必报,恶毒。
    可是只要一想到,如果没有他跟在身边,宋袭很可能死在山洞里,心里阴暗和怒火就怎么压不住。
    随着脑子彻底清醒,阮来娣感觉身上的疼痛开始加剧,流出的血几乎染红了她的整个后背。其他人还没怎么样呢,她自己倒吓得尖叫不止。
    她的样子有些疯癫,大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阮来娣被大家躲避的态度刺痛,冲着许聪明喊道:“你过来帮我看看伤口,快啊!”
    她的伤来得太过蹊跷,许聪明不肯过去,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谁都不知道阮来娣的伤口会不会对旁人造成影响。
    万一是诅咒呢,万一会传染呢。
    阮来娣疼得就差在地上打滚了,她又看向沙沙,沙沙也不肯上前,然后是光头、寸头……在场的七个人,竟然没有一个愿意帮她一把。
    最让她厌恶的是,蒋夙居然对她说:“彻底出去前,伤口能够痊愈。”
    “你怎么知道?!”阮来娣像只刺猬一样,逮谁刺谁。
    蒋夙:“爱信不信。”
    光头警惕的环顾四周,“这白雾中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事情太古怪,他越想越担心。
    蒋夙:“有的话,我们早就出事了。”
    也是,光头也不是第一次经过这古怪的白雾,要是真的藏着什么,他哪能安然活到现在啊。想来阮来娣可能是在孤儿院里染上什么,现在才发作而已。
    蒋夙对其他人怎么想并不关心,悄悄看了眼宋袭。还好,哥哥没有对那个女人表现出太多怜悯,而且在听了他的话后还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