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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妖皇每天都想与我结契

    明海长老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就是玉离是疯了吧?!
    苏千云可是他徒弟!
    可任凭明海长老如何震惊和反对,玉离一旦决定了的事,便不会反悔。
    这世上令他唯一后悔过的事情,便是千年之前的一桩事,一桩令他后来悔恨千年不得原谅自己的事。
    他对不起尧华,所以在她走后,用了千年的时光来赎罪,如今,千年时光已过,她的心中如今有他。
    众修士之间,除了讨论妖皇去处,还有那个叫嫚尧的炉鼎的踪迹外,便又多了一条惊天大新闻。
    ——青山剑宗掌门玉离一月后将大婚,与苏千云结为道侣。
    于是,大家都在议论,这苏千云是何人,竟是能令清心寡欲的玉离真人动了凡心。
    高级传信玉简上,各种信息不断。
    玉离自是不会管他人是怎么看的,他将苏千云带回小玉峰后,便拿出了最好的丹药给她吃下,能护住她的心脉,将来即便是元婴级别的修士伤她,也能令她承受住一次重击。
    “云儿,你在这好好睡一觉,我去办点事,一会儿便回来陪你。”玉离坐在床边轻轻摸了摸苏千云的脸。
    他与尧华大婚之时,便会将琼鲸骨作为一份大礼,送给她。
    苏千云红着脸点头。
    玉离离开了小玉峰。
    而等玉离离开后,苏千云便是捂住了心口位置,自从吐血后,她的心口便时不时作痛,像是梦里的那只蚕蛹一样,有什么要从蚕蛹里挣脱而出,却怎么都出不来。
    玉离并不知道苏千云的这种情况,他直接去了九天峰。
    九天峰,曾是嫚尧住了许久的地方,这里到处充斥着嫚尧的气息。
    他推开门,环视了一圈四周。
    嫚尧总是将她住的地方收拾的干干净净,床上叠的整齐的那件衣衫都像是她还留在这里一样。
    玉离抿了抿唇,稳住自己有些莫名慌乱的心神,抬腿走进去,去了梳妆镜前。
    嫚尧不喜欢在头上戴太多的饰物,经常一根木簪或者一根发带随意绑一下头发。
    梳妆台上的盒子里果然放着一根木簪,和几根不同颜色的发带。
    因为他经常穿青衫,嫚尧便会偷偷地用青色发带,与他便如同约定好的一般,并暗自欢喜。
    她经常这样,他见她心里欢喜,当时以为她是尧华,便也觉得有趣和喜悦,暗自观察着,并随她而去。
    玉离将梳妆台上的那根因为经常绑而显得稍稍陈旧的青色发带拿在手心里,摩挲了几下,这发带上,她的气息最为浓郁。
    他心底里不自觉地浮出一些异样的情绪,但他想想尧华,想想如今的云儿,办将这情绪压了下去。
    玉离在这根发带上捏了一个法诀,强行逼出了一丝境界压制下的仙力,落在这发带上。
    他闭目敛眉,快速寻找嫚尧的下落。
    几个呼吸之间,玉离的手指微动,睁开了眼睛,他的眸光清明一片。
    东南方向,尸山古境。
    ……
    这天傍晚,嫚尧一行人终于到了进入尸山的通道口。
    白晏从无尽海域出来,便是蹭从尸山穿梭过来,所以,他极有经验。
    “尸山是那些作古了的人族修士们搞出来的,里面像是炼狱一般,尸体与怪物横行,活人与弱一些的妖族进去,便会成为尸物腹中之物,他们的唾液有剧毒,一定不能沾染上,这里有些怪物能幻化成人形,以此骗人,将人骗倒后再吃掉,要极为小心。”
    “要入尸山,每个人都要放出一些血来。”白晏挠了挠头,“这尸山,不是结界,倒像是三千小世界中的小世界,放血融进尸山,尸山便能允你进入,但同时,血会引来尸物,是否能闯过去,便看本事了,设下这小世界的人族简直是阴险狡诈至极。”
    嫚尧望着面前从外面来看不过是普通翠山的山,不由奇怪,“若是有人受伤的时候经过这里,不慎进尸山怎么办?”
    “被吃掉,或者出来,人族都很狡诈,这里平日很少有人路过。”
    白晏一口一个人族狡诈,苏钰便笑出了声,依旧风雅无双,“那是人族聪慧,知晓这里出过事,次数多了,便不会从这里经过。”
    他看向白晏的目光坦然无比,却也像是能看穿他一般。
    除了自己的身份名字特殊,嫚尧特地隐瞒以外,幽寂等人的身份,她是没瞒着苏钰的。
    以苏钰的聪敏,自然会知道他们是谁。
    白晏才不搭理苏钰这话,反正在他心里,人族就是这样,他第一个爽快地割开了手掌,鲜血瞬间流出,他往前一走,人便消失了。
    万归看了一眼嫚尧,紧跟着放血,进去。
    苏钰是第三个进去的,进去之后,就只剩下嫚尧和幽寂。
    嫚尧本想先进去,却被幽寂拉住,“我们一起进。”
    他在自己掌心割开一道伤口,鲜血瞬间放出,嫚尧照葫芦画瓢,放了血,却是没觉得疼,因为幽寂拉着她的手,他们的血液交汇在一起,奇异般的,她竟是察觉不出疼,反倒是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而幽寂放血的那只手握住嫚尧的手的一瞬间,浑身都僵住了,没动。
    后来几乎是嫚尧拉着他进去的。
    一晃眼之间,翠山不见,入眼的便是荒山鬼林。
    灰暗的天,四处凉飕飕的,却是有人形的怪物正在四处窥伺着他们,它们长长的舌头舔刮着地上早就没有血肉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