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页

作品:《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的小白莲

    作者闲话:  二更
    第240章 瘟疫
    梦境恍然破碎,白渺从一片猩红之中醒来。
    “渺渺?可是做噩梦了?”
    在白渺唿吸急促的一瞬间,就被警惕的武帝察觉。他起身将有点儿不在状态的青年搂在怀里,细细询问。
    “我……”白渺眨了眨眼,看到了暗中武帝紧张的神色,这才反应过来他此刻身处于无极殿之中,而外面的天色也依旧黑沉,大约距离他们胡闹后睡下也没有几个时辰。
    “嗯,是噩梦。”顺了顺气息,白渺翻身,贴着武帝的心跳趴在了男人的胸膛之上。
    涂修霆抬手抚上青年的腰肢,安抚性的揉了揉,“害怕?”
    白渺摇了摇头,在梦里的时候他是害怕恐惧的,可是当醒来以后只有一股不详萦绕在心头,像是什么不好的东西阴魂不散。
    他道:“陛下,堰州距离皇城远吗?”
    在过去他与先生们学习的时候,白渺隐约记得大胤有一个城池名叫堰州,正是他在梦中所见的那两个字。
    “比较远,堰州在大胤南边。”武帝诧异白渺此刻忽然提出堰州,不由得追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梳理了一下心中的线索,白渺开口解释:
    “陛下,我做了一个噩梦,但是我觉得这个梦应该是某种预言,是带着警示意义的。”
    “梦里我走在一座荒芜的城池之中,到处都是鲜血、腐尸和皑皑白骨,那里没有丝毫的人气,就像是已经被世人们放弃了一般。”
    “断壁残垣,非常破败。”
    “然后我在城门口看到了一个陈旧的木匾,上面写着——堰州。”
    “陛下,这个梦就像是一个未来景象的预示,我、我有点慌,总感觉会发生什么。”
    顿了顿,白渺小声道:“陛下,你相信我。”
    武帝皱眉,他对青年的话深信不疑,这是几年来两人之间养成的默契。
    沉吟片刻,男人抬手摸着白渺的长发,缓声道:“朕信你。”
    对于白渺的梦境,若是真的为什么事情的预警,那么整整一个城池都变成人间炼狱的情景,必定是发生了什么无法阻止的大事,例如战争、天灾等……可是这个梦境的指向却很模煳,只有经历过灾难后的模样,却叫人全然无法得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此也难以寻求预防的办法。
    “陛下,梦里是尸山血海,所以我原本以为是战争带来的结果。”白渺的下巴垫在了武帝厚实的胸肌之上,一唿一吸间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如同火焰的气息,“但是那里的场景却又全然不似战后的模样。”
    战争后的城市是荒芜的、血腥的,到处堆着死尸、残肢的,而堰州虽然也是这样的情景,可终究细数之下还有很多不同——战争后的城镇中通常不会有剩下的粮食,那些必然会被敌军抢走;可是堰州里的粮食还依然大片大片堆积在店铺、粮仓之中,显而易见,并没有什么人来抢夺这些东西。
    因此白渺初步排除战争。
    “你看到了很多断壁残垣?”武帝反问。
    白渺点头:“很多,房子几乎都不大完整,而且还有烈火灼烧过后的痕迹。”
    “地龙翻身……”
    “什么?”白渺没有听清。
    武帝重复道:“朕的意思是,可能是地龙翻身。”
    地龙翻身便是地震的意思。
    白渺咬唇,虽然武帝的猜测看起来很有道理,但冥冥中他的直觉却告诉他并非如此。
    武帝看出了白渺的犹疑,他安抚的吻了吻白渺的额头,轻声道:“今日已经很晚了,先睡吧,明日一早朕便派人去堰州调查此事。莫要太担心。”
    “好。”
    白渺也知道一时之间做不了什么,只能努力按下心中的不安,强迫自己闭眼入睡。
    *
    第二日大早,武帝上朝后首要就询问了堰州诸事,但他从臣子那里得到的答案便是一切相安无事。当然武帝也不可能就此罢休,下朝后他便又派遣的魇龙卫的一个小分队一路向南,亲自去堰州城中看看到底有什么事情。
    而最开始的几天白渺总是做这个梦,时常因此睡不好觉,不过因为妖精的缘故精神上倒是没有受太大的影响,但却总是做事无法静下心来,动不动就想到了梦中的场景。
    破败的城镇、皑皑的白骨,这到底表达着什么意思呢……
    不过这样的情景也没有维持几天,从第一次做噩梦的那天又过去了七天后,这个梦境消失了,白渺也脱离了噩梦的困扰,甚至睡得更加香甜。可这样的变化却丝毫没有叫他感觉到放心,甚至打心眼里更加的难耐。
    白渺觉得,这必然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只是他不知道暴风雨何时会来,而宁静又能维持多久。
    而一路南下的魇龙卫也在经历了十来天的路程终于达到了堰州,但那里的一切都安居乐业,并没有什么不详的征兆。可白渺的心却依然提着。
    于是武帝为了叫白渺安心,便叫那一队魇龙卫暂时驻扎在堰州,打算再多等一等。
    冬去春来,此时正值万物复苏、冰雪消融的初春。
    白渺撑着下巴呆坐在窗前,愣愣看着窗外冒着新嫩芽的树枝。
    从做噩梦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但堰州还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这一次白渺甚至开始自我怀疑——或许那真的只是一个噩梦?一切都是他想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