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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鬼王独宠俏夫郎[女尊]

    “可她选择的是束缚自身,来全天下苍生!”
    “天下苍生?”从晚风喉咙里发出讥讽的反问,她紧紧盯着白林的眼睛一字一顿:“天下苍生都死光了又干我何事。”
    晚风素来沉静冷漠,今日白林却看到她几次笑容,这笑容里充斥着血腥气和冲天的怨恨。
    在此刻晚风眼中,天下苍生不值一提。她的亲人只有青鬼一族,她活下来的目的就是复活青鬼一族,重现万年前的盛世。
    “逆天而行,我从未听过成功。”一道冷淡的声音在两人耳边炸开。
    颜渊推门而入,鬼气散布开来。
    第43章 修为全盛   晚风早就预料到此行不会顺利……
    晚风早就预料到此行不会顺利, 看到颜渊的一瞬间却还是微微惊诧,惊诧过后她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躬身行礼:“参见殿下。”
    觐见鬼王的礼数十分严苛, 万千鬼众都要遵守,眼下晚风的礼就显得十分不合时宜。她故意将礼行的松松垮垮, 错漏百出,又不等颜渊表态自然起身。
    相比于是晚风仍对颜渊存有敬畏之心而言, 更倾向于挑衅。
    “既然你已经叛出, 就不必行礼。”颜渊微微蹙眉, 眼前的晚风身上尽是戾气,浑身散发的血腥味令她颇为烦躁。
    她斜睨晚风,凤眸凌厉:“想要青鬼部族全部复活, 除死气外还需要海量的生气,你在何处布了阵法。”
    “没想到,现在的殿下竟如此啰嗦。”晚风勾唇笑了:“若是曾经,您定会直接出手。”
    “还是说…您压根没有那个实力。”
    从颜渊保持神智起,就无人敢于犯上。她在鬼界中便如同人间供奉的神祇, 从深渊诞生起她就天生为王。
    什么人敢算计这位先天之神?
    颜渊回想过往, 那次沉睡的缘由必定是此后所有异常的开端,先天神祇顺应天道而生, 俊美强大, 可就是如此, 她也被冥冥之中那股力量层层束缚,被算计到几乎走向衰落。
    “晚风, 杀你于我而言,易如反掌,你应当知道。”
    空旷的房间中响起一句带着三分沙哑和邪肆的声音, 颜渊瞥了一眼晚风,眸中淬上冰寒和残忍。
    不知为何,晚风面对此刻修为被封的颜渊,心中涌上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颜渊身高足足一米九有余,身姿修长,此刻裹挟着迫人的气势,让人忍不住胆怯,甚至生不出反抗之心。
    “杀我?”晚风转而看了一眼苟延残喘的白林道:“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先杀了她。”
    颜渊没有阻止,白林该死。那日殿中,若非她顶撞求情,晚风绝不会逃之夭夭。而后的几次三番,更未把鬼界规矩放在眼里,贸然前往房间。
    或许,于情,她并不愿白林死。
    但…她眸光沉了沉,于鬼王而言白林必须死。
    死在晚风之手,颜渊尚能留白林一份哀荣。
    “主人,你当真不救吗?”
    鬼类本就冷血,混沌深渊而生的颜渊格外明显,当初跟随几百年的鬼不过一次做错,她便可手刃性命。
    此刻,自然也能冷眼旁观白林死去。
    颜渊没有理会天瑕略带哀伤的发问,任由晚风的剑冲白林而去。
    白林躺在榻上,毫无还手之力。此刻,哪怕晚风想要收手都已经来不及了,剑秉持雷霆之势而下,捅进了白林的心窝。
    按照常理鬼类的心脏破碎,仍能活着,但对此刻的白林而言,已是死路。
    “晚风,这是我欠殿下的。”她没有怨恨自己看错了晚风,竟然释然般笑笑。
    下一瞬,白林的心脏处涌出无数条赤金色的条纹符篆,化为锁链将晚风牢牢束缚。
    “你以为区区符咒就能制服我?”晚风斜睨白林。
    “你挣脱不开,这是青鬼囚。”白林的声音极其虚弱,仍带着和煦的笑意。
    谁料原还镇定的晚风在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突然大怒,面目全非:“白林!!你竟敢!”
    当初天道容不下青鬼,化规则生成青鬼囚,诛杀了最后的残余势力。
    这符篆是白林用性命施展,青鬼无论如何破不了这道囚笼。
    “殿下,白林此生追随您没有遗憾,只恨没能帮您守护好这鬼界人间。”在晚风疯狂的攻击下,白林的魂体越来越浅,几近消散。
    一直沉默的颜渊终于抬眸,眸中罕见透露出复杂的心绪:“你知道,青鬼囚维持不了多久。”
    “我将会在青鬼囚破裂时,吸引天罚,以此解开王的封印。”
    白林早就有打算,她这条命不能浪费。
    谁料颜渊盯着白林,突然笑了。这笑容如天光乍现,带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和狂傲。
    一时间室内狂风骤起,暗金缕的黑袍翻飞,黑云密布,昏暗中她轻轻挥袖。
    嘭——
    雷声大作,伴随着一声巨响,整座茅屋成了废墟被掀飞不知多远,只余下四周寂静的旷野。
    墨发飞扬,她的眼眸变得漆黑无比,连光也湮灭其中,颜渊瞥了眼被甩在地上的晚风:“自裁还是回鬼界化为那些曼珠沙华的养料。”
    晚风迎着风,缓慢站起,嘴角溢血:“颜渊!封印不破,你就如同蝼蚁一般,谈何杀我。”
    忽地,颜渊伸出胳膊。
    下瞬,晚风的脖子上就多出了一只手,颜渊的手如同铁钳狠狠掐在了她的脖颈上,几乎将喉骨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