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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恶毒男配想做个好人

    “还是照常分两批守夜吧,你带队先守着,等晚上再跟我交换。”
    月庭说着,握着剑鞘抱胸,靠着风涯的背,阖眼休憩。
    这几日他实在是太疲倦了,马车行进颠婆,日夜护卫,基本上也没有怎么睡,好不容易能休息会,便很快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听着背后传来安稳的呼吸声,风涯将手上的枯枝丢进火堆里,动作比刚刚要轻得多,免得吵醒那人。
    眼神示意其他人分散在沈皓然和黎宇周围,注意些周遭的动向,免得有暗影偷袭。
    直至深夜,暴雪才终于停了,众人睡意正酣,就算不仔细听,也能听见随从轻微的鼾声。
    风涯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呵欠,其实已经过了换班的时候,但看旁边的人睡得很沉,便没有叫醒他。
    看他最近这么累,稍微让他再睡一会吧。
    他揉了揉眼睛,继续打起精神,过了许久,忽然听见外面有一脚踩进埋在积雪里的枯枝声。
    月庭一瞬间睁开眼睛,看向声响处。
    风涯显然也注意到,与身后月庭对视了一眼,缓缓握紧手上的剑。
    一支竹管悄悄伸进窗户,吹出迷烟。
    月庭率先冲上去,将窗户一把推开,翻身跳出去与暗影厮杀。
    “有刺客!”
    月庭一刀放倒一个,喷溅出来的血液染红了底下的白雪。
    外边已经围上了一群暗影,这么大的风雪,还特意赶来刺杀,真是搞不明白。
    声响惊醒了在睡梦中的众人,侍从瞬间反应过来,一部分冲出去与暗影厮杀,一部分留在原地守卫。
    黎宇睡得有些沉,忽然被这一声呼喊吓醒,有些错愕地看着外头吵闹厮杀的场景。
    ……他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仔细一看,确实是有暗影。
    竟然在暴雪过后的午夜过来偷袭?这暗影们心真大,一路上也不知道跟了他们多久?
    黎宇不知道,好在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雪,不然暗影早就在半路上偷袭了。
    沈皓然蹙眉盯着外面的动静,牢牢将黎宇圈在怀里。
    剑刃碰撞的声音,血液喷涌的声音,闷哼响着。
    月庭迅猛放倒眼前的暗影,那些暗影见不是对手,便齐齐撤下,消失在黑夜之中。
    见月庭的声影越来越远,风涯赶紧呵止他追击,“别追了!”
    也不知道这些暗影是不是想要引开他们,再对殿下们出手。
    月庭这才停下脚步,返回屋内,清点人数。
    他们的人并没有受伤,而对方的人也只折了三个。
    奇怪……那些暗影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并没有下死手,被发现后甚至没有拼死抵抗,而是选择逃走?
    月庭搜着暗影的尸体,在里头发现了一枚令牌,墨眸在看见令牌的那一刻,不由得一滞。
    风涯也在另个暗影身上,搜出了同样的令牌。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
    见他们两个表情不对,黎宇忙问道,“怎么了吗?”
    “是。”风涯上前,将令牌递给沈皓然,“这是三皇子的暗影令牌。”
    黎宇一怔,有些愕然地接过风涯手中的令牌,上面赫然雕着一个“轩”字。
    本以为会是黎皇后派来的暗影,怎么会是沈亦轩的呢……
    “属下就说三皇子不怀好意,必是想趁殿下在回城路上,动手将殿下铲除。”
    毕竟对沈亦轩来说,太子不难对付,难对付的是黎皇后以及沈皓然。
    沈皓然从黎宇手中接过那令牌,在手中端详了会,轻声问黎宇,“你觉得呢?”
    黎宇摇了摇头,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原作里的沈亦轩确实是想要皇位,但从来没有对沈皓然出手过。
    “那些人,不像是三皇子的人。”
    更何况,那些人根本就不像是来刺杀的,反倒像是故意送令牌过来的。
    “嫁祸。”沈皓然淡淡开口,“这点无趣的小伎俩,也是难为黎皇后想得出来。”
    “可是殿下……”
    “无妨,查看下马匹是否周全,雪已经停了,天色也灰蒙蒙亮,是时候启程了。”
    风涯这才收声,“是。”
    众人收拾整备,继续驾着马车回城。
    积雪比原先厚重了许多,马车前进的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随从生怕车轮打滑,只能缓慢赶着马车前进。
    队伍一路前进,穿过一段崎岖的山路,忽然周围林子传来一阵奇异的响声。
    是飞箭,暗器袭来的声音,漫天箭雨飞刺而下。
    马车受惊,不安分地扑腾了起来。
    没有想到会中第二次埋伏,敌人的数量太多,随从加快马车速度,想要躲避着从箭雨下逃开。
    风涯和月庭站在马车上,剑刃横扫,阻止箭雨的攻击。
    五辆马车逐渐分散,忽然,一支冷箭正中马屁股,马儿吃痛狂奔了起来,带着黎宇和沈皓然的车辆猛地突破重围。
    站在上边的风涯一下子没有站稳,便从马车上狠狠地摔进雪里。
    月庭一瞬间伸出手,想要抓住风涯的手,却一把抓空,身体惯性让他也侧身摔落,重重砸在月庭身上。
    “嘶——”两人发出一声闷哼,惊愕地对视一眼才望向跑得没影的马车,“糟糕!殿下!”
    在马车里的黎宇赶紧稳住身子,一把掀开帘子,帮他们驾马车的侍从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没有人拉着缰绳,只有受惊的马儿在崎岖小道上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