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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PUA被姥子一拳捶爆

    第363章 、天真与理智
    【外界】
    其实说到这里,后续的事情都已经变得明朗起来。
    在老香的唉声叹气中,向小园和尤皎皎对视一眼,感觉心中如同压了一个厚重的石头一般,让她们心中都直发堵。
    像是尤皎皎,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无忧无虑上学的时候,自己的姐姐竟然遇到了这么多困难的事情,但是对上自己的时候总是风平浪静的柔和微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遇上过一般。
    “不过那时候蛋子简直是红了眼睛,握着棍子就要带他那一帮子没深没浅的小弟去教训那个学生仔,嗐,还说什么要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老香眉目忧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虽然这蛋子确实是个混蛋,但是毕竟也是和我们相处了那么久。那个学生仔一看就不是什么穷苦人家,收拾了人家,他还想有个好?我是对着蛋子好才这么劝说的,结果他可真是厉害,老人家的苦口婆心不听,还先把我捶进了医院。”
    尤皎皎摇摇头,虽然没有在现场,但是依据她对于自己尤霏霏的了解,几乎已经能猜得出来:“最后报警的人甚至可能不是对方的家人,而是我姐姐吧?”
    是的。
    由于老香人在医院,所以对具体的细节并不是非常的了解,然而即便如此,对于一些惊人的大事还是清楚的。
    老香事后想想也觉得,应当是尤霏霏报的警。虽然她嘴上说得再怎么厉害,但是到底是个小姑娘,对着这个从同样不太好的原生家庭逃出来的男孩总是有点舍不去的怜悯同情。
    像是学生仔差牧绿的家庭,要是自己孩子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说不定反而不会报警,而是要自己私下报复解决。
    毕竟再怎么说,萧戊诞那个时候也就是个未成年,报了警之后只会呆在少年法庭里,最后也就是去少管所蹲几年,哪怕是他干出再怎么恶心过分的事情,也依旧会受到未成年保护法的保护,并不会付出什么一生都为之后悔的结果。
    但是他那一次病伤,实在是在床上躺的时间太久了,等到他康复出院的时候,已经可以说是物是人非,不仅仅是尤霏霏消失得无影无踪,萧戊诞进到了少管所里,那个学生仔才是最倒霉,活生生被人敲碎了两条腿。
    听说后来这孩子被接到国外去治病,也不知道现在康复得怎么样,这种事情的起因实在是过于无知可笑。
    现在想想,也许尤霏霏才是最清醒的一个,能够理智地报警,也把这件事情的后续伤害压到了最小,已经可以说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就连他这个成年人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方案。
    不过有时候老香甚至会觉得对方有点过于冷静了,冷静到甚至有一点可怕的地步,面对着这样的血腥场面都能很好地应对,没有任何失去理智的时候,与其说是人,都简直像是个冰冰凉凉的机器人。
    当然,这样的想法只是一划而过,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等到掩盖了这片刻的失神后,很快对着两个年纪很轻的小姑娘扯回了原来的话题。
    说到哪里来着?哦,对了,应该是尤霏霏报的警。
    反正老香是这么觉得的,过去了这么久,他依旧能记得清当时的场景。
    那是一个风急雨骤的傍晚。
    拒绝了老伴愤怒着要报警的提议,老香不想多惹麻烦,也想给一个年纪轻轻的后生仔再多一点机会,因此只是说自己走夜路的时候没看清,不小心碰了人结果摔成骨折。
    那天不知道为什么,老香的心跳得是突突的,总感觉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
    不过,预感再强,他也只能软绵绵地躺倒在床上,心里想着任何的东西,都终究是没用的。
    尤霏霏提着饭盒来看他,现在老香都还对那顿番茄炒蛋、骨头汤和茄盒并着三个戗面大圆馒头的菜式印象深刻。
    他吃到第三个馒头的时候,正在蘸着菜汁,尤霏霏在旁边翻书,她已经去高中报名好,也领了教材校服,干干净净的蓝白色,穿在秀丽的少女身上也带出点温柔的学生气息。
    就是在老香吞下最后一个塞满肉茄盒的时候,他妻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雨伞都还淋着水:“不好了。”
    就是这三个字,老香直到现在都不想再听到。
    面对着望过来的一老一小,老香妻子吞了下口水,惶急道:“蛋子真的去叫人堵了那个男学生,听说带了刀子,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怎么办啊?”
    年轻人总有年轻人的战斗地点,这些事情他们老一辈是不会清楚的。
    但是不代表尤霏霏不会。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连雨伞都没有记起来拿,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雨水瞬间淋湿她扎起来的软细发丝,顺着细白的脖颈钻进后领子里,带出一点冰凉到刺骨的痒意。
    老香的记忆也就只能截止到这里,这个场面他毕生难忘。
    【密室】
    说实在的,这样的场景不仅仅是老香难以忘怀,即便是已经功成名就、坐到泡我吧一把手的萧戊诞也不会忘记。
    这是他永生难忘的一个雨天。
    小弟们的怒骂声,棍子挥舞在人体身上的闷响,底下潺潺流出来的血液,连同惊声闪过的雷电,都带着一种含混的电影质感。
    有别于以往一被逼问就开始哭泣,这次那个白莲小肥羊一句话都没说,沉默地抱着自己怀里的东西,一时之间反而让他们的叫喊声变得刺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