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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在模拟对抗赛当绿茶

    “得了吧,你们有种就放开我,我们重新打一架!”
    “会放了你的,”谭阳州说:“在送你回联邦之后。”
    尹佐仍在喋喋不休,娄清的血却彻底冷下来。
    她明白最后剩下的那件事是什么了。
    把尹佐送回联邦,就是让他宣告天下——
    她和邵流的背叛。
    伯克星沦陷的事实摆在眼前。
    再加上昔日同伴的亲口指证……
    娄清下意识朝“复”望去,正好对上他银白面具底下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是要彻底断了她的后路。
    娄清想。
    他的确做到了。
    *
    伯克星到首都星的距离十分遥远。
    它几乎处在联邦管辖区域的边缘地带,这也意味着联邦终于姗姗来迟地派人赶来时,这颗星球已经彻底被星盗们占领了。
    伯克星虽说是用于生物实验,也是星河舰队的专用培训基地,但到底仍处于开发阶段。
    联邦那边约莫是评估了收益和风险后,觉得不划算,派来的战船在外头晃悠了几圈,没多久便撤退了。
    联邦的战船撤离后,星盗们的防御也稍稍减弱。
    娄清和邵流跟着大部队离开伯克星,返回基地。
    刚下星船不久,谭阳州就恶趣味地把光脑递给娄清。
    “瞧,你新鲜出炉的通缉令,”他特意把画面调大,“悬赏金额比之前翻了十倍。”
    娄清白了他一眼:“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小意思而已,不客气。”
    “……”
    娄清郁闷极了。
    算下来近期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看在她刚刚加入组织的份上,老大答应把霍恩留给她。
    但她力不能及,没要到其他人。
    不过奇怪的是,“复”明明没答应把其他人交给她,却一个人都没杀。
    除了霍恩以外,所有人都被绑着,一路带下了星船。
    想到这里,娄清快走几步追上“复”。
    “老大!你之前答应过,等这次任务回来了就告诉我组织的秘密,你看现在……”
    “答应过你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忘记。”
    “那……”
    “我们不是已经在路上了吗?”
    走到半路,有几个看上去级别相对较低的星盗逐渐离开队伍。
    娄清见没人说话,也便当作没看见,只和其他人一起带着俘虏,跟着“复”往前走。
    娄清目不斜视地跟在后头,余光却始终在悄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果不其然,他们没多久就走进了熟悉的“西区”。
    娄清装作好奇:“这不过就是片林区嘛,为什么那么神神秘秘的?”
    谭阳州闻言笑了两声:“你待会儿见了就知道了。”
    “哦?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比联邦那群废物多少强一点。”
    “……”
    西区既然被称为区,就意味着它的占地并不算小。
    娄清一行人走了许久,才渐渐走到林中深处。
    娄清隔着密密麻麻的树木,远远瞧见一大片巨型厂房。
    那片厂房建得又高又大,相比之下,基地处的房子都仿若蚁居一般。
    怪不得要藏在这片林区里,如果把这片厂房建在基地的话……那也实在太过显眼了些。
    “那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吗?”娄清指着前方的房区问。
    “对,”谭阳州扯了一把身后牵着的俘虏,“要把他们带到那里去。”
    迷雾重重的西区秘地竟然是用来关押俘虏的?
    娄清稍稍想想便否决了这个想法。
    不论是专门花大功夫建特制的厂房,种大片的林区……
    还是小婷曾经提起过的西区死.人传闻。
    这种种迹象都意味着,这里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
    “终于到了。”谭阳州揉着手腕。
    “开门吧。”首领淡淡道。
    谭阳州迅速掏出钥匙,打开紧紧闭合着的厂房大门。
    下一秒,就在厂房内的景象映入眼帘的那瞬间,娄清死死握住了拳头。
    她用尽全身力气控制着自己表情,脖颈上却已然有青筋暴起。
    厂房里至少有十只异种,它们远远高于正常人类的身高正好能被巨型厂房容下。
    为数不少的人类倒在地上,肚腹处高高隆起,身周全是或红或白的椭圆形卵。
    这里是异种的“产房”!
    第101章 浊世清流19   阴暗合作,再探西区……
    娄清回到房间时仍是浑浑噩噩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那些昔日的熟人、如今的俘虏……一个个丢到满是异种的“产房”里的。
    那幅场景光是想想……就让她头皮发麻, 喘不过气来。
    邵流此时并不比她好过多少。
    但他还是努力控制着情绪,直到强撑着锁上娄清忘记锁的房门,才脚步虚浮地走过来抱住娄清。
    娄清抬起头, 目光中难得带上犹疑和脆弱之色:“我……”
    “别担心,”邵流安抚性地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们一定会把他们救出来的。”
    娄清把脸埋在邵流怀中, 喃喃道:“邵流……”
    “喂!”
    旁边的霍恩不满地挣了挣:“你们把我当死人吗?”
    他被五花大绑着丢在地上,突然猛的开始弹动, 仿若案板上不甘待宰的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