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的味道
作品:《女O在无性世界播种(nph)》 言落落万万没想到,白嘉允竟打算以极低的友情价,租给她一套房。
“因为如果白送的话,你肯定不好意思住啊,所以只能把租金算便宜些了。”白嘉允解释得理所当然。
……不对,重点不在这里吧!
言落落愣在原地,不知该从何槽起。
她求助般地望向褚让,结果却收到一个默然的眼神,仿佛在说“他就这样,习惯就好”。
……对哦,褚让现居的公寓,也是白嘉允名下的房产。
实际上,他的房产遍布市内各处,其中有间一室一厅公寓,恰好伫在言落落公司附近,上下班骑自行车就能到,愿意锻炼身体的话腿着去也行,比挤四五十分钟地铁强多了,而且还不用跟合租同事争分夺秒抢卫生间。
与之相比,白嘉允收的那点儿友情价房租,简直称得上是白给。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讲,还真就是“白给”。言落落无可奈何地拧了把额头。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长得帅又有钱,身材优越肉棒完美,同时喜欢随手解决他人住房问题的影视演员。
更何况他为了让对方心安理得,还特意以租借的名义收取了一点点费用,既成人之美又令人心里舒坦,面子里子全都做的无可挑剔。
能遇到这种人,言落落上辈子一定光顾着扶老奶奶过马路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谢男菩萨了。”言落落合起掌,对白嘉允虔诚地拜了两拜。
搬家日定在周六,听说公寓里家具齐全,只需置办些日常生活用品,就能直接住进去。
“日常用品我已经有了,连懒人沙发都有,不用再破费了。”言落落慌里慌张地拽住白嘉允的胳膊,试图把他拖出建材城。
“你都有什么?毛巾,牙刷,杯子?床上用品?”白嘉允笑眯眯地看向她,“都是单人份私人物品吧?我想置办点儿我和哥哥用的东西,可以吗?”
“嗯……?”言落落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的意思是,我打算偶尔带哥哥去住两天,”白嘉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褚让,露出狡黠的狐狸眼,“怎么,不欢迎吗?”
“欢迎,当然欢迎。”言落落睁大眼睛,完全被白嘉允引导着走。
等一下,好像突然掉进了他的套路之中……
“这个窗帘不错,麻烦哥哥记一下。”白嘉允指向一片做工繁复的窗帘样布,露出满意的神色。
言落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块布看起来怪厚实的,他对遮光性的要求果然很高啊。
“这个杯子长得好好笑,应该可以当刷牙杯用吧?哥哥你要哪个颜色?”白嘉允拿起两只造型奇特的杯子,眼睛亮亮的,像发现新宝物的男孩。
言落落瞥了眼上面的标签,瞬间倒吸一口冷气。明明是当做工艺摆件都要掂量下的价格,竟然直接被白嘉允打入牙缸行列吗?!
“这个彩虹小马看起来挺有趣的,哥哥一并记下来吧。”没等言落落回过神,白嘉允又抱起一只沉甸甸的多彩水晶俊马,好奇地左右探看。
那匹马在他手中反射出斑斓的光,熠熠生辉,令人眩目。
虽然无论怎么看,都无法从那匹马身上找到任何实用价值。
言落落:“……”
不对劲啊!偶尔过来住两天的人,会需要这种水晶彩虹小马吗!
察觉到言落落混乱的表情,白嘉允回过头,一脸无辜地说道:“亲爱的落落,我希望你把它当成闪闪发光的我,哪怕我不在家,也能睹物思人,这样都不行吗?”
见言落落瞠目结舌,他便把脸凑到跟前,笑眯眯地问:“难道说你不喜欢这个造型?要不我再换一个?在场这些随你挑。”
他伸出胳膊一指,几大排亮晶晶的工艺品差点儿闪瞎言落落的双眼。
言落落:“…………”
呵,这浓郁的铜臭味儿,竟该死的甜美!
与白嘉允相比,周若煦就显得实惠,啊不对实在多了,忙不迭抱起手机,噼里啪啦给言落落发出去一连串消息。
【Chow】:言姐姐要搬家吗?
【Chow】:什么时候?搬到哪里去?需要我帮忙吗?
【Clow】:当然,就算言姐姐跟我客气,我也会去帮忙的!
【Chow】:对了,听说乔迁要吃火锅旺人气,不然到时候我买点儿火锅底料,去言姐姐家涮肉吧!
【落落落正在输入……】
【落落落】:好啊,想吃什么肉?我去买。
收到回复,周若煦瞬间喜上眉梢,摇起尾巴欢欣鼓舞,满心打算等言落落搬家的时候去给她充当免费劳动力,连下班时都是哼着歌跑路的。
看见他轻快的背影,郑嘉元忍不住皱起眉头。
那小子怎么高兴成那样,仿佛言落落联系他了似的。
但应该不可能。
郑嘉元低头扫了眼手机,除了工作群以外,没有任何新消息提醒,同言落落的聊天记录停留在几个小时之前。
不过凭他对言落落的了解,她应该不会放着事关薪水大计的重要信息不回,而去跟那个只知傻乐的毛头小子搭话。
郑嘉元轻巧地放下手机,嘴角勾起一丝胜券在握的笑容。
没错,他就是拥有这般自信,谁让他是唯一知道言落落秘密的人呢?
此时此刻,另一个知道言落落秘密的人,正躲在对面居民楼里,举着望远镜狐疑地看向这边。
“那小子在傻笑些什么?”W拢了拢兜帽,高倍镜里全是郑嘉元放大加粗的笑容,在他看来似乎有点狰狞。
一天过去了,W依然没寻到言落落的定位,公司里的那两个男人,似乎也并不知情。
真麻烦,如果使用组织的技术,不出半小时,他就能摸清门路了。
可惜他正在秘密行动,断不能让组织知晓。
W直起腰身,心中忽然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好像有什么堵在里面,如鲠在喉。
——难道离开组织,他就什么都做不到,什么也不是了吗?
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登时笼罩上来,压得W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