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页

作品:《炮灰不想认命[快穿]

    而顾从乐却以为母亲身体的一系列反应是器官移植后的正常排斥情况,反倒是因为自己没能在顾母面前隐瞒好网络上那铺天盖地谩骂他的信息,才照成她的情绪激动,身体恶化。
    顾母知道了自己为了她的医药费穿了女装,画上浓妆,供那些纨绔子弟玩乐,成为众人口中那不男不女的恶心变态,她一定很失望又自责吧。
    失望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儿子变成了那个样子,自责自己这破败的身体还是拖累了他,并且毁了他。
    而压垮顾婉最后一根稻草的却是从顾从乐口中听到那个与他交易的雇主的名字。
    当晚顾婉就被送进了ICU,之后再也没能看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一眼。
    自此,支撑顾从乐在无边黑暗中踉跄前行的光熄灭了,他彻底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因为早已被学校劝退,顾从乐带着顾婉的骨灰离开了锦城回到了老家,却在整理顾婉遗物时发现了一本老旧的日记本。
    看日期,那是他没出生前的日记了,顾从乐从第一页翻开往后看,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
    看到最后,他颤抖着合上本子,然后在房间崩溃大哭。
    那天外面的阳光很热烈,而旧屋内,年龄不大却满身沧桑的男孩,正跪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悲啕,哭到最后,已不清楚流出的是血还是泪。
    精神早已处在崩溃边缘,又遇到这样的刺激,这个原本乐观向上,待人温和有礼,被导师夸赞有艺术天赋,本应前途似锦的少年,疯了。
    第39章 被迫女装的小可怜(7)
    “5117,你懂得接下来怎么做。”
    “收到!”
    手机震了一下,一份音频和文件就传到了星燃手机里,星燃没有点开直接转发给了另一个人,然后摸摸眼角,换了个温和的表情,推开了顾婉病房的门。
    他扬起手里掂的葡萄,冲女人笑得无比灿烂:“妈,我回来啦!”
    星燃把粒粒饱满的葡萄洗净,然后喂顾婉吃下。
    许是少了忧愁,顾婉最近的气色好了许多,酸甜多汁的葡萄进入口中,冲淡了那因输液吃药,去也去不掉的苦味。
    “还挺甜的,乐乐你也吃。”
    顾婉年轻时本就是个温婉美人,如今充满母爱地看着星燃,微微一笑,更加温柔美好。
    这样温暖的人就该一生幸福的活着。
    星燃又捏了葡萄喂给她:“我吃过了,吃了很多呢,妈,医生说明天你就可以做手术了。”
    “小朋友,需要我做什么?”
    “可以帮我请一个肾衰竭临床手术方面的专家吗?明天来第三中心医院帮我母亲做手术。”
    “没问题。”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在每个世界都有权有势,高人一尺,却从来不会询问自己做某件事的目的,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他都会双手奉上。
    有时候星燃忍不住会想,莫非这个男人是什么辅助他完成任务的buff?
    星燃下意识地往脖颈摸去,那里的皮肤细腻微凉却空无一物。
    “5117,为什么上个世界的东西不能带到这个世界啊?哪怕没有功能也好啊,我想我的火灵珠……”
    5117对着手指:“抱歉了宿主,我们没有那个权限。”
    “行吧……”
    ……
    第二天很快到来,手术室里,在顾婉打了麻醉渐渐失去意识时,早已准备好随时动手术的李医生却被临时告知这场手术被另一位医学上颇具好评的专家接手了。
    李医生身子一颤,手术刀掉地差点扎进脚背,内心那折磨了他三天的愧疚与不安像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再也压抑不住,瞬间释放出来,将他拆吞入腹。
    “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换掉了李医生啊?”
    “院长亲自接待那个专家呢,我们这些助手也被换了下来,让我们在一旁观看也好啊!那可是最具资历一单难求的专家啊!”
    “还有你说这手术室躺着的病人什么来历,怎么那么大排名……”
    李医生一动不动呆愣在手术室门口,眼神空洞地盯着“手术中”那三个猩红大字,听着身旁小声的议论,头套和面具下,只觉冷汗直流。
    完了,他完了。
    漫长的三个小时等待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说,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星燃激动地一把抱住一直在手术室外面陪他等着的骆无离。
    “你听到了吗骆先生,他说手术很成功!”
    说完鼻子一酸,人类的生命力太脆弱了,还好,这一世的顾婉没有重蹈覆辙,能好好活着。
    “听到了听到了。”
    男人轻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接下来该干正事了。”
    星燃揉了揉鼻子:“是哦,现在该处理某些人了。”
    说着迅速从男人怀里抽出身来,掏出手机拨了妖妖灵。
    刚抱了两秒,还没暖热,人就跑了。
    骆无离不禁懊恼:……让你多嘴!
    证据确凿,李医生无处辩解,惨白着脸呆滞地跟正义使者进了警车。
    “李医生犯了什么事啊?”
    “听说是涉嫌故意医疗事故罪……干这一行的,被判上这个罪就相当于打上了死刑啊!”
    “李医生这下算是彻底完了。”
    白大褂尚未褪去,就被带上镣铐督促着往前走的男人,把头低的深深的,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