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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学神每天都在打脸

    几本书想要安慰劝解,都被她挡回去,“我没事,我就是想安静地想一会儿,我和他之间的感情问题。”
    “臻臻,你不会是要放弃了吧,真的听小数的话,下一个更香?”
    聂臻摇头,“怎么可能舍得啊,但是现在这样,问题得不到解决,何来以后呢!”
    现在这个时候,才是她和陆景然之间最大的考验吧。是陆景然自己的考验,亦是对她的考验。
    姚若梅和聂建国自收了聘礼,和陆景然谈妥,就开始准备挑日子,想着选一个黄道吉日,到时候可以开始准备嫁妆。
    聂家没有陆景然那样阔气,一出手就是几千万的存款,又是房子又是车子,但是该给女儿准备的,小到每一个细节,他们都会妥妥当当安排。
    “这个日子怎么样?”姚若梅从大师那里拿回来日子,满面笑容,“这是算出来的黄道吉日,十月份国庆第二天。”
    聂建国直接摇头,“时间太短,咱们给臻臻准备嫁妆时间不够。”
    那些三十六件,那一件都得精心打磨,还有其他零散细碎的,也得亲自去买。
    “男方买个房子,万事大吉,啥也不用干,咱嫁女儿,准备的东西多了去了。女儿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哪能含糊。”
    聂建国不答应,姚若梅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这是剩下来的两个日子,你看着挑吧。”
    里面是另外两个黄道吉日,一个是十一月十八号,另一个是下一年的三月八号。
    “明年的话有点久了,既然都商量好要结婚了,还是今年把事情办了。”
    夫妻俩最后决定,黄道吉日条在十一月十八号。
    聂臻站在客厅一角,听到父母的谈话,忽然出声,“爸妈,婚礼暂时不办吧。”
    两人都是一怔,回过神,姚若梅脸色变了,“怎么回事,小陆后悔了?”
    “没有。”
    “那你俩是吵架,闹矛盾了?”
    “也没有。”
    姚若梅被气笑了,两手叉腰,声线提高,“聂臻,那你倒是说清楚,究竟怎么个意思。”
    “就……我不想结婚了。”
    她和陆景然就现在的情况,办婚礼结婚,只会火上浇油。
    到时候哪一个人格都会不自在,甚至,一个处理不好,这将会成为他们一辈子的隔阂。
    “说要结婚的是你们,说不要结婚的又是你们,合着耍我们玩呢!”姚若梅气的够呛,在客厅来回走着,时不时回头骂两句。
    聂臻一副‘你随便骂,我绝不还口’的态度,最后姚若梅气的直接甩手离开。
    “臻臻,过来坐。”聂建国招呼女儿过来,慢慢问:“和爸说,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爸,我们俩没事,反正……婚礼暂时不办了,这个事情延后再说吧。”
    聂臻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干脆当是自己小性子发作了。
    见着聂臻跑出去,姚若梅从房间里出来,冷着脸,将黄道吉日的纸条扔进垃圾桶。
    “唉,以后还要用呢!”
    “用什么用,你女儿犟脾气,谁知道这一吵架,这事情还有没有以后了!”
    “你这话说的……”
    “我什么话了,都是你惯的,这种事情也能开玩笑。”
    转个身,姚若梅打电话回乡下,给聂中华和聂建国一家解释,半字不提聂臻的情况。
    “对,就是我和她爸舍不得,才二十二,结婚也太早了,等工作两年再说……小陆那边,我们给他做工作,是我们当爹妈的反悔,得给人家道歉。”
    电话挂断,姚若梅心里不是滋味,满满的纠结和担心。
    “还坐着干什么,人都跑出去多久了,赶紧去找找,别没事一个人躲着哭,叫回家吃饭。”
    聂建国看着妻子进厨房做饭,忍不住笑:这嘴硬心软的,心疼闺女还这么豪横。
    聂臻在家里待了一个星期,一开始挺不自在的,怕她妈骂她,但是没有!
    “我妈不生气了?”父母去上班,弟弟去上兴趣班,聂臻一个人在家,她问家里的书本,“我爸妈后来什么态度?”
    “你说那天的事情吗?”有书本回忆,“好像骂你骂的挺厉害,后来你妈就叫你爸去找你吃饭了。”
    “不对,她妈妈还打电话给乡下了,说了好多话……”客厅里的一本小人书忽然出声,学着姚若梅的声音回播现场。
    聂臻听完,心里不是滋味,“我以为我妈会很生气的,没想到她还替我兜着。”
    明明是她做的不好,是她的问题,倒头来却要她爸妈承受委屈。
    聂臻望着客厅某一个角落,那里已经摆放着一些小东西,都是她妈亲自去挑选买回来的,说是给她结婚准备的嫁妆。
    牛角梳、小皮箱、红头绳、煤油灯、红双喜脸盆……
    都是很普通的小件,她妈按照村子里的习俗,一样不落的给她做准备,小到一个针线盒,都是亲力亲为。
    而如今,它们仿佛成了多余的摆件,像垃圾一样堆在一起。
    “幸好请柬什么的没写。”聂臻不由得庆幸,事情还在可控范围。
    “臻臻,那你以后还要结婚的呀,现在不办婚礼了,那以后呢?如果陆景然一直这样,你就一直不结了?”书本其实想不通,人类的感情为什么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