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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侯门风月

    若不是赵凌他不愿意纳妾,王氏都已经自己做主给他纳一房美妾了。
    自然了,这也是气话,这世上没有一个女子会心甘情愿的将自己丈夫推向别人。
    是以,赵凌的小十二一直搁置着,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五个月后,赵宁已怀胎有7月了,她这一胎怀的辛苦,整个人懒洋洋的躺在软塌上不肯动弹。
    眼下,赵慎每次来后宫,都会亲自扶着她去御花园走几圈,赵宁知道四哥都是为了她好,生皇长子时便是如此。
    可双生胎到底不一样,即便控制着饮食,肚子还是很显怀,赵宁的体格又小,她捧着大肚子,像只小白鼠托着秤砣,整个人仿佛都要招架不住了。
    赵慎一直在宽慰她,“别怕,朕不会让你有事。”
    赵宁怎会不怕呢?生一个本就可怖了,还要生两个......
    如今已经入冬了,暖阳倾洒而下,格外宜人,赵宁倚在赵慎臂膀上,喃喃道:“四哥,我要是死了,你不能再娶。继后都不是好人,你即便当一辈子鳏夫,你也不能娶旁人。”
    赵慎沉默着,扶着她缓步往前漫无目的的走,赵宁便不高兴了,她抬头看着他,又道:“四哥,你真的不能再娶!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赵慎挑眉,低着头,眉目温和的看着她,“你放心好了,即便你死了,朕也有法子困住你的魂魄,朕不会当鳏夫。”
    说的也是.......
    赵宁又想起上辈子,很多事她还没有弄明白,每次想问个清楚,赵慎却三言两语敷衍而过。
    这时,赵慎威胁道:“届时,朕会与旁的女人卿卿我我,你就只能在一旁看着!”
    赵宁一怔,粉拳锤了几下赵慎胸口的龙纹,“你敢!”
    赵慎抓着她的手,再一次的警告,“所以,赵宁,你给我朕听好了,你最好给朕好好活着,否则朕有的是手段折磨你的魂魄!”
    赵宁:“........”
    折磨她的人就算了,还要折磨她的魂?!
    借着自己眼下虚弱又无力,又是有孕之身,赵宁撒娇道:“四哥,你跟我说说,上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何我的魂魄离不开你,又因何你能看见我?”
    如赵宁所言,赵慎的确就是一个老妖怪,他岂会真的告诉她实情呢?
    赵慎笑道:“因为宁宝儿舍不下朕,不然还能因为什么?朕是天子,想看到你这只小魂魄,还不是易如反掌!”
    哼!又在糊弄她!
    赵宁又问:“四哥,那你猜猜看我腹中是儿子还是女儿?”她其实想要龙凤胎。
    赵慎这次很坚定的告诉她,“都是儿子。”
    赵宁这就不懂了,“为什么?你是如何瞧出来了的?”
    赵慎给了她一个无以反驳的说辞,“是朕的骨肉,朕当然知道。”
    赵宁:“......”
    生产当日,赵宁还算顺利,只不过挨了两遭才结束,这一次赵慎提前给她准备了山歌,可赵宁又改了主意,她这次要听戏。
    这可难倒了赵慎,他俯身轻轻亲了赵宁的额头,声音低低的,无比坦白道:“朕不会。”
    两个孩子都是小皇子,赵宁分别瞧了一眼,依旧是小小的,皱巴巴的模样。长子如今像只可爱的小团子,胖乎乎的,如此赵宁也就不担心了。
    奶娘将一对孩子抱下去之后,赵宁幽幽叹了一声,“怎的就是没有女儿?”
    她太虚弱了,说话时,嗓音轻飘飘的,像随风而起的棉絮。赵慎将她抱去了寝殿,低头在她耳边道:“朕不需要女儿,宁宝儿一个就够了。”
    赵宁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一年后,赵宁依旧没有如愿怀上孩子,她四哥除却勤于朝政之外,后宫耕耘也很勤奋,但赵宁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她又开始起疑了。
    这一次,薛神医并没有三缄其口,拿出了一辈子的自由向赵宁保证,她所服用的滋补汤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皇长子五岁这年便有了自己单独的宫殿了,赵慎早早便立了他为太子,而一对双生子则在一周岁时就封王了,这与祖规不符,但赵宁知道,她四哥是担心将来有一日,他们的儿子会为了一把龙骑而争的你死我活。
    五岁的朱炎独自居于东宫,赵慎对他的要求很严,还让赵翼当了太傅,亲手教导他习文习武。
    至于一对双生子,便由赵宁亲自养着,否则她又要换着花样的闹腾了。
    赵宁的三个儿子都生的白皙俊俏,小小年纪便有一股子不食人间烟火之意,名字依旧取的很随意,因着麒麟二字的寓意,一个叫朱麒,另一个叫朱麟。
    赵慎似乎对他们三人都不怎么在乎,好像生育子嗣不过是为了给朝廷养育接班人罢了。
    转眼到了赵宁三十这一年,她终究没有怀过孩子,越是到了这个岁数,越是想要一个女儿。
    三个儿子都以他们的父皇为榜样,随着年纪的增长,便不怎么与赵宁亲近了,这让赵宁很是心伤。
    旁人的孩子都是黏着母亲,可她的几个孩子都是黏着一脸冷峻的父亲。
    入冬了,宫里的梅花开的团团簇簇,甚是好看。
    赵宁想与赵慎一块去锦华宫的浴殿,她等了良久也没有等到赵慎过来,便亲自去了一趟御书房。而这时,赵慎正给三个儿子说着国家大事。
    赵宁并不是听不懂,她只是不想用脑子罢了,只是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