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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侯门风月

    待宫人一禀报,赵宁忙将团扇藏在身后,她倒不是对辽王有任何念念不忘之意,单纯是觉着这团扇好看。四哥摔了一把,肯定还会摔第二把。
    辽王即日起便要去他自己的封地上去了,按着天.朝的祖.规,亲王封地一般都是在边陲,辽王也不例外。
    赵慎岂会不知道后宫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有这么一个皇后,心思自然都在她身上,靠近后,赵慎胸膛起伏,似有愠怒之意。
    这全天下的珍宝任由赵宁去挑了,她怎就这般在意一把扇子?
    赵慎身为君王,他也不想与赵宁这般小家子气,可别的男人所赠之物,他当真不想看到。
    “拿过来。”年轻的帝王在软炕上落座,他俯身将赵宁拉了起来,如此便更轻易就能夺了她藏在身后的东西。
    随着他的动作,琉珠砸在了赵宁脸上,她有些生疼,“四哥!你干什么呀?”
    赵慎将团扇夺了过来,那上面画着一副美人扑蝶图,还写有小字一行,辽王也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许是知道自己日后没有机会回京了,竟给赵宁亲手写了一首离别诗句,其情明显,喻意更胜。
    如此,赵慎更是无法忍受,这把团扇的宿命与几年前的那把如出一辙。
    本就是白玉做成的扇柄,一摔也就碎了。
    听着“啪嗒——”一声脆响,赵宁便知这团扇也毁了,她瞪着赵慎,抬手拂开了遮在了他面前的琉珠,气的像只炸了毛的兔子,她以为自己这个样子已经很是严肃可怕,可看在赵慎眼中不亚于是在邀宠。
    他正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又素了无数漫漫岁月,这次给赵宁缓和的时日已经够多了,再者他哪里是什么干尸?也不知道是谁曾经迷恋上了他的皮囊!
    在赵宁还没来得及争执时,赵慎以强横之势抢言道:“休要胡闹了,辽王今日便要离京赶赴封地,你想让他从此消失,你就继续给朕闹!”
    见小女子明显软了下来,赵慎又继续警告她,“朕今日就告诉你,你与谁暧昧不清,朕便杀了谁!”
    赵宁气急,这桩“红杏出墙”的罪孽,她可不想认!
    她何曾与朱明耀暧昧不清了?
    “你浑说!”赵宁与对他对峙,可能是在宫里憋的太久了,脾气说来就来。
    内殿伺候的宫人各个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若是一会闹起来,他们也不知当如何是好。
    他们的皇上可不是一个善男信女,疼惜皇后是真的;可动起手来,那也是真的。而且不打旁处,就打.臀.部。
    皇后也快十六了,瞧着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模样,哪能受得了皇上的龙爪龙威?
    瞧瞧,皇上这才下朝不久,帝后两人又闹起来了。
    在所有人都以为皇上吃了辽王的醋时,皇上冷峻的脸上却荡出一抹笑意出来,“且不管扇子了,我们宁宝儿想要扇子,朕命人给你做便是。浴殿已经打造了,朕带你去看看?”
    新帝勤政,登基以来从不铺张奢.淫,唯一一件劳民伤财的事,便是将此前锦华宫改造成了浴殿。
    浴殿这种地方,有什么可观看的?他肯定是不怀好意!
    赵宁一想起冷漠了四哥三月之久,她心头那点愠怒便消散了一些,“我已经尽力了,可.....我就是忘不掉你死后的样子。”
    众宫人:“.......”皇上不是好好活着的么?皇后怎的看见了皇上死去的样子?
    赵慎唇角猛的一抽,又是这句话!
    赵慎已经解释过了无数次了,他曾经相信神魂不灭,便能在世上再寻到她,所以才让巫祝处理了他的尸首。
    “难道我们宁宝儿还见过风度飘飘的干尸?你对朕的要求未免太高,朕死了还要俊美?”赵慎嗓音愠怒道 。
    众宫人:“........”听不懂,真的听不懂,皇上和皇后真会闹腾。
    *
    此时还未至晌午,赵宁就被赵慎“强行”带到了浴殿。
    锦华宫曾是赵贵妃所居的地方,里面修葺的花团锦簇,奢华非凡。浴殿内引了热泉,一踏足其中便可见腾起的白雾,如仙境缭绕,细水潺潺,纱幔轻晃。
    帝王的手掌滚烫,搅的皇后娘娘内心澎湃又惶恐。
    这都数月没有亲密了,她仿佛对赵慎已经很是生疏。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朕的吩咐,任谁也不要进来!”赵慎吩咐了一句。
    很快,浴殿内只剩下了他与赵宁两人。赵慎的掌心愈发的滚烫,他在赵宁手心抠了两下,埋怨道:“朕今日又被群臣所扰。你看,朕为了你废弃六宫,朕总不能当一辈子的和尚吧。”
    说来说去,他还是有那个念想!
    赵宁也不是不愿意,她只是控不住去回想那日棺椁中的干尸,那就是她四哥,她一眼便人出来了。
    赵慎微微低头,他抓着赵宁的手去摘下头上的梁冠。之后又继续抓着她的手,引导着她去解身上的腰封,配绶,黄蔽膝,素纱中单,赤舄.....很快就露出了健硕白皙的胸膛。
    赵慎依旧抓着赵宁的手,摁在他的胸膛,哑声道:“是不是很好看?我宁宝儿上辈子都看不腻的,哪里像干尸了?”
    赵宁:“.......”
    这是事实,她无以反驳。
    赵慎做事习惯了雷厉风行,脱衣也一样,在赵宁羞燥中,他已经对她坦诚相待了。
    赵宁本能的移开了视线,若是当鬼魂那会,她肯定不会这般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