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页

作品:《魔尊失忆以后

    “师兄怎么来了?”
    秦墨转头将商行阙抛在脑后,上前扶他。
    “我有事同你说。”柳凝像是未曾察觉到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语气一如往常。
    领走了秦墨,夹在中间的娄危长出一口气,转头看向商行阙,“不知尊上唤属下过来有何吩咐?”
    商行阙心情同样不大美妙,冷声道:“那小屁孩不才是你的尊上吗?”
    娄危在心里捏了把汗,心道我哪知道你们关系这么差。
    “罢了,起来吧。”商行阙颇为嫌弃地睨他一眼,大发慈悲饶过了他。
    “仙门百家近日可有什么动静?”
    ……
    柳凝方才说有事并非托词,而是真的收到了消息。
    “怀素师叔传信来说,她让懿玄带着薛灵霜来郢州了。”
    听到薛灵霜的名字,秦墨心里不免有些在意,“他们过来做什么?怀素师叔莫不是糊涂了。”
    褚懿玄也就罢了,薛灵霜一个才刚筑基的小姑娘,过来添乱还是给老妖怪打牙祭?
    柳凝解释道:“师叔说,薛灵霜的母亲还在这里,她想回来确认母亲的安危,将她安顿妥帖后便离开。师叔允了。”
    秦墨心不在焉点了点头。
    其实系统都快把这个女主忘了。
    毕竟原剧情中,柳凝收她为徒之后,走的基本是事业线。
    现在薛家大院里这一大一小两个魔头,一个是柳凝事业的起点,一个是他事业的巅峰。
    “来便来吧。”秦墨道。
    总归他不会任人摆布,拘泥在所谓剧情里。
    只是无法想象,在柳凝传出消息数日后,仙门百家,竟无一人敢往。
    胆小如鼠,只知明哲保身,还不如两个小辈。
    “看来师兄上次担心得过早了。”
    柳凝闻言无奈笑了笑,然而笑意还未达眼底,脸色一下就变了。
    秦墨几乎瞬间就发觉不对了,急道:“怎么回事?”
    柳凝似乎在承受极大的痛苦,下意识攥紧了秦墨递过来的手,费力道:“好像……是蛊毒发作了。”
    “好像是什么意思?”秦墨也希望不是,但看这模样,除了那不知从何而来的蛊毒,他还没见过有什么将师兄折磨成这样。
    “时间……太短了。”柳凝因为疼痛身上开始发汗,“似乎……提前了。”
    秦墨扯起袖子就要放血,被柳凝用力按下,“不行。”
    上次醒过来的时候,嘴里还有残留的血腥味,等掀开秦墨的袖子看到伤口,他便明白了一切。
    不管秦墨的血为什么会有抑制蛊毒的作用,他都不想用这种方式缓解痛苦。
    何况,蛊毒的提前发作,或许就和他喂给自己的血有关。
    第16章
    “年纪大了,都开始惜命了。”听到仙门百家全都毫无动静的结果,商行阙不禁目露嘲讽。
    娄危倒觉得是因为另一种可能,“也许是上百年的安逸日子,将他们都养废了。”
    “如此看来,他们还得感谢本座才是了?”
    感谢他施加的压力,不至于因过分安逸,耽于享乐,失了应有的气节。
    商行阙对他们这些人的道貌岸然的德行再清楚不过了,浑身上下最厉害的只有一张嘴,专擅于给人安罪名,给自己戴高帽。
    “有人来了,出去迎接一下吧。”
    娄危低头拱手,退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秦墨便提刀回来了。
    商行阙不闪不躲,任长刀横亘在脖子上,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又发作了?”
    虽是在问他,却是笃定的语气,显然对此早有预料。
    “蛊毒是谁下的?”
    他既然对蛊毒知道得如此清楚,想必也清楚谁是可能下毒的人。
    但商行阙只说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秦墨整个人冒着火气,都快把眼睛烧红了,“秘境里,你让我喂血给师兄,又是何居心?”
    “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便告诉你缓解痛苦的办法,事实证明,确实可行,你怎么能怀疑我的居心呢?”商行阙狡辩道。
    秦墨神情冰冷,森然道:“那是在饮鸩止渴。”
    “至少这可以让他不那么痛苦,只要你一直都在,他就可以永远不用痛苦。”
    明知是狡辩之词,但秦墨还是可耻地动摇了。
    如坠冰窖的滋味他感受过,但万蚁噬心的痛苦他无法想象。
    只需要他的一点血……只要一点血……
    褚懿玄走进这个院子的时候,两股庞大的魔气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威压让他身后的薛灵霜被迫弯下了腰。
    “怎么回事?”
    娄危面无表情地想,这两位终于打起来了。
    待走近一些,勉力看清了院中的场景,褚懿玄眼中划过一丝惊讶。
    “那是……”
    二师兄。
    秦墨变成魔修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了,但这样一身邪气的二师兄,他还是第一次见。
    眼前持刀的这个人,周身缠绕着一圈魔气,双目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血色。
    他神色冷得可怕,行动却像失了理智一般,只知攻击自己的对手。
    商行阙对眼前的这一切感到无比的兴奋。
    他知道,这个杀胚一样的魔物,是他和谢凭澜一起造就的。
    秦墨现在的状态显然不太正常,和商行阙差着半个境界,竟也拼了个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