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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家有统帅,深井冰

    “你!”
    “好了。”
    关键时刻,还是索善开口平复了矛盾。
    索善安抚性的两个字过后,却是直接切入了主题:“对付白禹,也不是没有办法。白禹的修为如何我不清楚,但是他最看重谁,我想在座的都清楚吧。”
    他话一落,白虹就冷下了脸:“索善仙人是什么意思?”
    “白道友稍安勿躁。”索善笑着说道:“我的意思并非是真的伤害绯阳,而是一个佯攻。”
    白虹冷笑:“哦?”
    索善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态度,说道:“这个佯攻是要做给白禹看的,别人信不信无所谓,但是白禹必须要信。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索善顿了一下,周围的人立刻都聚精会神,竖起了耳朵。
    索善道:“等到绯阳渡劫,我们就集结门人围堵绯阳渡劫之地。白禹在绯阳渡劫之时,必定不会离得太远,他关心则乱,我们便有机可乘。”
    “我们要的第一个机会,就是抢夺那个东西的机会。”
    “那个东西”——显然在这里的人都明白那是指什么。
    索善:“夺得之后,立刻汲取提升修为,凭我们这些人,压制白禹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到时候,必定能把白禹斩草除根。那上三界也就干净了。”
    有人面露犹豫之色,不确定道:“索善仙人,你说的汲取是指……”
    索善依旧满脸慈悲,说出的话却如恶鬼:“那时必定时间紧迫,难道道友还有炼化的时间不成?”
    言下之意,便是生吃了。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他们虽然也会夺取内丹、妖兽灵兽的血肉等等,但那都是在炼化之后,变得纯净、与活物没有一点联系之后才吞服。
    这种生吃“婴孩”的事情,难道不是魔修干的吗?
    众人心中惴惴,可是就如边海之前说的,他们已经上了船,再想要下去,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索善也不多安抚,这个是个坎,如果过不了,那就抱歉了。
    好在这个坎在“修为提升”跟前,并不算高,对这里的人来说,跨过去很容易。
    索善一直静静看着众人的脸色,见他们从最初的震惊和厌恶,慢慢变得平静,直到最终安静下来后,索善才重新露出了笑意来。
    索善问道:“不知诸位,可有异议?或者是有更好的办法?”
    “这,到底要怎样让白禹关心则乱,恐是需要再商议一二啊……”
    “这是自然。”
    然而当他们说完了这些话,所有人的影子,包括整个房间都波动了起来,然后最终消失不见。
    凌骨发现他们又踩在了一个屋顶上,但他却还有些回不过神。
    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但是凌骨却觉得恶心透了。
    正义?除魔卫道?
    去吃一个婴孩来除魔卫道?卫的又是什么道,是他们自己的成神道吧!
    凌骨干脆坐在了屋顶上,眉头紧锁,显然心里堵得厉害。
    “小骨头,你没事吧?可有哪里不舒服吗?”木莹也连忙蹲下去,担心地看着凌骨。
    “没,我只是觉得……”凌骨一时有些语塞,表情扭曲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我只是有些震惊,怎么就有人能坏成这样呢?”
    “人心不足,自古如此。”木莹轻飘飘说道。
    白禹抱着金蛋也蹲了下来,他把金蛋放在凌骨的旁边,金蛋小朋友立刻伸出小短手,抱住了凌骨的胳膊。
    凌骨看过来,看着金蛋小朋友可爱的小脸,就像是在满是阴霾的心里种下了一缕阳光。
    “哎,宝贝蛋,给爹爹抱抱。”凌骨抱起金蛋好一通蹭,觉得被治愈了。
    白禹温柔地看着他,说道:“你要记住,那些都是假的。你越是承受不住,控制幻象的人就越是会做这样的幻象。”
    “我露出弱点,他们就会攻击。我明白的。”凌骨点头,又在金蛋脸上亲了好久口,才说道:“不过没关系的,如果一会他真的给幻化出这群人吃那孩子的画面,我闭眼不看就是。不过一些幻象,我看背后的人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嗯。”白禹应了一声,把忧虑深深埋在眼底。
    几人又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这一次却风平浪静。
    一直到了下午,天边逐渐飘来如墨的乌云,黑压压的直接遮住了天光,却不闻闷雷声响。
    凌骨知道,是“绯阳”要渡劫了。
    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颇有默契地朝着乌云聚集的地方御风而去。
    到了地方,凌骨发现他们脚下变成了连绵的高山。而他们所在的,就是一处山腰凸起的巨大岩石上面。大概是幕后操纵幻象的那人为了让他们看得更清楚,周围的树木都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他们眺望的角度。
    在他们百米开外的地方,是一片平坦的山巅,山巅之中只有一个红发男人直立在那里。那就是“绯阳”。
    “领域已经收回去了吗?”凌骨左右看了一下,并没有看到他在空间中看到的那种草地,也没有他曾经感受到的那种氛围和灵气。
    “收回去了。”白禹应了一声,手中无意识地把怀里的金蛋抱紧了一些。
    金蛋小朋友是完全不太明白目前他们的情况的,不过他还是体会到了来自双亲的那种情绪,于是当白禹抱紧了他,他便也伸出胳膊,稀罕地抱紧了白禹的脖子,把脑袋埋进白禹的长发里,仿佛这样就安全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