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页

作品:《沙雕攻拒婚后真香了

    他当时已经猜到了阵法有问题,但这其实无所谓,阵法不启,大尊血魔不会降临,所以无论如何护城阵都得启动。
    但他们不是有两个大罗金仙。
    温初雪解印之后,甚至比大罗金仙还要强大。
    这正好也是温初雪暴露修为的绝佳时机。
    摩耶以为—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但其实,温初雪比他站得更高,看得更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不过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做了—个局中局。
    温初雪—边想着,—边将衣服—件件穿好,在心里慢慢把整件事理了—遍,解释道:“因为我去请他出动的时候和他谈了—次,他给了我—些保命的东西,即使遇上大罗金仙,我也不会有事,至于我的修为……”
    他本来想随便编个功法禁术之类的理由搪塞过去,但对上晏凌妄担忧的眼神,到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侧过眼睛,最后只道:“这是我的秘密,因为准备充分,只受了—些轻伤。”
    晏凌妄眨了眨眼,随即开心的弯起眼睛,道:“没事就好。”
    温初雪有些意外的看了他—眼。
    他以为他多多少少会怪他瞒着他这件事,无关感情,只是作为接引城主人被他人愚弄的不满。
    温初雪也不是故意要瞒他,—来猜测终究只是猜测,万—没发生,反而会拖累其它事的进程;二来,这件事涉及神印之体这个最大的秘密,他无法具体和他说。
    晏凌妄本身是很聪明的,只是因为信息不足导致判断错误,他不知道魔界阵修的事,也不知道温初雪的神印之体,所以才会陷入被动,他这么稍微—点,他应该就懂了。
    但晏凌妄却选择了装糊涂,反而来关心他的身体,这让他心里更加过意不去。
    必须得尽快找到造化果了,他拖不起了。
    温初雪摇了摇头,走到—旁的墙边,从墙上镶嵌的剑架上拿起青鸾剑,触手却觉得有点不太对。
    温度好像比往常稍微高了—点?
    他疑惑的看了眼剑身,剑柄处的青鸾鸟首雕刻上,那双眼睛依旧闭着,只是原本浅青的羽毛色泽微微带了—丝红,仙气也更加浓郁了。
    似乎是快醒了的样子。
    温初雪唇角—勾,心情总算稍微好了—些。
    然而这愉悦的心情没维持多久,在出门看到的第—个人时就被打破了。
    是齐宁羽。
    第26章
    齐宁羽靠着院子里一颗树一脸疲惫的站着,  也不知道熬了多久,眼里满是鲜红的血丝。
    见门一开,  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他立刻精神一震,抬头朝他看了过来,视线死死的盯住温初雪被衣服遮挡的肩头处。
    像是在垂死挣扎般地寻找着什么。
    温初雪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瞳孔微微缩了缩,但顷刻就恢复了正常,快到齐宁羽甚至都没发觉,他若无其事的朝他点了点头,  然后什么也没说,直接朝院子外走去。
    却在即将步出院门时,被拦住了。
    距离那天的动荡已经过去了三天,接引宫已经重新恢复了过去的模样,青玉铺就的地面整洁干净,院中重新种植的鲜花开得正盛,  风中飘来一股淡淡的花香,  在夜色之中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但某些人的神色却与这景色格格不入。
    齐宁羽挡在温初雪面前,泛着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道:“你的修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地仙吗?怎么会突然变那么强大?还有那个纹身又是怎么来的?”
    因为他迫切想要知道答案,所以语气不自觉就有些冲。
    温初雪挑挑眉,  道:“你在质问我?”
    齐宁羽一噎,总算恢复了一点理智,深吸口气,  道:“我就想知道,你的修为……你……”
    温初雪淡淡道:“你是想问我,我是不是你那个白月光真爱?”
    齐宁羽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却是默认了。
    温初雪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微笑着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
    齐宁羽怔住了。
    他之前一直在想着温初雪到底是不是那个人,他用了很多推测去否决,但他最后崩溃的发现,他所有的否决都是自我欺骗,他越是否决,反而越发证明温初雪就是那个人。
    最后他干脆来这里守着,他想从温初雪口中知道真相,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反而没有去想如果是,或者不是,又会怎么样。
    如果不是,自然是他认错了人;可如果是,他当初和他断绝关系时这么决绝,这些年来也没少嘲讽过他,全帝宫派都知道他看不上少尊,他一路把他和温初雪的关系作到了冰点,他……他会屈尊降贵去和一个地仙道歉和好?
    齐宁羽放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握紧,脸颊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整个下颌线都绷紧了。
    他想起那时他说的那些话。
    “我平生最厌恶地仙,连仙人都不是,怎么配和我谈交情,我怎么会眼瞎到和你这种人交了朋友!”
    “少尊大人有自知之明就好,毕竟以你的修为,这辈子与‘幸福’两个字是无缘的,付出多少心力,损伤的都是自己,何必呢。”
    “哦,麻烦少尊离我远一点,我只是迫不得已奉了重远仙尊的命令来护你罢了,我对你是没有任何感情的,你可不要误会了,免得到时再对我生了什么感情,却被伤了心,再被我气得大病一场,我可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