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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女配是妖孽

    “我都疯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仍旧会好好疼惜阿妤的。”
    钟元妤又想到另一个问题:“那万一我吓尿了呢?”
    “阿妤,你真的很煞风景。”
    “……”
    煞风景阿妤委屈的凑过去咬住他的嘴唇,耳鬓厮磨间,钟元妤眼角余光瞥到了前方江面上远远的出现了一点黑影。
    她原本不甚在意,结果等黑影越来越近时,皱了皱眉鼻子,发现那似乎是艘豪华画舫。于是她朝唐洛蹭了蹭,示意他看过去。
    唐洛微微皱眉,拉着钟元妤刚起身,突然远处的昀凌殿弟子喊了一声,再看过去时,却是四周出现了不少举着刀剑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唐殿主,我们并无恶意。”为首的人率先说道。
    唐洛示意众人不轻举妄动。
    那人又道:“我们主人想请诸位上后面那艘画舫喝喝茶。”
    唐洛淡声问:“你主人是什么人?”
    那人只是微笑:“一直在找唐殿主的人。”
    想来就是明乐容了,唐洛和钟元妤对视了一眼,心平气和的答应。这次他们带了不少人,明乐容也不介意,或者是说强行邀请他们所有人上了那艘豪华画舫。
    昀凌殿的弟子们被安排在另一个房间内,唐洛与钟元妤则是被领着去了另一间屋子。
    等上了画舫,倒是更知道这艘画舫不愧是皇帝的,极尽奢华,应有尽有,入目之处雕梁画栋,精美到令人咂舌。
    这里头的人也极有规矩,奴仆头都埋得低低的,走路无声,说话又轻又恭谨。
    掀开门帘,一阵冷气迎面而来,钟元妤第一眼就发现了放置在屋子里的大冰块,两旁还站着美婢在扇风,凉气就随之散开,隐隐带着清甜的香味。
    接着他们就见到了明乐容。
    他俊秀的脸庞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虽然笑得看似开心,但眉目处隐约可见乖戾,打从他们一进来,就饶有兴致的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唐洛身上。
    “快请唐殿主入座。”
    旁边的人应了声,躬身请唐洛和钟元妤坐在旁边的靠椅上,并送来了热茶点心。
    “久仰大名,唐殿主。”明乐容毫不掩饰对看到唐洛的兴奋,钟元妤还莫名明乐容到底为何对唐洛激动呢,下一句就答案就揭晓了。明乐容说道,“早听闻唐殿主行事狠辣,为人无情,甚和朕意!”
    钟元妤:“……”
    明乐容接着说:“朕早就知道你了,并且一直非常看重你,朕就喜欢你的凶残之名,如果你能成为朕的帮手,对朕来说无疑是如虎添翼!”
    钟元妤:“……”她知道唐洛不想接这种话,她还真是谢谢您这么看重唐洛嘞。
    唐洛果然不想接话,神色淡淡的端起旁边的茶盏,拨了拨茶叶。
    明乐容早就知道唐洛的脾性,有了心理准备后,便没对此态度觉得不满。他含笑道:“唐洛,你明白朕待你的看重吧?”
    唐洛将茶盏放下,抬眸去看他:“陛下,我们还是先来聊聊为何三番两次想置我于死地吧。”
    明乐容轻笑:“唐洛,朕并不想要你死。不如我们还是先来聊聊你爹所创立的太离教?”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碰,看似平和毫无波澜,只是双方的眸色都沉了沉。
    第73章
    唐洛和钟元妤已经能够猜测出几分真相,早有了些心理准备。
    但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当明乐容亲口讲出,却又有不同的心境。
    “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明乐容眼含笑意,手搭在旁边的桌案上,手指微屈的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咚咚咚’声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突兀。
    他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巡视了一圈,才慢慢开口:“不错,太离教是先皇的势力门派。太离教为朕父皇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极得朕的父皇信任——你们知道的,自古帝王多疑,正是因为武林中人人皆说太离教是邪道门派,人人喊打诛杀,朕的父皇便更看重和喜欢太离教。他在位时,朝野上下知道此事的人不超过五个。”
    “不过他死的太突然了。”明乐容回想起这些事的时候,仿佛觉得很好笑,唇畔处是一抹玩味,“依照他的计划,知道此秘事的都活不了。可惜他自大了些,说死便死了,一点准备都没有,倒是便宜了朕,朕还未登基时就察觉出有此事,朕一登基,最先查了此事,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是万分惊喜。”
    “太离教拥有江湖中数一数二的情报机构,拥有一支不亚于军队实力的密军……倘若朕拥有了太离教,能做的事情就多了,所以朕做梦都在想将太离教要来。”明乐容慢吞吞说着,骤然又变了脸,声音也冷厉起来,“可惜唐正阳太不听话!在朕知道太离教时,他已经将太离教解散了!”
    故事一点一点被缓缓剥开,唐洛微垂着眼睑,看不清里头的情绪。
    接下来的事情,也能够猜得到了。
    明乐容意味难明的视线在唐洛身上打转,他忽而一笑:“朕要唐正阳继续为朕办事,他不肯,朕又让他交出另一半号令密军的令符,他也不肯。他什么都不肯,朕还能拿他怎么样呢?”
    “是你派人杀了他?”唐洛没有抬眸,只是问了这么一句,语气平和,毫无波澜。
    明乐容一眨不眨凝着他,倒是干脆利落应了:“对。君王命令不可违,他知道的秘密又太多了,合情合理,朕都没有留他的必要,况且朕只是对他动了手,未曾伤及到你,已经是天大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