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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剑尊他为何抢亲[重生]》 “听见就听见,他们如此胆小怕事,还修什么道,不如赶紧褪了道袍,下山当个山野村夫吧!”
他声音不小,离得近的几家早已纳入耳中,他们此前在万法会上就痛失了几名精英弟子,这几日因为薛玄微封山不出,那魔头控制着尸潮屡屡侵扰几家山门,害得他们伤亡惨重。
一个薛玄微给他们脸色看也就罢了,区区的守山弟子竟也能出言不逊。
几人本就心如火燥,闻言立时扬声喝道:“你们太初剑宗龟缩山中,薛玄微带头当缩头乌龟,藏匿魔头同党,难道就是君子之举了?!今日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替天下百姓,向太初剑宗讨要一个说法!”
太初弟子冷笑:“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宋师弟是魔头同党了?我们宋师弟生得如花似月的,不像你们一个个歪瓜裂枣,更像魔头同党。”
“你们太初剑宗就如此教养,竟出口成脏!”
弟子翻了个白眼:“你们什么德行,我就什么教养,难道我还之乎者也给一群流氓地痞听?”
“你,你骂谁地痞流氓——”
那太初弟子将剑一横,驱赶得几人倒退了几丈:“谁上赶着应声我骂谁。”
那几人气得直抚胸口。
眼看着要动起手来,一道清影翩翩然踏云而至,来人借风势旋下飞剑,落到山门前。与他随后而至的,还有已经数日未曾露面的薛玄微。
自万法会回来,就传言薛玄微与那魔头同党关系甚密,早前还有人见他们两个同进同出,举止亲昵。
众人见到薛宗主来了,自然而然便看向了这前头肩披狐裘的年轻修士,这就是他们声讨了几天的同党“宋遥”。众人正要出声,却见这白衣修士微一抬手,同时上百道符咒自他袖口涌出,以迅雷之势拍向了诸人眉心。
“啪啪啪”响声连绵不绝,一时间熙熙攘攘鸡窝般的山门,一个个跟被人锯了嘴似的,顶着额头上被拍出的红痕,瞪着萧倚鹤看。
萧倚鹤挥手从门内召来一张大椅,往他们面前掷下,撩了雪白衣摆往上一坐,笑盈盈地环视了一圈:“刚才谁骂我家薛宗主是缩头乌龟,胆小如鼠的。是你?”他转头,“还是你?”
众人被封了嘴,一个个挺尸似的僵立着。
“怎么,没了嘴就蔫了。”萧倚鹤支颐道,“啊,你们原来都是鸭子成精么,一个个聒聒聒的,只长了张嘴?怎么,来我太初,是准备借此风水宝地,修聒噪大道飞升?”
“……”太初弟子们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诸家憋得满脸通红,偏生他这符咒邪门得很,怎么也挣不脱。
萧倚鹤看他们快要将自己气死,这才行行好解开了禁言,这符咒才撕下一半,他们便又炸了锅似的沸腾起来,左一句右一句也不过是诘难责问,气势确实十足得很。
“薛宗主!据我们所知,宋遥此人天生疾弱,本是要与追月山庄结亲续命的。怎可能短短几月便有如此修为——薛宗主,此人恐怕早已被萧凉同党夺舍!”
“薛宗主难道要因一己之私,置天下安危于不顾吗!”
薛玄微沉默地伫在大椅侧后,他并非不愿说话,而是来时便与萧倚鹤有所约定,不便张口。
萧倚鹤听得耳朵生茧,待底下领头的正慷慨激昂,他将手边剑鞘一拍,乌有剑应声飞出,悬停在那人面前。对方被惊得一顿,继而质问道:“你、你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不成?”
“哪有。”萧倚鹤心平气和地朝他一笑,“是看你们群情激昂,为民请命之心实在是令我感动。你们如此情真意切,我自然也不便隐瞒——我坦白,我可没有被什么同党夺舍,实不相瞒,我就是如假包换的萧倚鹤本人呢!”
薛玄微:“……”
“好啊,大家听听,他自己都承——”那人突然舌头一滞,赫然瞪大眼睛,见鬼似的回头盯着他,“你说什么……”
萧倚鹤懒懒散散地倚着,把下巴往毛领子里埋了埋:“我说我就是萧倚鹤。外面为非作歹的那个,虽不能称得上是我的同党,但也确实与我有些干系——他之所以讨要我,是想要我的魂魄,好叫他转生做人。”
他微微抬眼:“我说得够明白了么?”
“你、你……”
“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我都和盘托出了,你们不信啊?”萧倚鹤沉吟了一会,指尖敲在扶手上,哒哒两声,嘴唇翕动了几下念罢一道咒,“——生门,开。”
“轰!”
一道阵盘从天而降,硕大一个“生”字似烙下的佛印,于众人头顶凌空穿过,刹那间山间清风徐来,片片碎雪仿佛化作了久旱甘露,浸润到众人肩头掌心,竟将大家连日声讨的疲劳一扫而空。
竟是天地生元阵,他当真是萧倚鹤!
众人反而更加惊惧,为首的几个半张着嘴说不出话,一个“萧”字黏在嘴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萧倚鹤饶有兴趣地观察他们的反应:“这回信了吧?”
“唉。你们齐聚在此,不就是为了叫我舍己为民吗?”他叹息一声,起身站起,握住悬停于半空的乌有剑,走到之前叫嚣得最响亮的几人面前,把剑往前一递,“来,动手。”
那人往后一退。
萧倚鹤皱了皱眉,环视了一圈,突然看见了一位熟人,便径直穿进人群:“哎呀,这不是谭观主吗,我记得……武定港的一万八千失魂百姓,是你求我解决的罢?路长虹殁了,你倒是越活越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