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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非你不爱》 我认识他比你久,爱他比你久,没人比我更讨厌你。梁珂这时放开了她的手腕,你有可能觉得我是因为得不到他才说这种话,确实有这个原因,但绝不全是。
你现在还不离开他,以后你一定会比死都难过的。
这种话她从前听多了也没什么感觉,可让她怎么也无法忽视的是,梁珂那时的眼神她记得一清二楚,并不是恶毒或者讽刺里的任何一种,竟然是一丝极深的怜悯。
☆、熙
邵西蓓睡醒起来做好了早饭,拿着帮傅政晒gān的换洗衣服走进卧室的洗手间。
他刚起没有戴眼镜,抱着手臂跟着她走进去,看着她跨腿勾在洗漱台边伸长手臂够柜子里的牙刷,也不帮忙。
嘶她牙刷没够到,就皱着眉把腿收回来,继而含羞带怒地别了他一眼。
不要拿了,反正今天就回家住了。傅政随意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淡淡道,我用你的。
傅政脾xing冷、平时连喝水都不会愿意共用一个杯子,现在竟挺自然地用他修长的手指扣着她的洗漱杯握着她的牙刷刷牙。
邵西蓓看得眼有些热,转身往客厅里走去。
何必再去想些有的没的?这些日子历历在目,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不能为他的过去洗白,但至少现在还能让她对他们的未来有一丝期许。
朝夕相处,相濡以沫,过去的不如意,忘不了那就抛在脑后便好。
妈你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再过来看你。
早饭后邵西蓓抱着芋艿和陆沐告别,傅政站在她身后面色如常,陆沐看了他一眼,目光参杂着些不露痕迹的qíng绪,最后只对她微微点了点头。
***
单老爷子总算神志恢复了些,看清从前的老邻居站在面前时高兴得胡子一抖一抖,忻颖扶着忻老爷子在chuáng边坐下,大方得体地笑,单爷爷,我和爷爷又来看您了,今天您jīng神气色可比前两天好!
忻家以前和单家走得很近,单老爷子从小就极喜欢忻颖,只可惜忻颖后来只身一人去了美国念书,好几年都没回来过。
阿颖老爷子握着忻颖的手,半响长叹一口气,身边有个乖巧懂事的孙女比什么都贴心景川终究是个男孩子,再懂事我看着也不赏心悦目。
忻颖知道他应该是想起了邵西蓓,连忙拿了盒点心放在茶几上,我在国外也很想您啊爷爷,我知道您一向最爱吃这个,买了好几盒,等你一出院就能大快朵颐啦!
正聊着不赏心悦目的黑面人就到了,忻颖帮单老爷子垫高了枕头,让两位老人家慢慢聊,自己朝站在门边的单景川走去。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张黑脸,难怪你爷爷嫌弃你,这么看来我小时候给你取的绰号真是取对了。忻颖跟着他走到病房的厅里,笑吟吟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两年在美国好么?单景川伸手帮她倒了杯水。
能不好么?生活不要太滋润哦。忻颖妩媚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不用你说我都知道你比我更滋润,那么一个嫩生生的小姑娘你倒下得去手,她才高中吧?你这还是以前一看到小姑娘就脸红的锅木头吗?
单景川脸上表qíng柔和了些,将水杯递给她,她大二了。
你爸妈会同意么?忻颖想了想道,你这乖孩子可不像我,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那种huáng毛纹身轰趴男的,我爸妈都看开了我想起来了,那一阵因为你那huáng毛,我天天能听到隔壁你爸拿鞭子抽你的声音!
她兴高采烈地调笑,他不动声色地将话题扯了开,国外你爱好的那种应该铺天盖地吧?
忻颖大波làng卷发下的眼眸秋波顿生,红唇轻启,sucks indeed!
单景川有些无奈地瞟了笑得东倒西歪的人一眼,你确实还是比男人都男人。
知道就好。忻颖用手拍拍他的肩膀,你爷爷身体也好起来了,今晚快带你姐去喝一杯庆祝一下,我没几天就走啦!
等会我要去送颜颜回家。他考虑了一下,要不晚点?
忻颖不怀好意地打量了他一会,贼笑着点点头。
顾翎颜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单景川的第三个电话响了,她沉着脸扫了一眼,半响还是接了起来。
你在哪?那边他稳稳的声线传了过来,没在漫画书店门口吗?
我到家了。她慢慢走上楼梯,你早点回去吧,这两天你爷爷身体刚好,你多陪陪他好了。
她平时讲电话一向是叽里呱啦一大堆话、更不会说话这么客气,单景川多了解她,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她声音一扬,又克制了一下,我说我没事,你回去吧,放你鸽子对不起了。
单景川握着手机坐在车里有些莫名其妙,皱了皱眉,半响沉声道,那好,你早点睡。
晚安。她挂下电话,拿钥匙开了家门。
高琦琦正在屋里盘着腿抽烟,见她回来了,尖声道,他走了?我还想叫他帮我去买袋桂圆回来的。
你以后不要打电话给他了。顾翎颜放下包,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
哟,吵架了呀?高琦琦斜眼看着她,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他这种人能忍你狗脾气那么久不错了!
是啊,你使唤他那么久也高兴了吧,给那帮老女人chuī嘘得也够了吧,我随我爸,就这点出息,管不牢枕边人的。顾翎颜往浴室里走,你现在开始看他顺眼了,我倒提前知会你一句,你那做警局局长的丈母娘梦马上该破灭了。
没等高琦琦发飙动手,她砰地一声就关上了浴室门。
顾翎颜开了淋浴器,连衣服也不脱就直接走了进去,凉水哗哗地从头上浇下来,她闭着眼睛站了一会,抬手抹了抹脸颊。
原来他小时候顶撞他爸染huáng毛不止一个缘由;原来她天天嘴里喊的锅子也是别人取的;原来他不止对她一个,对另一个人也可以稍解风qíng地谈天说地。
现下看来,该别做白日梦的人是她才对。
那样一个可以让他都有不同眼神,全美顶尖院校毕业、家庭背景与他相当的漂亮女人,她能拿什么去比?
她连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
六点多的时候傅政的车已经到了,邵西蓓今天稍稍早关了店门,换了一身衣服,还匆匆化了个淡妆。
傅政看着她上了车之后坐在位子上紧张又出神的样子,慢条斯理地拉好刹车、眼眸一闪,碰一声把她压在了座椅靠背上,又凶又重地亲了下去。
她的连衣裙实在是方便他作案,他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灵活地从她大腿内侧探了进去,直直贴着她薄薄的内裤揉捏起来。
邵西蓓真没想过他这时候还能逞shòuxing,打不过他只好咬了他舌头一下,用力把他推开。
阿迁和你爸妈要等急了,而且现在下班高峰时段车又很堵,到你家肯定已经晚了。她又急又羞,想把他的手从裙底下抽出来,晚晚上好不好?
面前的人嘴唇被他吮地有些肿,细嫩的脸颊微微泛红,简直比什么饭菜都可口,傅政眼眸微沉,不动声色地再用力伸了一指直接探进了她里面。
不好。
他压在她身上一进一出地动作,另外几根手指还配合着揉着花|瓣的外xué,车里安静,他手指夹带出来的粘腻水声清晰可见,邵西蓓拼命压抑嘴边的息音,指甲都快掐进他后背的皮肤里了。
傅政看她咬着红唇不出声的样子,嘴角一勾,又添了一根手指连连捅到最深处,这刺激她实在是受不住,眼角都微微湿润,下面咬着他的两根手指,浑身抖了好一会,闭着眼睛轻轻吟了一声。
幸好宠物店后门是一条小路,经过的人不多,他车窗玻璃又暗、基本看不清里面的人在做什么,邵西蓓睁开眼看他冷峻的脸庞近在咫尺,简直想狠狠用手挠花了才好。
傅政自己没舒坦、但还是停手抽了纸巾帮她擦拭,清理完后她裙子上有一小块水渍怎么也擦不掉,急得她脸通红,终于忍不住小声骂了他几句。
你说什么?他用纸巾擦了擦手指,淡淡道,我都还没有亲临上阵,怎么能说是禽shòu呢?嗯?
臭变态!
邵西蓓狠狠对他翻了个白眼。
来开门的是傅迁,看到他们俩的时候一向沉稳的少年连眉梢都带上了笑意,哥,蓓蓓姐!
邵西蓓也很久没见过他了,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生日快乐,阿迁。
傅迁高兴地点头,带她换鞋子往里面走,傅政紧跟在他们后面,看到客厅里只有林文坐在沙发上时,镜片后目光一下子冷了几分。
伯母,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邵西蓓有些紧张地掐着手心,真的很抱歉,路上有些堵,让您久等了。
没事,先吃饭吧。林文起身让佣人热了菜,招呼她在餐桌边坐下,家里烧的不比饭店里,你尝尝看还过得去吗?
邵西蓓没想到林文会是这样友好的态度,连忙乖巧地点头。
预想中他的父母应该是不太好相处的,却没想到傅家主母根本没有给她摆脸色的意思。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林文是那种贤淑不太出头露面的持家型女人,在家听老公听大儿子的,不像单景川妈妈瞿音主意那么大,况且傅政这种脾气,就算当堂甩了未婚妻这种事,她也是一点都不敢多加gān涉的。
蓓蓓姐,这个红烧鲫鱼阿姨做得最好了。傅迁给邵西蓓夹了鱼,抬头对林文说,妈,以后让蓓蓓姐下厨做她的几个拿手菜给你尝,我和哥都很喜欢吃。
好。林文温和地笑了笑,邵小姐在家都是自己做家务做菜的吗?
伯母您叫我蓓蓓好了。她脸上也浮上笑意,嗯,从小学着打理的,我妈妈以前还教过我茶艺,您愿意的话我可以泡茶给您喝。
邵西蓓从小就讨长辈喜欢,没有任何娇惯的脾气,林文虽然还不了解她,但总了解自己儿子,眼看大儿子虽然冷着脸在一边,周身却笼着平时没有的淡淡熙和,小儿子之前没给梁珂半点好脸色看过、但对她却看上去喜欢得紧,心里顿时便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