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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河自漫漫景自端

    她,受不住吧。他怎么就忘了,忘了要温柔些呢
    阿端,很疼吗?
    他知道会疼,一定会疼。可是她这么疼他背上的刺痛又深了些。
    没有回答,没有声音,只是背上刺入皮肤的力量减轻了,铁河呼了一口气,放开揽住她腰肢的手,去擦拭她另一侧脸颊的泪水。
    他刚刚放松了压制,抓住他肩背的两只手就改成推势,借助这推力她试图往后退,想要摆脱他的占据。
    只是小小的一张chuáng。
    她越推,只是会让自己陷得更深。
    他叹了一口气,重新揽住她的身体,不让她逃开。
    他看着她汗湿的面、紧闭的眼。一股子怜惜和温柔,就钻进了他身体里来。
    他低头吻上她。
    眼睛、脸颊、耳垂、嘴唇反复的、轻柔的,亲吻她,那丝质柔滑的细腻,淡淡的芬芳气息,撩拨着他的心渐渐的,他的呼吸又重了,吻落在她唇上,变成了吮吸。他手臂一紧,身体向前挺动,带着被克制的力量,缓缓的进入到深处、更深处
    铁河隐忍的满头汗水,压抑着疯狂的热qíng,和缓的在她身体里涌动,腾出一只手在她光滑的身体上摩挲,想用他的温度点燃她、唤醒她。可是无论他怎样的极尽温柔爱抚,这具被他紧紧拥抱的身子都只是在微微颤栗,没有声音,也没有反应,似是在忍受最痛苦的煎熬,仅有呼吸证明她此时是活的
    一切都停止了,房间恢复了平静,静静的只听到男人的微促的喘息声。终于结束了吗?她抬起手,抚上伏在身上的男人汗水淋漓的背这是她的丈夫,是的,她的丈夫,以后的每一天,她都要和他一起渡过,住在同一幢房子里,一张chuáng上睡觉,一张桌上吃饭,甚至,甚至会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等着她,躲不开,逃不掉。
    可是,她不爱他,他也不爱她她和他,却这样,结合了。
    她手下他的身体,坚硬似铁。刚刚从熔炉里出来似的,流淌着熔液。他移开了一点儿,让她少承受些他的重量,可是汗湿的手臂和胸膛,仍然紧紧的圈着她。
    佟铁河的脸埋在自端被泪水和汗水浸湿的长发里。
    慢慢的,他的手,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她,带着安抚的力量,带着温柔的qíng绪他翻了个身,将她搂在怀里。她沾满泪水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别哭,别哭他闭上了眼睛。
    她的泪水,怎么有种能把他淹没、令他感到窒息的力量?
    他只有用力的抱紧她,抱的紧紧的。
    他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朦胧间,感觉到她离开了他的胸怀;朦胧间,感觉到她替他掩了被子。
    身侧的位置空了。
    他睁开眼,晨曦微露。
    他起身。
    只剩下他自己的房间里空dàngdàng的;没了她的存在,竟然这么空。他看了一眼,凌乱的chuáng上,留有曾经的痕迹并不是做梦。他推开了落地窗,的身体曝露在清晨清凉的空气和山间cháo润的风中。他走到阳台上,俯身望下去。
    这里,正对着葡萄园。
    他看到自端了。
    看到她独自走在葡萄树间。在绿色的葡萄树间,火红的一点。像他颈上,那一颗朱砂痣那样醒目。她低垂着头,穿行在翠色之间。
    他心里一阵发紧。
    阿端
    他以为自己只是在心里喊了一声,事实上,他叫出了声。可自端并没有听到。
    太远了。
    远处,自端把鞋子脱了。
    沙土地,cháo湿,冰冷。
    她莹白的足,踏在上面,冷的让她全身发颤。
    身体的某一部分还在疼。
    这不适纠缠着她,让她没有办法自在。
    她离葡萄树太近了,那葡萄叶子,不时的碰着她的发、她的脸。空气里有清新的味道。绿色的葡萄,挂着白霜,带着青涩的美丽她看着,只觉得那是自然赋予的原封不动的美。
    她想去触摸那美丽。可是没有。
    她不一样了。
    这里安静极了。
    她几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安静的地方。静的能听见头脑中血液流动的声音,静的能听见心底的风声脚下的沙土,陌生的国度,甚至,一个不一样了的自己,只是一夜而已。她已经不一样了。
    这长长的一垄,似乎是没有尽头。
    她走了多久,她也不知道。其实也并不在乎。
    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吧。
    她没什么可再失去的了,所以也不担心,这样轻飘飘的自己,会飘多远。
    听到身后有声音,她站住了。
    她被拥在了一个qiáng健的怀抱里。
    身体的记忆被勾起。
    疼。
    她忍不住轻颤。
    他的吻落在她肩上。
    很轻的一个。隔着薄薄的衣衫,他唇上的灼热带着穿透的力量。
    她低了头。
    环住她腰身的手臂,手里,提着她的鞋子。红色的,绣着山茶花。
    他扳过她的身子,她听到鞋子落在地上,他的吻接着跟了上来。她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亲吻到。
    这是他们第三次亲密接触。
    第一次的qiáng悍和退让,第二次的占有和执着,第三次她的呼吸又被夺走了。
    佟铁河极有耐心的吻着他小妻子。温柔、缠绵,极尽温柔,极尽缠绵。他不要她害怕,他不要她恐惧。
    他将她抱在了怀里。稳稳的抱着。转了身。走出葡萄园,面前就是酒窖的入口。他抱着她,踢开了那橡木门。回了一下手,他将门锁了。
    佟铁河!她惊呼从来,从来也没敢连名带姓的这样叫他此时叫出来,她的声音都是颤的他这是,他这是他这是!
    他将她放在宽大的桌子上她的背,贴在棉布上。
    佟铁河!她急了,挣扎着要起身,被他欺过来,手腕,压在了身侧。他的吻接踵而至,继续的,只是没有刚刚,那么温柔缠绵了。她的心在颤抖,身体又开始疼
    佟铁河,不要
    不要,她不要了。
    他深深的吻着她。
    感受到她呼吸的急促,他的唇离开片刻。
    佟铁她刚刚吐出两个字,他的唇立即封住了她的嘴巴。唇齿纠缠,顽固的,想要占据。
    他的手,将她的裙子褪了。
    她的身体在他手下,再度绽放
    各位亲:
    呼~~河端迟来的dòng房花烛夜,我的发布也推迟了俩小时。谢谢大家。今日更毕。大家晚安。
    正文 番外:帖帖篇之《记得当时年纪小》(上)
    哎哎,痒啊
    脚趾头又被咬了。真是好痒啊,救命啊好吧,我知道喊救命没用,这个黑黑的大家伙,他就喜欢咬我。唉
    这个黑黑的大家伙是我的爹地。
    他好像有很多名字哦。那个很好看的白白的大家伙,比黑家伙小一号的那位,是我的妈咪。妈咪叫他佟铁,她叫他佟铁的时候,声音比较好听。比较像给我唱歌时候的声音。嗯,那个声音不但黑家伙满意,我也很满意,听起来舒服嘛。
    看还有,还有别人叫他小铁啊、铁河啊、铁子啊我脑子好使,我都能记住。叫他小铁的那些,都皱皱巴巴的了,皱皱巴巴懂吗?就是摸上去不滑了,涩涩的有一个特别皱皱巴巴的,最常见,不过他不是大家伙,他是老家伙,这不是我说的,这是他自己说的。他每天都来抱抱我,他叫我小家伙好吧,我承认,家伙这个词,我是从他那里学的。他的手总是凉凉的。嗯,这一点我不是很喜欢。不过,他会带我去外面玩哦。有一个地方,小小的,他坐在里面,抱着我,晒太阳爹地和妈咪就在一边看着我们。
    他们叫他爷爷。我想想,爷爷,我好像也有一个算了,先不想了。
    晒太阳的时候,他们看我们,我看他们咳咳,妈咪挺好看的。
    渗我在这里也算有点儿资格了,在我看过的家伙里,她是最好看的。倒不是说我从睁开眼到闭上眼,看的都是她。她是真的好看。我从一个亮亮的东西里见过自己,还有她,她真像我。好看。好看极了,嘿嘿。而且滑滑的我可喜欢贴着她了。我也喜欢贴着爹地,可是有时候爹地会扎人,真可怕。但是我不表现出来。不像妈咪,被扎到了,还要打爹地。做人要厚道啊,要厚道。被他抱着多舒服啊,不要打他了嘛。
    还有,爹地热热的。我喜欢趴在爹地胸口上呼呼。有一段时间,就是,我还不能自己翻身、自己坐、自己爬还有自己走的时候,他就开始让我在他胸口趴着睡。真舒服啊。
    哦,我爹地会唱歌。
    好吧,老实说,他唱歌很难听。可他很爱唱。尤其爱在人家很困了的时候唱。人家困,就让人家睡嘛,他偏偏要唱歌都不晓得他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以为他唱的还蛮好听的?唉都不如他就安安静静的,让我趴在他胸口睡的好。那里,咚、咚、咚的,才好听呢。
    和妈咪不一样。她那个是咚咚咚,他是咚、咚、咚;她那里软软的,他那里硬硬的。不过,都可以啃。都可以。说到这儿了,就说件事吧,不要笑啊,严肃一点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呢,睡醒了,饿啊,要找妈咪要吃的,谁知道会啃错了地方啊,啃半天什么都没有,只是噗叽噗叽响真急人。妈咪笑,爹地把我拎起来他多过分,用拎的!人家衣服那么漂亮的背带唉,不提了,好歹他帮我找对了地方,总算是有口饭吃了。有饭吃,我就什么都不说了。不说了。那时候我年纪小,真的,不懂事啊。这事儿以后都不提了,太丢人了。不过,我是会思考的小家伙。经过那件事,我知道,我得快些长大啊,学会爬,学会走,找饭吃的本事就长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