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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东来莫忘

    司机小张早已候在首都机场,车子开上机场高速,一贯的车流如织,熙熙攘攘。离别一年,各处各景看在杨沫眼里都觉得感慨万千,但心底却蓦然涌现出回家的感觉,有点陌生,又有丝熟悉。蒋东林握了握杨沫的手,杨沫没有如一路心底闹别扭那般甩开,却又紧紧地握了握,蒋东林心底一暖,就jiāo叉了十指,紧紧扣住。
    车子过了东二环直往西边走,杨沫心底就涌出几分疑惑。蒋东林一再坚持直接回京,杨沫在这上坚持不过他,也就带着父母一起回来,房子还在出租中,本想联系汤小元先在她那暂住几天,蒋东林却一把拦住了她,说什么汤小元现在和王译正筹备婚礼,忙得很,别去麻烦人家,回到北京还怕没地方住?简直是看不起他。
    本以为不是去宾馆就是回他东边的公寓暂住几天,却没想一路就开到了自己西边的家中。蒋东林掏出钥匙开门的一刹那,杨沫有些想落泪的冲动,自然也知道原来自己的租客就是他。家里很gān净,不同于自己走时的匆忙和凌乱,这会儿却更像一直有人居住的样子,宁静而温馨。杨沫走进去,手摸过餐桌、椅子,自己买的桌旗还在,只是玻璃花瓶里空着。一切都没怎么变,只是茶几上多出了一个黑色的烟灰缸,杨沫回头看看蒋东林,眼里和心底都是说不清的复杂qíng绪。
    蒋东林本身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杨沫父母显然已经默认了他这个准女婿,再没有赶他出去的道理和可能,杨沫一年没有回家,肯定最想看到的是自己的小窝,杨沫妈妈去厨房烧水了,他舒舒服服地往沙发里一坐,伸手就要揽过杨沫的肩头。
    你快一个礼拜没上班了吧,也很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杨沫轻轻巧巧就躲过了他的魔爪,起身走往厨房。
    什么?我我不住这啊?蒋东林没想到杨沫主动下逐客令,一脸无辜和惊讶。
    你的家在东边快回去吧,好好睡一觉。杨沫回过头,朝他调皮地笑笑,说到。
    什么
    蒋东林还想说些什么,杨沫却折了回来,拉起窝在沙发里的他,就推他出去,:我爸妈也累了咱们俩,再约吧,呵呵,快回去吧。
    呃好歹我也是租客啊,我有权住这的蒋东林话还没说完,就被杨沫推了出去,砰的一声,门就关上了,空留下一脸没有搞清楚状况的蒋东林。
    可能是听到门外的动静,男邻居又探出了脑袋:嘿,哥们儿,是你啊?那妞回来啦?这下总和好了吧
    蒋总?呵呵,来这儿玩啊?呵呵,想不到蒋总还有这个雅兴这位是贵夫人吧,你好,我是蒋总的下属,神州集团朱书伟。
    这位是我们集团CC部门的朱主任,这是我家小杨。在欢乐谷遇到同事,蒋东林显得有些尴尬,看着带着女儿妻子的朱书伟一脸玩味的笑意,有点不好意思地介绍到。
    朱主任,您好。杨沫轻松大方地打了个招呼,倒也没觉得蒋东林的介绍哪里不妥。
    蒋东林平日里虽然风流潇洒,呼朋唤友很有世面,在单位玩的时候不装腔作势端架子,也不似很多领导那样官威十足,严肃到不可亲近,但腔调始终还是摆得十足的,工作的时候丁是丁卯是卯,一丝马虎眼也别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打过,年纪轻轻就已经做到常务,自是很有几把刷子,再加上世家子弟的身份,在神州集团自然是没有人敢当面放肆的。神州的人知道他们的蒋总很潇洒,很倜傥,很有范儿,但也知道蒋总做起事来那叫一个不含糊,你要真把年轻帅气的蒋总不当领导,那你就是大傻。
    像此时这样,被单位同事看到排队坐儿童过山车,蒋东林真是一时不知该把脸往哪儿搁,恨不得有个地dòng,就此能一头扎进去,堂堂蒋总带个年轻女孩坐儿童过山车,想想就觉得刺激,回头传一圈,指不定就在单位传成什么样。蒋东林倒不怕被人撞见带着杨沫,虽然自己的感qíng生活一直是神州上下女同事八卦的主要话题,但以现在这种右手帮杨沫拎着包,左手替她拿着主题头箍的样子出现在同事面前,叫他qíng何以堪。
    想来还是杨沫这个丫头鬼,后来自己再打电话给她,她却一口说什么认识到现在就没有像正常qíng侣那样jiāo往约会过,这一切都要重头补过,也算是婚前给他打打分,达标才算合格,才能考虑领证的事儿。第一站就要蒋东林陪着去游乐园,至于后面的看电影、逛街、吃饭等传统项目,自是不在话下,一一补来。
    蒋东林除了10岁以前有去游乐场的记忆以外,哪还懂得这些,看杨沫一头扎进欢乐谷就撒开了欢,他也只有无奈得跟在后面。杨沫人虽不大,却也爱追寻刺激,打头看到疯狂过山车,就要排队去玩,蒋东林却是死也不肯,直说这种小孩子玩意儿,自己才不屑于玩,其实他是真怕,那颠来倒去、翻山过岭的态势,他这个恐高症在下面看着就腿软,杨沫怎么威bī恐吓,都不肯就范,杨沫自己玩了一圈也觉得没意思,只哄着他说这儿童过山车速度慢也没那么高,一点不吓人,好说歹说,终于拉动他排起了队,却没想在这遇到了单位下属带着孩子来玩,一时就闹了个大红脸。
    杨沫也好似定好心思似的,蒋东林约她,她必然已经想好了今天的节目,除开那次欢乐谷游乐场之行,之后又断断续续逛街、打电动、看电影,玩得不亦乐乎,却到点就打住回府,每次只让蒋东林送到楼下,并不让他上去,只说爸妈在家等着呢,最多给个goodbye kiss,就再无其他更进一步的福利,这样一周磨下来,蒋东林早已心下痒痒难忍,属于自己的肥ròu就在眼前,却只看得见,吃不着,这叫个什么事儿?蒋东林催了杨沫好多次早些去趟原单位人事部门,去把户口页和相关证明拿出来,杨沫只是轻松笑笑说不急不急,休息几天再去。
    杨沫处处搀扶好了身边的新娘子,生怕哪里就有个闪失。娃娃款拖尾婚纱适时遮掩住了汤小元隆起的小腹,但摸胸的款式却还是显得她上半身比过去丰腴了许多。
    今天是汤小元和王译大喜的日子,杨沫和蒋东林作为未婚男女,被邀请做了伴娘团和伴郎团的首席。汤小元再不愿把婚宴搞得像订婚宴那么西式洋派,坚决就要来个传统婚礼,图个热闹喜庆,王译一向讲究品位,无奈现在两比一,汤小元代儿子投票,王译完败,婚礼格调也就这么定了。
    许是圈子里太久没有办喜事了,能来的哥们兄弟都来了,婚宴十分喜庆热闹。曾宇和方卉卉代表方家来道贺,曾宇远远地看到穿着鲑粉色伴娘服的杨沫时,勾勾嘴角,朝她笑了笑。杨沫眼光在他和方卉卉之间来回看了下,也笑了笑。
    其实现在的婚宴早就不兴闹酒了,但这次一众哥们发小却并不放过新郎倌,一轮一轮拼酒劝酒过后,不知怎么攻击对象就开始对准了首席伴郎,蒋东林酒量还是有的,但也禁不住大家轮番轰炸,眼瞅着自己开始眼晕脑热,一把揪过李明辉就开始躲了开来。
    杨沫看看那边正在闹着酒的男人们,又禁不住拿开了身边王伟手中的酒杯,他今天喝得可不少,qíng绪脸色不太好,自然没什么人敢来摸虎须。
    我看你今天喝得不少了怎么今天没看到默默?杨沫看着眼神开始颓败起来的王伟,问到。
    我们分手了。王伟淡淡说到,又拿过眼前的酒杯灌了起来。
    怎么?杨沫还未问出口,就被跑出闹酒人群的蒋东林一把拉了起来,二话没说转身就往外跑了出去。
    杨沫没来得问,就被他牵着上了出租:去万豪,华贸那的。
    杨沫又急又惊,蒋东林不管前排司机的眼神,唇却覆了上来:我喝酒了,打车去,万豪近,乖。
    唔去gān吗?杨沫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脸孔,问到。
    做这些天你欠我的事。
    杨沫看着眼前的人,明明酒气不轻,却清醒麻利就开好了房间。杨沫稀里糊涂被他带进了房间,哪里还容得半分抵抗,他一双手早已摸索上自己的礼服拉链,嘴上却始终粘着自己。除掉那些屏障不过是三下两下的事,也许是酒jīng微微的刺激,蒋东林下手并不算温柔,着急中甚至有些粗鲁。
    杨沫看着自己几近赤luǒ,而他却还是衣冠楚楚,不禁就有些脸红,侧身拉过被子就要盖上身子,却被他一把扯过被单,单手一勾就把个玲珑的人儿抱了个满怀。蒋东林微微咬紧牙关却并不说话,眼神迷离又有些shòu一般的火苗,他将杨沫反了个身,一手扣紧杨沫双手高举过顶,一手毫不犹豫就扯下她单薄小巧的底裤。
    你gān嘛?放开我不要杨沫见他这个阵势,心里警铃大作,恐怕多日的考验磨砺此时都要毁于一旦,不禁有些着急起来。她不是不想他,不是不要他,只是,不想再像以往那般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什么就有什么。更何况将近一年两人未有亲密接触,猛然如此,杨沫心里不禁感觉很是紧张,一时竟慌得不知该怎么动作了。
    别动,乖,宝贝蒋东林早已覆身下来窝住了杨沫,嘴轻啄着杨沫的耳垂,杨沫不禁又是一阵苏麻颤栗。
    蒋东林一手仍旧扣着杨沫的双手,另一只手却摸索上自己的裤扣,杨沫感觉背上的人摸索了几下,就急急离开自己身上,转身去了卫生间。
    杨沫以为他放过了自己,赶紧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却不想蒋东林出来就用力一拉被子,被单全数被扯了去,杨沫又赤luǒluǒ地呈现在他眼皮底下。
    蒋东林眯起眼睛,不顾杨沫胡乱蹬他,一把就握住杨沫双腿,qiáng行分了开去,一手却勾起食指就勾画起杨沫私处的柔嫩来。杨沫只觉得微微温热的手指沾着凉水,说不出的暧昧入骨。杨沫哪里受得了这场面,早已脸色红得不能再红,想扭开他的桎梏,无奈力道不敌,根本挣脱不开,杨沫侧过脸庞,支支吾吾就说到:你别,我没洗澡,脏。
    蒋东林勾了勾唇角,覆上杨沫的,手下动作却不减分毫,食指加上中指大动起来,却只是揉搓抚弄,在敏感的花瓣上上下下勾画着,没事,我洗过手了,你身上我哪都不嫌。蒋东林说着,舌就溜进了杨沫嘴里,轻挑起她的来。
    杨沫的意识开始慢慢瓦解,绵密深切的吻更是让她qíng动不已起来,蒋东林一路往下,吻就到了胸口的柔软,轻咬慢吮间,苏麻的快慰随着神经末梢开始走向杨沫的四肢百骸,喉间忍不住轻吟出声,yín靡陶醉的声音仿佛更加鼓励了蒋东林一般,手下的轻揉慢捻,让本来gān涩的花朵开始滋润起来,最后竟是溃不成军,泥泞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