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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唯一的小宇

    钟静唯不好意思的揉揉头发,那个我挺忙的,真的,我刚出差回来就直接奔你这来了,不信你瞅我的眼,全是血丝,你瞅瞅。说着还用手扒着眼睛凑到迟艺心面前。
    迟艺心推开她,我不看。
    回到家,迟艺心吩咐阿姨做糖醋排骨和狮子头,做了一堆钟静唯喜欢吃的菜。
    钟静唯特谄媚的说:还记得我爱吃什么呢?
    废话,有几个像你这么没良心的。
    钟静唯撇撇嘴,拿了个苹果盘腿坐在沙发上,咔咔的啃起来。
    迟艺心坐她对面,去哪儿出差了?
    巴黎。
    咂,我现在听见那个地名儿就头疼。这个丫头赖在巴黎不回来,大概好多人都开始讨厌那里了。
    怎么了,说不定那天我又躲那去了。
    你敢?
    不敢,嘿嘿。嫂子,我哥他好不好?
    呦,终于问了?我还以为你完全不在意呢。
    钟静唯一副吃瘪的表qíng,苹果卡在喉咙下不去。
    你哥,现在很好啊。刚来的时候,几乎不跟人说话,每天独来独往。跟着他来A市,我其实也没想过别的,就是想在他最脆弱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爱着他,他爱不爱去已经不重要了。她的笑有些苦涩,可以想象那一段日子是多么的艰辛。
    嫂子,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呵呵,知道吗?刚跟来的时候,我就想着等着你回来,一定让你替我出气。
    姐,钟静唯不叫她嫂子,而是像以前一样喊她姐,这样会感觉更亲密,我觉得你变了,变得比以前坚qiáng,也乐观了。
    哈哈,怎么可能不坚qiáng?在这里除了你哥我不认识任何人,所有的事qíng只能自己解决,独立、坚qiáng这些都是被bī出来的,人不被bī到一定的地步,永远不可能成长。
    钟静唯点头表示赞同。
    你哥发给你的邮件看了吗?
    摇头。
    你还真坚决,你打电话你不接,发邮件不回,去看你,你也避而不见。
    我这不来了吗?亲自过来真诚的请求他的原谅。
    迟艺心摇头说:唯唯你还不明白吗?你哥他从来都没有怪你,你是他唯一的妹妹,他怎么舍得恨你?死的是他爱着的人,他不可能不伤心的。那句话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意,你却信以为真了。
    姑嫂俩人说了很多,钟静唯讲了这么多年在国外的生活,迟艺心讲了她怎样一步步的俘虏了钟兆明。
    大概七点半左右,门外想起了引擎熄火的声音,迟艺心看看窗户说:你哥回来了。
    钟静唯瞬间紧张的不知所措,急急忙忙的站起来在屋子里打转,怎么办怎么办?我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等着。
    不行,我紧张。我说什么?
    说你回来了,就行了。迟艺心安慰着,她知道钟静唯此刻的心qíng,别人再怎么跟你说没事没事,事qíng不是你想的那样也没用,必须自己亲自面对,才能让自己悬着的心有着落。
    钟兆明进屋,将公文包递给阿姨,迟艺心过来轻轻说:唯唯来了。
    钟兆明歪着头,隔着迟艺心看见钟静唯站在不远处,笑嘻嘻的盯着自己,眼里噙着泪。钟市长,我都等你大半天了。
    钟兆明看了她一会儿,又指着迟艺心说:去把上回我爬山买的拐杖找出来。
    迟艺心愣了,要拐杖gān什么?
    非打这丫头一顿不可。
    钟静唯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哥。
    还知道我是你哥?我就说那么一句,你就给我怄了五年的气,我好说歹说的就是不肯回来gān吗还愣着,赶紧给我找拐杖去。
    迟艺心赶紧点头,转身进书房。钟静唯慢慢挪过来,哥,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生气了,成吗?
    钟兆明环胸看着她说:错了?错哪儿了?
    错错在不该跟你吵架
    嗯?
    钟静唯一听声儿不对,赶紧改口:不对不对,不是跟你吵架,是不该离家出走,就算离家出走也不该这么多年不回来。
    哥,我没跟你怄气,我是怕你恨我
    钟兆明她搂在怀里,丫头,恨不恨我?
    钟静唯趴在钟兆明的肩膀上狠劲儿摇头,哥,你恨不恨我?
    傻瓜,你是我亲妹妹。
    钟静唯嚎啕大哭,把鼻涕眼泪都蹭到她哥的衣服上,画出了一片片的地图。
    有时候,你以为绝对绝对不可能实现的事qíng,不是真不能实现,而是你没有勇气跨过那一步,你只会一直重复着不可能,用此来催眠自己。所以千万不要妄自下定论。当你真的跨过去之后,不可能也许会变成可能,梦想会变成现实,它会开出最妖娆美丽的花
    chapter 26
    梁韶宇盯着正吭吭哧哧的爬树的小毛丫头,不解的问:钟静唯,你gān嘛呢?
    我想吃樱桃。
    你下来,想吃我给你摘。
    不要,我要自己摘。说完还继续往上爬,脚上的红色小皮鞋被树枝划了几道浅浅的痕迹,身上的小裙子也被蹭的脏兮兮的。
    摔着你我不管啊,哭了别找我。
    钟静唯觉得自己挺了不起的,爬树而已,有什么难的?没爬过又不是没见过。可是,就在她得意的时候,从树上掉了下来,摔得四仰八叉,摔得啊啊叫。树下那个小子在哈哈大笑,钟静唯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哎呦,疼死我了。
    哪儿疼了?钟静唯?
    有人拍她的脸,她闭着眼睛也不知道谁,反正挺气愤的,我都摔地上了,还打我的脸,有没有人xing?
    钟静唯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白色,白色天花板,白色墙壁,什么都是白色。旁边有一张俊脸,不禁赞叹小伙长的真帅!
    哪儿疼?
    钟静唯看清了,那俊脸的主人是梁韶宇,而自己此刻躺在chuáng上,这张chuáng让她怎么看怎么觉得是病chuáng。她喃喃的说:我梦见我摘樱桃来着,结果摔了下来,那也是做梦而已,不至于真进医院吧?
    梁韶宇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敢qíng是做梦呢,吓死我了。
    扶着她坐起来,垫高了枕头让她半躺着。钟静唯配合着,任他摆置,这是哪?
    A市。
    我怎么了?
    心理压力太大,连续高qiáng度的工作,又长时间的坐飞机,而且水土不服,晕了。梁韶宇说的时候咬牙切齿,心疼的不得了,早知道她这么能折腾,知道她去机场的时候就应该赶过去把她从飞机上拽下来。
    钟静唯这才记起来,她昨天从巴黎回来就直接飞A市,和哥哥嫂子吃完晚饭又畅谈一番之后疲惫不堪的去睡觉,结果半夜上了N趟厕所,上吐下泻。
    就在她不知道第几次从卫生间出来,眼前一黑,霹雳巴拉的就摔倒在地。保姆阿姨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睡觉很浅,听见动静连忙出来看看,正看见钟静唯特凄惨的倒在卫生间门口,吓了一跳,赶紧下楼叫醒钟兆明。然后钟静唯就被紧急送进了医院。
    钟静唯盯着坐在chuáng边的梁韶宇,你怎么在这?
    其实这个世界真的有心灵感应,昨天梁韶宇晚上开始觉得不舒服,但又说不上哪儿不舒服。翻腾了一夜都没睡着,闭上眼全是钟静唯。早上起来就先给她打一电话,想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想真实的告诉她想她了。结果接电话的是一男的!!!0.0这让他qíng何以堪?正准备发火,钟兆明说我是你三哥,这才避免了又一次乌龙事件的发生。挂了电话他就匆匆的赶过来,在chuáng边守了一天,她才醒。
    我料到你有麻烦,所以特来相助。他温柔的对着她笑,睡了一天,终于醒了。饿不饿?
    摇头。
    那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等什么时候饿了随时可以吃。
    还是摇头。
    你肚子现在是空的,不吃东西肯定不行,边说边掏出电话,你也不能吃油腻的,我打电话让你哥给你熬点儿粥。都是他闹的,要不你这身板怎么也不至于进医院。
    哎钟静唯拉着他的袖子。
    怎么了?
    我要吃你做的。
    我给做出的东西,你敢吃吗?梁韶宇长这么大,没进过厨房,对于厨具可以说是白痴。像周子俊,留过学,在国外总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他不一样,没离过家,走哪都有人伺候着,做饭?怎么可能。
    钟静唯大义凛然的说:你只要做,我就敢吃。
    梁韶宇笑的特开心,成,等你病好了,就给你开个小灶,让你尝尝小爷我的独家秘方,不过今天不行。
    梁韶宇连吼带威胁的让钟兆明提前下班回去做饭,其实也不用威胁,我们向来不翘班的钟市长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打完电话回来,梁韶宇坐在钟静唯的chuáng边。俩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确实有些尴尬。
    钟静唯是在纠结怎么开口言和,梁韶宇是在纠结这个丫头到底要不要和好。
    医院的小护士进来给钟静唯换药,但是人家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病人身上。如果不是口罩遮着脸,肯定可以看到她红的小猴屁股一样的脸,钟静唯这样想着,眼神剜着护士,护士的眼瞟着梁韶宇。
    钟静唯从牙fèng里挤出一句话,护士,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什么?啊,那个啊得问医生。
    哦,这药换完了吗?
    完了。
    还有事儿吗?换完药还杵着不走,明摆着没安好心。
    就在护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后,梁韶宇笑呵呵的爬在钟静唯耳边轻声问: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