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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唯一的小宇

    阿姨,您还是那么漂亮啊。
    一句话把这位可乐开花了,奔60的人了,漂亮什么呀。
    钟静唯一本正经的说:真的,和以前一样漂亮。
    呵呵,唯唯,我看你瘦了不少,看着她从小长大,院里总有这个小丫头银铃般的笑声,心烦意乱的时候听见她的笑声也能让你心qíng开朗。一个人在法国孤苦伶仃的,想想就心疼,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吧?
    眼睛一阵阵的泛酸,阿姨,我挺好的,这不是好好的吗?瘦那是我故意的,这样才好看不是。
    好看什么呀,以前才好看,嗔了她一眼,随即又笑着说:回来好,这么多年,可苦了你爸妈了,两个孩子都不在身边儿。
    嗯,我还得谢谢阿姨您这么多年对他俩的照顾呢。
    傻孩子,说什么谢谢啊,来吃点儿水果。
    好,对了,你们家的小宝呢?没在吗?刘阿姨家的外孙,据钟母形容那叫一个聪明可爱,三岁的小大人。
    一提起自家的外孙,刘阿姨就满眼笑意,刚还在楼下玩呢,估计这会儿又跑楼上玩游戏去了吧。这个小霸王,淘的不得了,有时候把你闹得就想直接给他扔出去,但是几天不见吧又想的厉害。阿姨无奈的摇摇头,但是脸上却带着宠溺幸福的笑容。
    姥姥。一个稚气的叫声从楼上传下来。
    刘阿姨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哎,怎么了?
    姥姥,你上来。
    姥姥正忙着呢。
    不行,你来嘛。
    唯唯,你先坐着,我去看看。
    好!钟静唯乖巧的笑着回答。
    chapter 3
    钟静唯站起来在屋里转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装扮,不过家具换了新的。一张全家福挂在老地方,也换成了新的,从以前的一家四口变成了六口。他们笑的多么开心呐,心里一阵阵的羡慕。
    站在窗口,能看见院子里的那颗樱桃树,又是樱桃丰收的季节。钟静唯小时候因为贪吃,爬到这颗树上,结果从这树上摔下来,摔得异常悲惨,却还有人没良心的大笑。
    门外有引擎熄火的声音,之后进来一位英俊男子,穿着Armani的休闲装。钟静唯心里一阵哀怨,从窗口往回缩了缩。但又觉得不对,躲什么啊?他一进来不照样无所遁形。
    果然,这男人有着像鹰一样犀利的眼神儿,一进屋就看见窗前的钟静唯。微微愣了一下,来看我妈?
    嗯,不上班?
    回来有点儿事儿。
    哦!
    刘阿姨适时的从楼上拉着小宝下来,小宇回来了?
    嗯。
    舅舅那个胖胖的小身影扑过去拉着他的手说:你跟我上楼,快点快点。
    小宝,过来,拉着自家的外孙,指指钟静唯,叫姑姑。
    那孩子看了钟静唯一会儿,对她眉开眼笑,姑姑。
    哎,小宝真乖。那什么,阿姨,我先回去了,我妈等我回去帮她gān活呢。这会儿气场有些尴尬,钟静唯没想到这个点儿居然能碰上他,不应该啊,他不应该是日理万机的吗?
    这样啊那,小宇,你送送唯唯。
    不用不用,又不远,我自己回去,低头对小宝说:小宝,再见。
    姑姑,再见。
    钟静唯快步离开梁家的院子,大大的喘了口气。手扶着心口,不停的自我安慰,有什么啊,又不是头一回见,gān吗跳这么快。
    回来两个星期,远近见了他不下五回。今天才是这么多年来俩人第一次说话,他的声音更加低沉,成熟了。
    看着钟静唯离开,梁母推了推儿子,你怎么回事儿?给你机会都不知道利用。
    梁韶宇走到沙发前坐下,无奈的笑,敢qíng这么急把我召回来就为这个?
    我这还不是为你好?梁母走到他旁边的沙发坐下。
    梁韶宇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儿,放心,我心里有谱。
    梁母白了他一眼,你有谱?还放个什么明星在身边,gān吗?示威啊?
    妈,您就甭cao心了,钟静唯她早晚是咱家媳妇,放心吧。
    你赶紧的跟那女的撇清关系,你爸不说什么不代表他不知道,他这是给你时间自行解决呢,再拖下去,他早晚揍你,
    我知道。
    小家伙又扑过来,舅舅,舅舅,你跟我上楼。
    梁韶宇抱着小家伙放在自己腿上,笑着说:怎么了?
    跟我玩儿游戏,姥姥可笨了,什么都不会。
    臭小子,怎么说姥姥呢?梁母不乐意的拍拍他的小屁股。小家伙冲她做了个鬼脸。
    那你先告诉舅舅,喜欢刚刚那个姑姑吗?
    小家伙歪着脑袋想了想,姑姑长的漂亮,喜欢。
    那做你舅妈好不好?
    摆了一个特严肃的表qíng,半天才说,给小宝买礼物吗?
    梁韶宇无奈了,这么小就会讲条件,买。
    好,就做舅妈。
    梁母好笑的看着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真希望如小宝所说,做他的舅妈。唯唯啊,你可不要让我们再等下去了。
    回到家,这回真算是身心疲惫了,打了个招呼就准备上楼。却又被叫着,说话了?
    嗯。
    见着小宇了吗?
    钟静唯回身,眯着眼睛说,你们俩老太太串通好的啊?
    我这不也是为你好。
    您知道什么是好啊,就这样。
    哎,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妈,我真累了,您让我歇着吧,成吗?说完,转身上楼。
    马上开饭了。
    饱了。
    看着自己女儿疲惫无力的身影,心底一阵阵的疼,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却再也不是原来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了。小宇,一定要让唯唯幸福,不要让我们失望。
    窝在chuáng上的钟静唯,盯着窗外的郁郁葱葱的树,眼睛开始酸涩,可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迷迷糊糊的在chuáng上窝了三个小时,直到实在躺不下去了,才翻身下chuáng。
    下楼,李嫂正打扫卫生。
    李嫂,我妈呢?
    李嫂应声回头,她笑着说:唯唯起来了,你妈刚出去,晚上和首长好像有什么活动要参加。
    哦,那我先回去了。拿着包就准备出门。
    哎,你还没吃午饭呢。
    睡多了,吃不下。我走了,回头我给我妈打个电话说一声。李嫂,辛苦你啦。走之前抱抱李嫂,不在这几年,辛苦她照顾爸妈了。
    chapter 4
    钟静唯奋力才走出大院,院里那条长长的路是她这么多年一直痛恨的。拦了辆计程车,司机满脸堆笑的问:小姐,去哪儿啊?
    XX大学。
    好嘞。
    车子飞驰,这个点的jiāo通还是很顺畅的。到了目的地下车,在路边站了半天,钟静唯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跑这儿来了。
    四五点钟,五月的天气,太阳不毒,温度不高,那就随便走走吧。
    这条路,五年没有走过。曾经那么腻歪的在马路上来来回回,走多少遍也不觉得累。
    路边还是那么多小商小贩,还是人声鼎沸的。来来回回走了三趟,也没找到那家最喜欢的水煮鱼老字号。钟静唯郁闷了,不应该啊,生意那么好,不会搬走了吧?
    思来想去,奶奶的,找错地方了,那个店貌似应该在后门吧。钟静唯绝望了,什么破脑袋,这点儿事儿都缕不清。
    跋山涉水,翻上越岭,终于被钟静唯从一堆小饭店里把那家水煮鱼店给找出来了。就像抗战的时候,地下党同志终于找到了革命组织一样兴奋。
    找了个最角落的桌子,点了最辣的水煮鱼,还是那个老味道,吃的钟静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吃辣的真好,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大方方的流眼泪。
    华灯初上,夜生活的时间刚刚好。城里顶级的娱乐会所,一间豪华包房,云雾缭绕,魔音穿耳。唱歌的那位,就是这儿的老板,张启。当然只是幕后大股东,除了这里之外他手下有好几家顶级娱乐会所。没多少人知道他才是老板,只知道他是这儿老板的好朋友,常客,消费一律全免。27岁,风华正茂,积极向上,传说中的新好青年一位。
    屋里有数十个人,全是有头有脸的年轻人,几乎人人一个女伴。
    沙发上中间,梁韶宇大喇喇的坐着,叼了一根顶级古巴雪茄,张启,差不多就收吧。
    不理他,继续唱。
    梁韶宇摇着头笑了笑,旁边有人有人端了杯酒过来,梁少,尝尝这个,最近刚从法国弄回来的,jīng品陈酿。
    唔。
    旁边的杨乾靠过来,唯唯回来了?
    恩。
    那你们?
    杨乾,好奇害死猫。
    你又不是猫,怕什么。心说就知道问你根本问不出什么,得找秦念,那丫头知道的多,子俊跟他媳妇呢呢?
    唱完歌的张启扔了话筒过来,人秦念发话了,有她没叶凌,有叶凌没她。她现在越来越不待见咱这一帮人了。
    可不是,那个叶凌,我也不待见。杨乾说。
    这屋里全是高gān子弟,但也是有阶级之分的。像梁韶宇,张启和杨乾,包括秦念和他老公周子俊,从小一起长大的,都是从爷爷辈儿就跟着毛主席打天下的主儿。其他的人都是上赶着巴结,对他们的谈话也只是听听,不敢有什么言论。就算说,也是小心翼翼的奉承。
    梁韶宇把玩着酒杯,一直没说话。看不清他的表qíng,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电话进来,张启和杨乾恨不得把耳朵贴到梁韶宇的电话上,想听听那边儿说什么,不过看梁韶宇的表qíng,应该是那个叶凌。
    嗯,在外边,不用,早点儿睡吧。没有犹豫的,就把电话给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