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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朕的后宫大有问题[清穿]

    说到最后,她猛地抽泣一声,却又是担心被其他人瞧见,只好偷偷躲到一侧。
    与此同时,慈宁宫后的西三所,佛尔国春面无表情的看着乾清宫的宣旨公公们当众读了圣旨。
    “……二公主格福克真格封为固伦荣宪公主,三公主乌仁图娅封为和硕齐敏公主,四公主索隆高娃封为和硕瑞静公主!”
    三名公主尤其是二公主荣宪眼圈顿时一红,强忍着心酸接旨。她心思聪慧,一眼就看出康熙的打算,只怕她的固伦公主一来是因为其同胞弟弟胤福的功劳,二来就是因为皇阿玛对大姐姐的不满了。
    现在……她终于是扬眉吐气!
    二公主成了固伦公主这件事在后宫的确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过范围也局限于西三所,后宫诸人的目光还是落到宜贵妃身上。
    宜妃成了宜贵妃,膝下还有个有救驾孝名的五阿哥,加上还有个年幼的八阿哥,一时之间可谓是声名鹊起,就连不少来京城贺寿的外国使臣还为宜贵妃独一份的送上礼物!
    传闻都传至宫外了,也自然有不少人为皇后哀叹:瞧一瞧这有孩子和没孩子,指不准等皇后一去,宜贵妃就成了下一位……
    憋着一肚子气的桂枝绘声绘色的将听闻的内容转述给钮钴禄皇后,不过皇后端坐在上首,只是笑眯眯的端着茶盏抿了一口,半点话也没说一句的打算。
    “主子!!”桂枝嘟着嘴,跺了跺脚,“您怎么都不说话。”
    “桂枝……你现在都是宫里的姑姑了!这副急躁的模样可不像话。”皇后先是温温柔柔的劝慰了一句,随后才眼波流转笑意盈盈的开口,“本宫恨不得她跳得再厉害一些,让全天下才知道才是。”
    “主子?”
    “本宫知道五阿哥不是她的亲生子,难不成皇上也不知道?”皇后捂住嘴轻笑,“你说,这传闻落到皇上的耳朵里……”
    她的脸颊苍白,只带着淡淡的红晕,想着的却是敏嫔。
    那一天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五阿哥的病症就这样好了?甚至连伤口都没有留下一个?虽然皇上曾经说过会一一告诉她,但是皇后最后还是没有开这个口。
    只是……敏嫔在其中的用途必然是极大的。
    只怕宜贵妃心里也明白吧?不过真是太大意了,她以为敏嫔会一辈子站在她身边吗?
    皇后轻嘲般的微微一笑,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咳嗽两声。皇帝的加封到底是因为宜贵妃还是因为其他,只怕过不了多少时候就知道了……
    她也没有开口询问康熙的心思,倒是晚上康熙过来用晚膳的时候,时不时的抬头瞧上一眼,眼底带着一点若隐若现的委屈。
    “万岁爷。”皇后筷子一搁,接过身后宫女双手奉上来的帕子擦了擦嘴抬头懒洋洋的睨了康熙一眼。
    她微微眯着眼眸,黑眸中漾起点点星光,眼尾微翘带着一丝妩媚。明明是普普通通的姿态,却让康熙一阵心跳如鼓,嘴角下意识的勾起。
    “万岁爷,您有什么话要和臣妾说?”
    康熙瞧着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双肩垂了下来:“朕可看不出你想知道的模样。”
    哦?皇后眯起眼睛,微扬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得逞的狡黠笑容,“臣妾这不是开口了吗?”
    “……对不起。”
    皇后却没料到,康熙开口却是这三个字。她眼睛微微睁大,眼中有一丝茫然一丝疑惑和一丝忐忑不安。
    “皇上为何要道歉?”
    “……朕早就怀疑敏嫔手上有药,但是朕没有想到那是她最后一颗药,后面一颗许是还要好几年的功夫才能得到。”康熙轻声说,“……否则就可以先给你治病了。”
    皇后一愣,哑然失笑:“皇上在说什么糊涂话?臣妾只是身子素来差所以容易感冒发热,哪里来的大病症?胤福为了救皇上才受了伤,这药先救他自然是应该的。”
    康熙勉强笑了笑。
    他瞧着皇后的态度,沉默良久才把自己想要说出来的话语吞回了肚子里。
    皇后的病,即便皇后再三遮掩,架不住担惊受怕的太医早就坦白从宽,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康熙……皇后的身子,只怕熬不过……
    想到这里,康熙心情郁郁,就连眼前合胃口的菜色也味同嚼蜡,强笑着:“等开了春,咱们去江南一行如何?”
    “江南?”皇后双眼一亮,“臣妾倒是从未去过。”
    “那边的水好景好,到那边养养身子顺途逛一逛。”康熙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是,那臣妾就期待着了!”皇后抿嘴笑了下,那一抹微笑比霞光更温柔,直让康熙沉醉于其中。
    只是一离开景仁宫,康熙嘴角的笑容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眉头也快速拧紧。
    后宫的纷纷扰扰似乎没在帝后两人的心头落上什么痕迹,不过宜贵妃的事迹随后还是被梁九功给禀告给了康熙。
    康熙哑然失笑。
    幸亏没有让再多的女人进宫,光这几个他就够头疼的了,若是再来几个他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和朕想的一样,既然如此就吩咐内务府去做准备吧。”康熙的淡淡开口。
    “是!”梁九功低声领命。
    顿了顿,康熙又开口:“等等,令他们再升一级准备。”
    “……喳!”
    梁九功走出大门,正巧遇见了翊坤宫的大太监正笑容满面的和守在外头,手里还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几件新制的内衫和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