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晚整个人扑到了沙发上，浑身写着自己的沮丧：“求求啦，救救孩子吧……”
    张满满刚好打完电话从阳台出来，一听见余周晚的哀嚎，就忍不住嘴角挂着笑。
    姚元最近说她越来越爱笑了。
    也难怪她这样。
    她们家周晚真是越来越活泼了。
    这放在以前，她绝对不会这么没形象的，就整个人扑到沙发上。
    张满满不想扫兴，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放到了茶几上，手指有节奏地敲了敲桌面：“行啦，过来看看这个。”
    余周晚抬眼一瞄，就知道是来活了。
    磨磨蹭蹭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抽过了茶几上的文件。
    几个大字映入眼帘……星空娱乐直播签约协议……
    “谁要直播？”余周晚一脸茫然的看向张满满。
    “还能有谁？”
    “我要去星空娱乐当主播？”
    张满满清晰地看到余周晚正在克制脸上的笑意，而且有些克制不住的趋势……
    张满满直接白了一眼余周晚：“你想得美，自己看。”
    余周晚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她觉得也不能是她想的那样。
    然后低头开始认真看合同上的内容。
    开始的时候，余周晚还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看着看着整个人已经站在了沙发上。
    “我要参加星空直播最近的活动？”
    张满满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这种说法。
    余周晚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会突然找到我的，我记得我们之前和星空的合作比较少啊，尤其是这种直播，我们耀河自己不也是有直播平台的吗？”
    张满满站在水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水有节奏地哗啦哗啦响，但是没能遮住张满满有些清亮地嗓音：“确实，我们耀河也有自己的团队，但是我们不是在和星空娱乐合作吗？人家有求于我们，而且给我们丰富的报酬。”
    余周晚迅速get了张满满话中的重点。
    有求于我们？
    “什么意思？”
    张满满想了一下，说了一个当下比较流行的措辞：“大概就是，你掉马了。”
    余周晚依然是一头雾水。
    张满满打开了手机聊天记录，把自己昨晚和星空的数据运营总监付文的聊天记录翻了出来。
    余周晚大概扫了一眼，然后一道寒意从后脊骨直抵天灵盖。
    “他们怎么知道我就是瑶妹的？”她还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
    张满满像看白痴一样看余周晚：“你没双排的那天，是不是给他刷礼物了，还特意在直播间说自己就是瑶妹。”
    余周晚后知后觉：“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之前为了给沈风眠刷礼物，冲了不少钱，自从她决定远离沈风眠，珍爱生命开始，她就没再给他刷过礼物了。
    但是钱都冲了，不刷出去不就浪费了，关键是不能退。
    最后基本上都便宜了陶淼。
    她这段时间看直播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给陶淼刷礼物。
    她还为了仪式感，把星空直播的某个小号id改成了和游戏名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
    星空娱乐也太不道德了，怎么可以让他被动掉马！
    余周晚化身正义的使者，准备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这群人：“他们不道德！怎么能暴露用户的隐私呢！”
    小莫生怕余周晚从沙发上摔下来，眼巴巴地站在一边不离开一步。
    相比之下，张满满就随意很多，拿着笔记本已经开始在一边的椅子上审合同了。
    见余周晚还回不过劲。
    好心提醒了一下。
    “就算他们后台工作人员不查，带你上分的大佬不是也知道你是谁吗？”
    张满满可是亲眼看着她和陶淼加上的微信。
    说曹操曹操就到。
    前脚张满满还在内涵陶淼也是泄密一员，后脚陶淼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陶淼：瑶妹在不在？
    余周晚：【离家出走了】.jpg
    陶淼：晚姐，找你说件正事，我们这破活动规定要都是星空主播才能一起打游戏，要不要短暂的来我们星空直播一下？
    余周晚：【图片】.jpg
    陶淼不堪付文在耳边的唠叨，来私戳余周晚，说服她来参加直播活动。
    没想到付文这个不要脸的，这边和自己诉苦说余周晚咖位大，他搞不定，求着自己来帮忙；那边拟好的合同都已经送到余周晚眼前了。
    星空娱乐也不知道都是在哪里找来的这些效率怪。
    这速度他坐上火箭都赶不上。
    付文昨晚连夜联系张满满，凌晨还在拟合同的，此时已经精神抖擞地连环call陶淼了。
    陶淼：【紧张】.jpg;晚姐，来吧来吧，星空给的待遇还是不错的，而且你不是说最近没什么商演，正好这活动月底就结束了。
    余周晚一下一下划着屏幕上的对话框。
    心底有些纠结。
    不去吧，她这一个月不能和陶淼开心上分了。
    要是去了，那她是不是又要偶遇沈风眠了。
    虽然她心底告诉自己，不能再陷进去了，但是追星磕cp这种事情，上头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张满满：“不用纠结了，我已经答应星空娱乐了。”
    余周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