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雀不动声色地抿唇，心道小肆真是太好拿捏了。
    她带他去附近商场，一路上因为他又高又帅的外形一直被人视奸，卢雀也有些不自在，她随便找了个火锅店进去，因为是大厅，左右的年轻男女都在窃窃私语，或明显或隐晦地看他，卢雀只得又找了个角落的卡座才好些。
    “我看你倒是很淡定。”卢雀把包取下，放一边。
    小肆正在研究火锅，闻言抬眼看她，没说话。
    就是躲到角落，他这样子也扎眼，不像网络上需要化妆和滤镜加持的男生，他真的是凭本事帅出天际。
    几个年轻女孩子嘻嘻哈哈地相互拉扯着走过来，冲他道，“小哥哥，可以加个微信吗？”
    小肆摆着冷脸，低头研究蘸碟，几个女孩子有些尴尬，卢雀笑着解释：“我弟弟他没有手机，没有微信的。”
    “哦……”女孩子有些失望，讪讪地推搡着走了。
    人走了小肆还低着头，见卢雀夹了肉去煮，也跟着夹东西去煮，煮好了卢雀提醒他，他又学着蘸碟子吃，倒是有模有样。
    他吃东西斯文，瞧着赏心悦目的，卢雀忽然勾起一个笑，小肆瞟了她一眼，“笑什么？”
    卢雀不答，心道这么帅的男孩子居然是她的，有种异样的成就感。
    她把鞋脱了，蹬到他大腿上。
    小肆一顿，微微抿唇，继续吃东西。
    她的脚继续往前，触到软绵绵一团，用脚心轻轻地踩压，末了再用脚趾拨弄。
    小肆无语，低头吃东西完全不理她。
    卢雀一挑眉，嗬，还高冷起来了，小牛崽……你在姐姐身上耸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唔，还没和他现在这个长大的样子做过，想到这么个又高又帅的男孩子在自己腿间挥汗如雨就……
    卢雀盯着小肆一脸淫笑，小肆默默地喝了口茶，她从前最喜欢他的时候，也是这样……就像他不是个人，而是她的什么所有物，所以她要夺取他的神力，才那么心安理得吧……
    他知道她或许从来没有真正地爱过他，她只是单纯地迷恋他这幅皮囊，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她对他上心点，让她不论他是不是这般模样，只是爱他这么个人。
    就像他对她，即便她现在不再神通广大不再美若天仙，他仍然打从心底爱她。
    这么些年，他一直在轮回里徘徊，以寻回神力为托词寻找她的踪迹，好不容易找到了，其实也只是想像现在这样，和她一起，吃饭睡觉，做些稀松平常的事。
    这么漫长的时光里，他也慢慢明白自己，对他来说，那些神力回不回得来他已经不在乎了，对兕来说象征着荣耀的角被切断也没那么难堪，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神力能和她神魂合一，对他来说才是一种极致的结合，这意味着她将永远和他缠绑。
    随着他的神力的回溯，他会更容易地感知她，所以他迫不及待地在她身上打下印记。
    当然，她为他带上钉扣这个事本身也取悦了他。
    给她打上他的标记。连灵魂也被他标记。
    再没有其他人和他共享她。
    卢雀见他沉眸似在想什么，勾引他也不妄动，撅撅嘴，起身坐到他身边，把腿搭在他腿上，“吃饱了吗？”
    小肆舔舔唇，“没。”
    卢雀看他吃肉，因道：“你不是牛吗，不吃蔬菜吗？”
    他夹肉的手一顿，她连忙道：“说着玩儿的，我知道你不是牛牛。”
    小肆停下筷子，不吃了，默不作声地垂着头，卢雀觉得有点可怜，抱了他的肩哄他，“逗你玩呢，我知道你不是牛牛，想和你开个玩笑嘛，吃吧，姐姐等着你。”
    小肆摇摇头，起身，“走吧。”
    这下卢雀心里更愧疚了，“真不吃了？”
    “嗯。”小肆点点头。
    卢雀去扫码结账，小肆好奇地盯着看，见她一顿操作，就领着他出去了。
    见他虽好奇却不多问，卢雀觉得他真是乖得不行，心里更疼爱了。
    到了商场自然要转一圈才行，卢雀偶尔进店试衣服，觉得好看就会扫码买下，小肆多看几次也不好奇了，站在店里一边接受店员的瞩目礼一边等她。
    卢雀试了衣服出来，觉得好看便买了直接剪了吊牌穿上，走出门正巧遇到一个穿Lolita的女生进店，小肆个子高，女生顺势抬眼瞥了他一眼，这一眼就被他的美貌惊呆在原地。
    小肆第一次见这种穿着，好奇为什么裙子篷得这么厉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直瞧得女生红了脸，
    正巧他往外走，女生连忙退两步给他让路，不料被地上凸出的瓷砖压条给绊住脚，往后倒去。
    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拉，女生往他身上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