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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藏雀》 后来时间长了,秋妈妈年纪也大了,身子骨不好,便不再施粥。
竟不想那常年喝惯了秋妈妈免费施粥的小乞丐们将这当成了理所应当,见她不再施粥便去讨说法,见说不通,便要入室抢劫。
秋妈妈嘴里骂骂咧咧说要报官,那群小丐心里怕,便一人一脚,将那秋妈妈硬生生的活活踩死了。
沈归荑对陈忘惜第一印象便是个病弱美人,安安静静,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却不想在今日对她改观了印象。
陈忘惜心里难过,便拉着许若伶和沈归荑陪她喝酒,喝的多了,她便大声的哭,大声的骂。
骂世道不公,骂天子无能,骂自己蠢笨,还骂了那群小丐不得好死。
沈归荑和许若伶都喝的晕晕乎乎想要醉了,她却没醉,她靠在木椅上,看着已经有些再说胡话的两人。
许若伶跟着她附和:你说得对,皇帝那个老不死的,比那群天杀的臭要饭的还坏。
她同陈忘惜一同骂了几句,视线落在了对面沈归荑身上,这才好似刚发现沈归荑这个人一般,哎呀了一声,“小沈怎么也在这,她可不能在这呀。”
说罢,她眯着眼看向陈忘惜,慢吞吞的砸着嘴,“好妹妹,你,你快去叫太子过来,把小沈给领走,我、”她吞了口唾沫,抬手拍了拍陈忘惜的胳膊,“我这幅样子,自己都顾不上呢......”
陈忘惜听的疑惑,也不知道许若伶说的是真的假的,可瞧她这幅喝醉了的模样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也觉得不太像是假的,便吩咐了人去东宫送话。
不多时,江宴行便来了,陈忘惜瞧见江宴行果真来了,便有些惊讶。
她下意识的看向沈归荑,少女手肘抵在桌案上,双手捧着下巴,睫羽如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慢吞吞的眨着。
沈归荑见陈忘惜回头,便也循着她的视线看去,便看见了不远处往她这边靠近的身影。
她眯了眯眼,看清楚那是江宴行后,便啊了一声,然后站起身,往江宴行那边跑,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陈忘惜见沈归荑朝着江宴行扑过去时,眸子猛地瞪大,有些不可置信,但紧接着又看到江宴行自然而然的揽住了沈归荑的腰后,那吃惊便成了意味深长。
沈归荑嗅到了那熟悉的紫檀香,便松开他,抬眸看了一眼江宴行。眨了眨眼,定睛看了他几秒,好似在确认,片刻后,她才眸色一喜,“你来啦?”
江宴行看少女眸子朦朦胧胧,颊上也浮上一抹浅淡的绯色,鼻息间是一阵若有若无的酒气,便不由得蹙了蹙眉,问道:“你喝酒了?”
闻言,沈归荑郑重的嗯了一声,同时还特别用力以及肯定的点了点头,“我喝酒了!”
说罢,她眼巴巴的看着江宴行,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开始哼唧着撒娇,“所以,我好困,头也沉,我好像喝醉了 .....”
说着她就要往他身上凑,拉着江宴行的手臂环在自己的腰上,小声的嘀咕道:“我走不动了,你快抱着我。”
第67章 追妻(十五) 我们偷偷地
江宴行被沈归荑拉着手, 硬是要往她腰上环。
见他第一时间并未有动作,少女便有些委屈,语气也着急了起来, “你怎么不抱我啊。”
那模样好似他稍慢一步,沈归荑就会哭出来一般,江宴行便只好依着她,抬手环住了少女的腰, 拂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着, 以示安抚。
陈忘惜就坐在不远处的石桌旁, 对面是撑着下颌醉的晕乎乎的许若伶。
她亲眼看着江宴行在知道沈归荑醉了酒后, 眉头蹙了起来, 似乎有些不悦,而后又见他无可奈何的将她搂进了怀里。
这中合理又极为不合理的场面, 陈忘惜约莫她这辈子也只能见这一回了。
虽说她这在庙里一呆就是好些年, 可却时常会收到许若伶的信, 那信里偶尔提了江宴行几句,陈忘惜也晓得江宴行的脾性。
这不近女色倒也还真不近女色, 这好不容易近了吧,对方身份还大有来头。
她迎上江宴行的视线后,便对着他点了点头, 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江宴行晓得陈忘惜同许若伶关系好,人安分,心也不在这宫里,对她自然是放心的, 故此被她那般看了一眼,也没什么太大的表情。
视线从陈忘惜身上转到许若伶那里,便问了一句, “婵贵妃如何了?”
陈忘惜瞧了许若伶一眼,模样只是瞧着思绪有些混沌,但她知道许若伶不过只喝了几杯,便开口道:“她尚可,我自会照顾她,太子殿下只需将三公主安置好便可。”
江宴行本来也就是这个意思,见陈忘惜直接开口,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对她点了点头,这才拦腰将沈归荑横抱起,出了繁灵宫。
沈归荑自小便没喝过酒,当然陈忘惜今日带着这两坛酒,她也不过只是喝了几杯而已,就喝成了这般模样。
少女窝在江宴行怀中十分安静,双手松垮垮的环着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衣襟前。
鼻息传来的是浅淡的紫檀香,因着醉了酒而迟缓的思绪,让沈归荑尚辨不出味道,她吸了吸鼻子,似乎是深嗅了一下,这才品出了是江宴行身上的味道。
而后她这才环紧了江宴行的脖颈,往他跟前凑了凑。
江宴行原本是要用膳的,只是看那桌上的信尚有几封不曾拆开的,便寻思先看完再用膳也行,只是他还未看完几封出来,便刘平乐说繁灵宫里来人了,请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