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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待熟水蜜桃

    反而一直想要个儿子的祝向山,却又生了个女儿。
    聊起这件事的时候,祝桃正推着小推车和沈梦荷在外面逛超市。
    沈梦荷冷笑了一声,“生男生女主要看男性的基因,关我屁事,他活该。”
    她说了完以后才发现薛思恩瞪着眼睛看着她,赶紧抱起来说:“妈妈刚才说脏话了,你可不能学哦。”
    祝桃现在提起祝向山也没什么波澜了,可能在他打自己那巴掌的时候就已经当他死了吧。
    薛思恩拉着祝桃的衣袖,“姐姐抱抱。”
    他现在说话不太清楚,反而姐姐两个字喊得明明白白。
    祝桃接过来,“哎哟,又胖了。”
    沈梦荷笑着扯了扯他的裤脚:“是啊,衣服又小了,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这么亲。”
    祝桃亲了亲他的脸说:“好软,像个白面馒头。”
    薛思恩咯咯一笑,“姐姐漂漂。”
    “好啊,还是个小色胚,从小嘴就这么甜,长大了还不知道要哄多少小姑娘!”
    她挠了挠他的脚丫,他像只泥鳅一样在她怀里乱钻,笑得喘不上气。
    街对面的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那里很久了。
    男人靠在后座,线条分明的脸隐匿在黑色的玻璃后面,手边是那只傻傻的白鲸。
    他看着三个人温馨的互动,直到慢慢消失在视野中,这才收回视线,对司机说道:“走吧。”
    上了大三以后,祝桃选的专业课不多,不想再从家里拿钱,虽然沈梦荷一直说让她不要操心钱的事,但是总归她也是跟薛诚要的钱,这让祝桃很难拿的心安理得。
    前两年她因为身体原因,光心理医生那里都花了不少钱,现在没问题了,她也不好再用他们的钱。
    刚好就在这个时候,谢时青又联系上了她。
    他那家纹身店已经半开半不开了,现在专心投入到了摄影。
    祝桃后来才知道,他不管是纹身绘画还是摄影,都是属于玩票性质。
    因为他根本不缺钱,享受的是创造美和发现美的过程。
    之前祝桃当模特拍了很多纹身的照片发在社交网站上,店里的生意一度爆火,他很快就厌烦了,于是干脆限时接单,没想到生意更好了……
    于是他就直接歇业了。
    烙印(谢时青):你最近在找工作?
    祝桃:怎么?你还要模特?
    烙印(谢时青):是的,但是我现在要那种可以拍视频的模特。
    祝桃:这么久了你还想着我,不怕我长残了吗?
    烙印(谢时青):两年而已,又不是二十年,怎么样,来不来。
    祝桃:多少钱?
    烙印(谢时青):时薪五百,这是起步价,后面看情况可以加。
    祝桃:你可真有钱。
    烙印(谢时青):我现在接了一家商业游戏的活儿,除了照片意外,还要动态素材,如果甲方看中的话,还有一笔,不过你算是素人模特这种,肯定不会像专业模特那种多。
    祝桃答应了。
    两人约在烙印,大门虚掩着,一副不营业了的状态。
    两年未见,谢时青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不过每次看到他脖子上的那条八爪鱼,瞬间又变得邪气了起来。
    祝桃说:“你这个纹身真的感觉挺邪门的,每次看你这半边一个感觉,那半边又一个感觉。”
    谢青时神秘一笑,“那是身体里的另一个我。”
    说到这个,祝桃顿时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回忆。
    “不说了,讨论一下内容吧。”
    谢青时点头说:“你要腾出两天的时间,需要去山里取景,两天一夜。”
    “什么主题啊,还要跑到山里去。”
    “是一家中国风的游戏,想要一组中国古代精怪为题材的内容。”
    祝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周五周六都有时间,需要准备什么吗?”
    “没什么要准备的,到时候服装和道具我都会安排的,不过……”
    谢时青看了看她脚踝那里的四个字母,“你这个纹身得处理一下,到时候会有个脚踝的近景,然后切上来。”
    祝桃愣了一下,呼吸一滞。
    “需要洗掉吗?”
    “那倒不用,不过到时候这里需要画点东西,遮盖膏的质地会让画笔发涩,会不自然,你头天晚上给你的脚踝做个面膜,不要有干燥起皮的现象。”
    她“哦”了一声,然后低声说道:“需要洗掉也没关系。”
    第37章 永不停歇   带着疲倦和痛,从灰烬里重新……
    谢青时今天要拍的主题是《山鬼》, 游戏商准备上架一个新的角色,要拍宣传片。
    游戏是个小游戏,公司也是一家小公司, 但是制作还算精良,也很认真, 只不过预算不高, 请不起明星做宣传。
    谢青时是他们合作了很多次的合作伙伴,他的审美很贴合他们的风格。
    当谢青时拿到主题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了祝桃。
    之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突然就断了联系,也没再来过他的店里了。
    发出去的消息也如同石沉大海。
    正在他在考虑要不要联系她一下的时候, 看到了她更新的朋友圈,于是立刻给她发了消息。
    两年未见, 她又变了很多。
    她现在像是一株在绝境中重新生长的花, 经历了毁灭性的打击后,带着疲倦和痛,从灰烬里重新抽出了枝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