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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清长公主

    现在什么时候,新婚夜。
    什么地点,喜床上。
    所以,“当然是因为你呀。”
    冷星昂起小脑袋,说得一脸真诚。
    张廷玉笑着抬头吻了吻她的鬓角,却是轻嗔道:“小骗子,你那时候都不记得我了。”
    偏还骗得我小小年纪就丢了心。
    冷星对于张廷玉的反应很不满意,不都说色令智昏吗,他怎么还是这么清醒精明,她爱新觉罗小星星难道不美吗。
    冷星水眸眯起,小手撑在他的胸膛上,直起上半身,打算再好好收拾收拾他。
    不想张廷玉双手握住她的腰肢一个翻转,霎时,如瀑的长发在枕上散开,冷星枕在自己的长发之上,墨发粉面,水眸雪肤,恁的动人。
    张廷玉的眸色悄然转深,凑近冷星的耳畔嘶咬出私语,“器宇轩昂,大摇大摆,活色生香,好事多磨。”
    冷星眨了眨眼,天长日久,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自己曾说过的话。
    张廷玉含住她的耳珠,极好心的提醒她,“公主且仔细品品为夫的‘真性情’如何。”
    第129章 “怀孕”   矛盾的父爱。
    冷星和张廷玉终于大婚, 而后的日子也并不是岁月静好,就在两人婚后不久,即康熙三十五年九月, 休养生息完毕的噶尔丹扬言从沙俄借了六万鸟枪兵, 又卷土重来了。
    这一战直接从康熙三十五年九月打到了康熙三十六年五月,期间除太子留京监国外, 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连着略有残疾的七阿哥都陆续上了战场。
    不用说,这又是一次挣军功刷履历的大好机会, 张廷玉作为康熙爱女的额附, 自然也在此战中被委以重任, 所以两人再次分隔两地。
    “打工人, 唔,不好。”
    张廷玉随军出发后, 冷星转珠子转了转,便让人收拾行李,去岛上了。
    要说留在京城的冷星只是觉得无聊, 太子则就是心情沉郁,尤其在大军得胜归来之后, 从大阿哥到七阿哥都以军功升爵, 他们本身就因为袍泽之情结下了不少军中势力, 回京后又被康熙分到了各旗做都统, 进一步接触实权军权。
    在康熙看来, 各旗的势力掌握在哪个兄弟或宗人手中, 都不如自己的儿子让他放心, 但偏偏在太子看来,对他有威胁的恰恰是康熙的儿子、他的兄弟。
    但身为太子,上头还有个皇上, 他不能没有容人之量,尤其是包容自己兄弟的度量,所以太子的不满和防备都只能藏在心底。
    但这些不满和防备,有了就是有了,太子靠理智约束着不让康熙知晓,却忍不住在同兄弟们的相处中流露出来,甚至姿态比从前还要居高临下,哪怕是交好,也带着泾渭分明的上下尊卑,心里的不安,促使他在一言一行中展示证明自己同别的兄弟的不同,对兄弟们不敬的包容度也更低。
    当然,对于已经三十三岁的太子而言,仅仅浮于表面的不同和尊荣是不能让他安心满足的,还要有切实的人手和实权。
    但是蛋糕就那么大,太子要下手必然触及他人的利益,都是康熙的儿子,又都是自小由饱学之士授课,文武兼恼,都有才有志有心有胆,谁服谁来?
    所以,如今的京城表面上风平浪静一派和谐,底下却已是弩张剑拔,各自为营。
    康熙三十五年年底,冷星从岛上回京,不肖张廷玉说,便已感受到了太子和众阿哥之间的暗潮汹涌,具体表现为,“都想拉拢我。”
    冷星重重点头,向张廷玉展示自己新收到的婢女、戏子和……小厮,个顶个的貌美俊俏。
    张廷玉微笑着陪同冷星看完,气量极好,什么也没说,只从当日下午起便换了一身绿袍、穿了一双绿鞋,各种青绿、碧绿、墨绿,连带着屋内的器具摆件、家里的奴仆婢女也统统换成了绿色系装扮。
    大冬天,外头一片雪白白光秃秃的,冷星开始看了还觉得挺好,养眼又护眼,直到……冷星提着筷子的手硬生生僵在了半空。
    “这让人怎么吃?”
    张廷玉微笑,温声细语的解释道:“冬日里,这些东西可比肉金贵多了,都是在城外的温泉庄子上特意搭了暖棚种出来的。”
    是珍贵不错,“可是?”
    张廷玉笑着替冷星夹了一筷青菜,“公主尝尝,我瞧着公主近来极喜欢这些东西。”
    张廷玉笑得一派温和,目光意有所指的环顾了一圈屋内四周。
    冷星定定的看着他,突然嗷呜一声,扔了筷子,将张廷玉扑倒在榻上,“可是,我是吃肉的!”
    张廷玉不惧反笑,微微抬首,用唇瓣在冷星唇畔间碾转出私语,“好,我给你吃。”
    年底的朝贡,噶尔丹再次缺席了,张廷玉轻叹一声,心情便有些不好。
    果然过完年,也是过了草原上作战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二月,康熙再次下诏亲征噶尔丹,张廷玉作为南书房行走,又是康熙女婿,赫然在名单之上。
    念及他夫妻二人聚少离多,下诏之前,康熙还特意留了张廷玉说了一会话,赏了一盏茶。
    “那我去岛上了?”冷星也不高兴。
    张廷玉想了想,“不用,这次,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去年皇上领十万大军出征,已经将噶尔丹打得只剩几十个骑兵落荒而逃,如今才一年不到的时间,即便准格尔部的人再骁勇,才一年的时间,也难成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