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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庶女闺中记事

    魏廷茂眸光微冷,阴翳道:还以为你是不可一世的郡主吗?声音一顿,指着她冷笑道:你们娘因何而死,你们心知肚明,却将她的死赖在我身上,好!好!那咱们便来掰扯掰扯。
    二哥,弟弟求你别再说了!
    你们娘与大皇子意图谋朝篡位,事败后饮毒自尽,你们不敢去陛下面前诉苦,却不住寻我的麻烦,此为何?魏廷茂冷笑道:我在陛下面前拼着官位不要为你们求情,末了竟换来你们的咒骂。
    三兄妹脸色瞬间惨白,不住后退。
    我从来就不是好相与的性子,遂你们不要试图挑衅我的底线,如果要怨就怨你们娘,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不仅葬送了她自己,更葬送了你们的锦绣生活。
    闻言,魏瑾兮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哭爹娘的死,哭日后的生活,哭所有她本不该承受的一切。
    哲哥双目无神,呆滞道:二哥,你当真不管我们吗?
    魏廷茂冷笑道:从小打大,谁曾管过我,抬手猛地扯开他的衣领,露出斑驳的胸口,讽刺道:看到这些伤疤没?我能有今日的成就,靠的是自身的武艺,拼的是我的命,我能如此,你们怎就不能!
    尧哥面色如土,低声道:二哥,你放心,日后弟弟就算饿死街头,也不会去你家门口要饭。
    倘若你能做到此点,我敬你是条汉子!话音一落,魏廷茂甩袖而走。
    夜半时分,刘湘婉半靠在床边,轻声道:姑爷回来了吗?
    赵妈妈不答反道:姑娘,您身子弱,还是再喝一口汤吧!
    刘湘婉摇了摇头,轻声道:妈妈,孩子刚上身,我怎一点感觉也没有。
    姑娘,这胎儿刚上身需多加注意,尤其前三个月不能动了胎气,直至三月后胎稳了才能外出行走。
    妈妈,那您这么说,我岂不是三个月不能出府。
    赵妈妈又舀了一勺汤放在她嘴边,轻声道:只要您身子康健,腹中的小少爷才会安稳。
    刘湘婉噎了下,低叹道:妈妈见她一直抬着手,无奈之下张口喝下。
    赵妈妈眉眼透着喜意,将汤碗放在一旁的矮凳上,扶着她躺下,柔声道:姑娘,明日还有的忙,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可我还不困
    您是不困,可您腹中的小少爷不困吗?
    刘湘婉又噎了下,悲催道:妈妈,我不过是怀个孩子,至于让你这般小心谨慎吗?
    这时,魏廷茂走进来,淡笑道:夫人又在闹什么妖?
    赵妈妈福了福身,端着汤碗,轻手轻脚的退下。
    刘湘婉低叹道:今儿真是让人又惊又喜的一日。
    夫人,这几日府中办着丧事,人来人往,为夫定然顾及不到你,遂让赵妈妈贴心服侍你,待他们下葬后,尧哥他们也会离京,届时咱们搬到陛下赏赐与我的府邸,到时没了旁人,自是你想怎样便怎样。
    尧哥他们可有说甚?
    能说甚?
    他们一辈子没出过京,不知能去哪?
    脚下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日后如何且看他们,自打知晓她怀孕,魏廷茂总忍不住摸摸她的肚子,轻声道:为夫在陛下面前替他们求情,有心人自然能瞧出这其中的道理,遂不会有人为难他们。
    四弟他们虽有些小心思,心性到底不坏!
    魏廷茂淡淡道:在你眼中有过坏人吗?
    你难道不是坏人吗?为了娶我,可谓机关算尽。
    那只能说为夫对你的情意,感天动地。
    三日后,魏廷茂做主将魏松与三公主合葬在一个小山头,尧哥三兄妹据理力争,面红耳赤的反驳:二哥,娘希望葬在离皇家陵园的附近。
    魏廷茂挑眉,淡淡道:你觉得陛下会同意吗?
    魏瑾兮涨红着脸,脆声道:即便不葬在皇家陵园附近,还有魏家祖坟呢?
    魏廷茂再次挑眉:你不怕魏家先祖看到他们,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
    二哥兄妹三人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道。
    他们二老生死相随,将他们葬在有山有水的地方不好吗?
    兄妹三人回头看了一眼,山乃光秃秃的小山丘,水则是不远处的小河沟,这哪里是什么好墓穴,明明是他在报复爹娘。
    怎么?你们不乐意?
    二哥,爹娘生前便是有再多的不是,如今已然过逝,为何你不能寻个依山傍水的地方让他们入土为安。
    魏廷茂冷笑道:他们配吗?
    你
    一个意图谋朝篡位的公主,一个冷血无情的薄情汉,天下之大,风景无数,可属于他们的地方唯有此处。
    二哥,你当真这般不留余地。
    有因才有果,我能为他们披麻戴孝,也算尽了彼此最后一丝情分,遂你们莫要要求太多,魏廷茂神色一顿,又道:今日一别,你们再不会入京,又何必在乎他们葬在哪里。